……
“你说什么?!”
“你说他们是皇上和皇后?这怎么可能!”
周芷吓得后退两步,眼睛瞪的溜圆,满脸的不可置信。
江序沉重的点点头:“这是事实,我没来得及告诉你皇上便让我不要多嘴。”
“那,那我还亲手抱了公主,还逗着她玩了那么长时间?”周芷嗓子都快破音,声音也变了一个调。
她看出来了江序对那个男人的尊敬,但也只是以为他是什么高官,从来没把念头扯到皇上身上,而且那个温言细语,富有气质的女子是皇后?
皇后和她聊了那么长时间?
周芷一时间觉得犹在梦中,像是踩在云朵上一样飘飘然,落不到实处。
她身体里是个现代灵魂,自然不喜欢封建主义那套,但是人已经到了这里,自然不能和时代碰拳头,她也碰不起,顺应时代是她必须做的事。
对于皇权她一直以为离自己还很遥远,毕竟如今江序只是一个从七品小官,她刚准备在京城开一家酒楼,怎么也和皇上扯不上关系。
但是刚才皇帝和皇后居然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突然庆幸江序没有及时说出他们的身份,这样好歹她不用当时就担心自己说错什么做错什么惹龙颜震怒,危害全家,现如今知道了,也好有个心理准备,能有漫长的时间来接受这个事情,这样下一次遇见,她就能自然的做出符合身份的事。
不过,这次是偶然,想必下一次应该没那么快吧?
说不定等个十年八年也等不到。
这么安慰完自己后,周芷突然像是卸下了重担,其实回过头来想想,只要她没有什么大逆不道的想法,皇上皇后看着也不像是喜欢杀人的,应该也不会惩罚她。
“年哥儿,咱不怕嗷。”点点年哥儿的小鼻子,把悬着的那颗心放下。
年哥儿刚才也玩疯了,现在迷瞪着眼睛昏昏欲睡,蹭蹭娘亲的脸颊,就这么趴着睡着了。
江序伸手接过去,周芷好笑的看着睡成小猪的年哥儿,突然想到他好像在大皇子的脸上留下了不少口水,二皇子也没幸免。
二位皇子应该不会为这点小事记恨年哥儿吧,应该不会吧,周芷颇为心虚地想。
……
上了自家的马车,周芷和江序都默契的没有提起这件事。
一来两个老人家毕竟上了年纪,经受不起这种刺激,特别是张金花,要让她知道他们刚才见过皇上,那简直不得了,她怕是当时就得激动的晕过去。
二来,也怕他们说漏嘴,不是不信任他们,而是这件事少个人知道就少一份危险,毕竟皇上肯定不希望自己的行程外泄,这对两个老人来说也是一种保护。
马车一路慢行,上了大觉寺。
出乎周芷意料,大觉寺今天人格外的少,门口的小沙弥说今天上午有贵人前来,所以封禁了大觉寺,不让人进,不久前才解开封禁。
周芷了然,那位贵人应该就是皇帝。
她不信佛,但是自从来到这以后对这些东西不像以前那么绝对,不管信不信先拜了再说。
拜过佛以后,趁着年哥儿还睡着,吃了一顿寺里的素食,其实周芷觉得味道还不错,清淡适口,别有一番滋味。
吃完饭回到家,她又开始琢磨酒楼的事。
开酒楼厨子肯定不能少,而原先酒楼东家留下了一套班底,都是他精心培养过的人,也都是老实能干的,周芷简单进行考核过后便留下了他们。
熟悉的人总比不熟悉的人好些,如果有不老实的,大发出去也就是了。
但原先的大厨并不符合她的要求,这间酒楼原来做的是地道的北方菜,名声也不错,周芷打算让原先的大厨还是做他拿手的菜,不过会有所删减,这样原本的客人也不至于流失太多。
随后酒楼大力推广新菜品,她相信凭借着好味道和实惠的价格,会吸引客人前来光顾。
……
一转眼便过去两个月,周芷终于将酒楼收拾好,现在整间酒楼焕然一新。
十一月初六,宜开业,周氏酒楼在这一天正式开业。
第一天不像周芷想象中的那么火爆,这也是情理之中,毕竟京城的人自然是吃好喝好,他们什么新奇的东西都见过,也不会在意一间小小的酒楼开业,京城里的酒楼多如牛毛,得有特色才能让食客记住。
而她的酒楼最不缺特色!
过年前,她的酒楼生意遍步入正轨,虽然有不少眼红的来挑事,但她早有准备,也应对的绰绰有余。
能来挑事的都是和她差不多层次的酒楼,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只要不惹上那些厉害的,或者背景深厚的她都不怕。
另外,周氏酒楼的原身就是一间酒楼,本身自带客流量,对于周围的格局没什么大的改变,那些眼红的也就使些小手段,不会和她死磕,毕竟前面几十年都这么过来的,没必要酒楼换了个主人就突然改变。
事业上了正轨,周芷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忽略了年哥儿。
这几个月她忙的不亦乐乎,张金花和江老爹都看在眼里,白天一直帮着她哄年哥儿,晚上她回来的时候,江序也回来了,也能够吸引年哥儿的注意力。
现在想想她好久都没单独陪过年哥儿。
这天下午,她特意买了些小玩具,想好好陪陪年哥儿。
哪曾想,他一看见她就委屈的瘪起嘴,眼泪要落不落,却在她一伸手的时候将头扭过去,埋在张金花怀里,不肯理她。
张金花哄道:“年哥儿不是想阿娘了吗?阿娘回来了,年哥儿怎么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