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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漂移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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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一直是个很矛盾的人,”白色的剑士丢开手里的双刀,仰躺在金属草坪之上,“霸天虎给了我一个可以追随的理想,飞翼曾经问过我,我为何而战,那一瞬间我突然发现霸天虎变成了一个谎言,为毁灭盖了一层名为‘理想’的遮羞布。”

“所以你觉得汽车人更好?漂移?”推了推疑似摆烂的剑士的机体,尾巴生气地拍了一下漂移的腿甲。

“嗷!轻点。”漂移往后挪了挪,“不,但是,汽车人给了我实现我理想的平台,我觉得最起码我做的事是值得的。做你觉得值得的事,就是你的价值,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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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人跟你说过,随随便便看别人的记忆不是什么好习惯。”焚风上线了光学镜,飞翼空荡荡的卧室没有其他机子。

“对不起,但是我实在好奇。”一串数据直接在焚风的CPU里出现。

“好奇什么?我这贫瘠的只有一万的记忆有啥好看的。”焚风晃着头雕,对来历不明的意识散发出不欢迎的嘶嘶声,“你今天除非给我个好理由,否则我就叫家长了!”

“······你的记忆很好,我很羡慕。”那意识诡异地沉默了一阵,大概是没想到成年的赛星人还有叫家长的操作,“作为回报,我会把我所知道的告诉你。”

“哈!”焚风立马变的像找到八百亩瓜田的猹,问道,“那么先告诉我,你是谁?”

“基地金刚,新水晶城。我已经睡了很久了。”

“是雷神把你运到这里?”

“不,我是自愿的,”基地金刚顿了一下,“我和雷神的想法一样,我不希望赛博坦的文化全部被战争摧毁,出逃是值得的。所以我们带着一部分人离开了赛博坦。”

“那现在赛博坦怎么样了?”焚风趴在充电床上,晃着自己的小腿。

“我不知道,我睡了很久,直到现在。”基地金刚从自己的存储里截出一段记录,“但是我可以给你看看我最后的记录。”

那是一段因为年久已经丢失了色彩信息的录像:布满划痕和弹孔的墙壁上是霸天虎的标志,几个丢了肢体的TF靠在街角的垃圾桶旁,灰白色的碎屑从浓厚的云层中细碎地飘落而下,无处可去的游民望着远处的低劣油巴牙板咯吱咯吱地作响,远处,震耳欲聋的炮火声让所有人的光学镜都透露着麻木不仁。

“这······”

“那就是赛博坦,”基地金刚波动出悲伤的电脉冲,“我很羡慕你,我的赛博坦也会变成你家的样子吗?就像······塞外桃源一样。”

“不会。”焚风平静地否定了基地金刚的想法,“我们只是······平行宇宙。”

“那太遗憾了。”机体金刚将自己溢散的意识残留收好,“能帮我个忙吗?我想请你帮我回赛博坦看看,就一眼也好。”

“可以,我答应你。”

“谢谢。”

“焚风,醒一醒!”这时飞翼忽然冲了进来,他走近躺在床上的焚风,“奴隶商人来了。”

“奴隶商人?”焚风从枕头里抬起头来,那股意识已经离开了他的CPU。

“就是那个拍卖场的所属上级,”飞翼的表情很糟糕,“他们要求漂移把你带过去,我们组织了一个行动,这样就可以接着保护新水晶城不受侵扰。”

焚风走到飞翼面前:“我必须去吗?”

“不,你不应该去,我已经准备让漂移骗他们说你已经离开了。”飞翼的手摸上焚风的面甲,压抑的磁场在两人之间扩散,“你要离开这里,我们会给你争取时间。”

“噗呲,”小白机子突然笑出声,“你觉得我能去哪里?”焚风抓住飞翼的手腕,“你是来告别的吗?”

飞翼突然抱紧面前的人:“是,我是来告别的,这是我的选择,很抱歉,我必须要这么做。”

“没有更多要说的了的吗?”焚风音频接收器贴上飞翼的胸甲,“真的没了吗?”

飞翼的磁场紧紧缠住焚风,然后又轻柔地退去,一时间,空间里只有散热扇的声音。

“没有了,好好保重。”

“好,再见。”焚风推开飞翼,站在一步之外,两双金色的光学镜咫尺相望,最后沉默地错开。

飞翼转过身,膝关节轴砰的一下撞在被焚风摆的乱七八糟的椅子上,一顿间,小小的手抓住他的机翼。

“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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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死得其所’,那帮家伙当时是这么说的,”晚间的风拂过草地,带起片片晶莹的结晶碎屑,漂移抱腿望向山坡下新建的新水晶城,“可最后那场战斗只有飞翼死在了那里,我的理想实现了,飞翼却永远也看不到了。”

“飞翼,是个什么样的TF啊。”

漂移扭头看向难得安静坐在他旁边焚风,黑色的面甲扬起一份怀念的笑:“他啊,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白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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