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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5章 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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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给你!”小孩倔强地举着手中两枚钱币。

这是阿斯特莱第二次见到这个将会在未来成为光明神的小孩。

“你怎么找到我的?”阿斯特莱问。

阿斯特莱是打算再看看这小孩,但没想这么快,因为昨天他们俩才刚见过。

小孩回答:“你的衣服太特殊,我一问就知道你住在这里。”

阿斯特莱昨天晚上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客栈自己稍微满意的,一次性就租下好几年,当时付钱的时候这家客栈的老板都笑皱脸了。

“好吧。”阿斯特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并未接下小孩递过来的钱币,“钱我就不要了,你明知道我是用魔法变出来的钱,不是真的钱,这样你还要把你手中的真钱拿给我吗?”

“对!”小孩啪的一声把钱币按在桌子上。

“你知道自己已经穷的快活不下去了吗。”阿斯特莱拿起钱币摸了摸。

小孩倔强地不肯回话。

“你叫什么名字?”阿斯特莱故意凑近了小孩。

小孩原本不想回答,但耐不住阿斯特莱一直盯着他:“德斯兰,我叫德斯兰。”

“我叫阿斯特莱。”阿斯特莱告诉德斯兰自己的名字。

“我……我知道了。”德斯兰扭过头不肯看阿斯特莱一眼。

“唉。”阿斯特莱装模作样叹了口气。

“怎么了?”德斯兰又把头扭回来,盯着阿斯特莱看。小孩还是心软。

阿斯特莱在德斯兰推门进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注意到德斯兰眼睛有些肿,手臂上擦伤比较严重:“昨天发生什么了?”

德斯兰当然不愿意告诉一个才见过两面的陌生人,他对陌生人说话总是带刺的:“关你什么事!”

“呵,小屁孩。”德斯兰一句话给阿斯特莱气笑了。

阿斯特莱不是个会忍耐的性子,当即挥手就给德斯兰脑袋来了一下:“我好心好意地问你,你不要不知好歹啊,小子。”

德斯兰一个踉跄,扑腾几下。

“你!”德斯兰怒目而视。

阿斯特莱:“啧。”

阿斯特莱勉强耐下性子:“我是真心想帮你。”

德斯兰……德斯兰还是不信。

阿斯特莱:“欸,小子,我纯粹就是同情你,你别给我摆臭脸啊,你再摆我就不帮你了,不是?你根本没什么我好图谋的,你在谨慎些什么?”

德斯兰:“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阿斯特莱抽抽嘴角。

“不论如何,我猜测你现在应该也无路可走了吧,就算我对你有所图谋,我这条路也应该是你唯一能走的路吧。”阿斯特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或许是德斯兰权衡了利弊,在他仔细思考了一会后表情倒是缓和很多。

阿斯特莱也是真的累了,他就知道自己一点也不适合与小孩相处。

“好了,我想知道你昨天回去之后发生什么了。”阿斯特莱顺手将德斯兰手臂上的伤恢复了。

阿斯特莱真的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学着黑暗魔法做治愈别人的事,除了自己谁能做得出来。

德斯兰沉默半晌:“我妈妈去世了,就在昨天。”

“本来就我和妈妈两个人生活,一开始还能勉强过得去,但是直到我妈妈生病了,我们的生活就变得艰难,本来我去找过圣殿的牧师,结果……结果……”德斯兰捏紧了拳头,语气有些哽咽。

“那个牧师到我们家来看一眼就走了,他甚至连试一下都不愿意就说没救了,我求他也没用。”

“昨天我赶回去见妈妈,我……我见到妈妈的时候她……她已经没有呼吸了。”

眼泪溢满德斯兰的眼眶,他狠狠擦去。

阿斯特莱叹气,过去一把抱起德斯兰,德斯兰的眼泪根本停不住,阿斯特莱拿起袖子替德斯兰擦干。

“别哭了,以后你跟着我一起好吧,跟着我要什么有什么。”

德斯兰雾蒙蒙的眼睛望着阿斯特莱:“你连钱都是假的,你能有什么?”

阿斯特莱气愤:“这钱怎么就假的了,我只要还活着这钱就一直在。”

更何况阿斯特莱要活上万年,到时候这国家都不是现在的国家了,这钱币能延续到它没用为止。

“那你别死了。”德斯兰缓过来了。

阿斯特莱自信开口:“想多了,别人都死光了我都不会死。”

德斯兰声音有些沙哑:“我信你一次。”

阿斯特莱得意洋洋:“我当然是值得信赖的。”

“几岁了,小孩。”

德斯兰呛声:“你才小孩,我十一了。”

“切。”阿斯特莱对此表示不屑。

“你看起来也没比我大多少!”德斯兰不满。

“我?我比你大一千多岁。”

德斯兰眼球还带着血丝,他就这样翻了个白眼:“谁信啊。”

此刻的德斯兰还不知道,阿斯特莱说的是真的。

“叫声哥哥来听听?”

“滚!”

“死小孩,这么凶?!”

……

“好好跟着我吧,德斯兰。”阿斯特莱最后以这句话为终结,暂时停止了两人的对话。

德斯兰和阿斯特莱两人的命运就从此刻开始缠绕在一起。

——

“你去洗个脸,脏兮兮的。”阿斯特莱看着乞丐脸这么脏,有点嫌弃。

鉴于两人与自己的实力差距,乞丐忍了,他乖乖找水池把脸抹干净。

看着乞丐的脸,阿斯特莱终于知道那份熟悉感出自于哪了。

“哇哦,你懂我的意思吗,德斯兰。”阿斯特莱意味不明的赞叹一声。

德斯兰懂阿斯特莱的意思,他眼眸深沉:“嗯。”

乞丐不懂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迷。

阿斯特莱突然问出口:“你和威斯主教什么关系?”

乞丐的身躯很快变得僵硬:“你……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阿斯特莱更进一步逼我:“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真不知……”乞丐强装镇定的回答还没结束,德斯兰的话语就横插一脚。

德斯兰:“你大概不清楚你和威斯主教长的到底有多像吧。”

阿斯特莱就如同看戏一样看乞丐变脸。

乞丐慌乱:“我……我。”

阿斯特莱不耐烦:“行了行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帕罗西。”帕罗西好像已经放弃挣扎。

阿斯特莱继续问:“哦,帕罗西,你和威斯主教什么关系啊?是你杀的威斯主教吗?”

帕罗西不愿回答,低头沉默。

阿斯特莱指着帕罗西对德斯兰说:“这人比你当时倔。”

德斯兰无辜:“哥哥,当时我还是个孩子呢。”

“你不说,到时候你走出城主府被你过去的同伴、现在的敌人杀死了,我可管不到。我们架着你走过的这一路上多少人看见了这一幕,你肯定知道吧,你觉得黑暗教会的人会不知道吗?”阿斯特莱好以整暇地看着他。

“我没有被黑暗教会追杀。”帕罗西反驳。

“你没有吗?那你在浮城西边挖的破洞是干什么的,总不可能是观赏的吧,我可没听说过一个普通的乞丐需要辛辛苦苦去挖这么大一个洞的。”

帕罗西神情紧张又惊讶:“前几天在我的洞穴里留下痕迹的人是你们!”

阿斯特莱和德斯兰同时点点头。

帕罗西看起来很不安。

阿斯特莱走到不远处的石凳那坐下:“反正你好好想想吧。”

德斯兰也跟上阿斯特莱,紧挨着阿斯特莱。

帕罗西与两人的距离不远也不近,不知道过了多久帕罗西终于有了动作。

他选择坐在阿斯特莱和德斯兰的对面缓缓开口:“威斯主教是我的父亲。”

阿斯特莱听了有一种在意料之中的感觉。

毕竟威斯主教实力很强,帕罗西想杀他,他们之间的打斗必会惊动很多人,而据德斯兰所说,当时竟然没有任何异样,若帕罗西不是威斯主教很重要的人,阿斯特莱反而要有怀疑了。

“我知道你们肯定很讨厌我,确实是我杀了威斯主教。”

德斯兰冷呵一声:“现在倒是愿意承认了。”

帕罗西揪了揪衣袖:“不承认也没办法,其实对于杀了他这件事我感到非常抱歉。”

德斯兰冷漠的盯着他:“你对我们没有什么好抱歉的,他是你的父亲,你该感到抱歉的是你自己,他一直都在寻找你,没想到见到你的代价就是死亡。”

阿斯特莱察觉德斯兰的情绪有些起伏,他自然地抬手摸摸德斯兰的头:“冷静一点,德斯兰。”

阿斯特莱示意帕罗西继续说。

帕罗西苦笑了声:“没事,他生气是应该的,是我利用了威斯主教的感情。”

帕罗西顿了顿,开始叙述自己的故事:“在我有记忆的时候就是我们黑暗教会的老主教把我养大的,关于八岁之前的记忆我完全不知道。”

阿斯特莱打断:“老主教?”

“对,就是新主教的父亲,但是老主教已经去世了,所以新主教上位了。”

“行。”阿斯特莱若有所思。

“几个月前新主教跟我说,我是光明教会现任主教的儿子,他说他从老主教那里了解到我是被那人抛下的……我当时很信任我们新主教的,毕竟我和他也算一起长大的,所以当他叫我去杀威斯主教的时候我同意了。”

阿斯特莱静静地听着。

“他给我一块黑色的物质,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新主教说吸收它就可以让实力变强,我吸收了几天实力确实强大不少。”

这个黑色的物质,阿斯特莱知道那是高浓度黑暗元素,而且阿斯特莱非常清楚它的副作用。

阿斯特莱:“你现在身体被那个东西侵蚀完了吧。”

帕罗西惊慌抬头:“你怎么知道,是……我发现它里面的能量太多,我根本承受不住,现在我反而不敢使用黑暗魔法,如果使用了恐怕我直接会爆体而亡。”

阿斯特莱摆摆手:“唉,继续说吧。”

“后来我去杀威斯主教的时候,我用吸收的一部分物质打入威斯主教的身体,他没有躲开反而跟我说‘我找了你好久,能看见你安稳长大我就开心了’”

“我是从那时候意识到把我养大的老主教和与我一起长大的新主教可能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好,我的父亲——威斯主教也好像不是他说的那么坏。”

“但是已经无法挽回了。”德斯兰开口。

帕罗西接着德斯兰的话说:“是的,但是已经无法挽回了,那个我不知道是什么的物质,它侵蚀威斯主教的速度很快,快到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我只能走。”

阿斯特莱大概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于是他开口:“你回浮城的路上对黑暗教会主教越来越不信任,你有些不想回去,但是你不知道该去哪里,最后还是先回到浮城。”

“本来你有足够的能力可以与黑暗教会主教争辩,但是你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化,你发现那些不知名的物质将你的身体侵蚀,你发现你越使用黑暗魔法你身体亏损就越大。”

“你不敢回去了,你想离开浮城,但是黑暗教会的人开始追杀你,当时的你无法使用黑暗魔法,唯有藏好自己这一条路可走。”

帕罗西低落:“是的,完全没错。”

德斯兰冷不丁问:“是你叫奥科达骗走骑士队的吗?”

“啊?”帕罗西一愣,接着心虚“是……是啊,听说奥科达背地里很嫉妒威斯主教,一直很想要顶替他光明教会主教的位置,我就和他合作……”

阿斯特莱笑嘻嘻:“你怎么知道奥科达和威斯主教关系不好?圣殿里还有黑暗教会的人吧。”

帕罗西留下冷汗:“额……这个……”

“这么紧张干什么,你现在和黑暗教会都不是一伙人了。”

帕罗西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额……他好像叫欧皮福,就这一个,没别的了。”

阿斯特莱看向德斯兰。

德斯兰:“确实有这么个人,我回去确认一下,至于奥科达……”

德斯兰和阿斯特莱默默把头扭向帕罗西。

“你们都看我干什么?”帕罗西缩缩脖子。

“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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