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
想到阿拉月说白天说的,墨不染丝毫不敢睡,阿拉月本想睡觉,但看到墨不染所在的房间一直亮着灯,便过去敲门,道:“你还没睡吗?”
墨不染脚底抹油般,快速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但还是假装镇定,道:“我一想到那蛊虫还没有的问题还没有解开,我就难以入眠。”
阿拉月同样也是因这问题困扰着,随即进房间,两人就开始聊关于这蛊虫问题聊了起来。
墨不染道:“据我们所知的发现,你上次偶然发现那两只蛊虫是吃草药的,根据你这个发现,我闻了闻尽望体内的毒血,发现那草药是一些毒草药,比如:曼陀罗.一品红.乌桕树.夹竹桃.羊角拗....”
阿拉月道:“我拿那些草药去喂其中一只蛊虫,确定了那蛊虫就是吃这些药材。”
墨不染道:“之前表哥最先发现的那一批人皮人,身上的血水是无毒的,是不是这背后之人研制出更厉害的方法?”
阿拉月没有回答,因这一切都是推测,没有实证可以证明。
墨不染道:“阿拉月,你们苗疆最有学识,最了解蛊虫的是谁?”
阿拉月道:“除了我爷爷外,那就是族长,族长与我爷爷是师兄弟关系,明天我们去问一下族长,看看族长是否认识?”
墨不染道:“那只能如此了。”
苗家屋
墨不染阿拉月两人在门口,正准备进去,墨不染拉住阿拉月,小声道:“你们族长会不会不欢迎外人?”
阿拉月给墨不染吃一颗定心丸,道:“不会,只要不是不友好之人,当然欢迎,竹里观的那位澄宗主,与族长是多年好友。”
墨不染有些震惊,道:“澄叔叔?你怎么知道?”
阿拉月道:“是呀,上次族长过大寿,风絮也在,我们一起去给族长贺寿,刚好碰上族长和竹里观澄宗主两人聊天,竹里观的澄宗主还挺喜欢我们,还送了一些小礼物给我们。”
墨不染没想到,澄叔叔的关系网也太厉害了吧。
两人刚进去没多久,就看到一位白发老者坐在凉席上摆弄他的蛊虫,阿拉月赶紧上前,从那位白发老者后面伸出一个头,道:“族长,好久不见。”
苗族长没有回头,笑着道:“来了,丫头,昨天听小越说你回来了,怎么去这么久?”
阿拉月坐在苗族长身旁,道:“朋友找我有事,所以才连夜就走了。”
苗族长道:“哦?何事?你还带朋友回来了?是风絮吗?”
苗族长回头一看,发现不是风絮,脸上露出一丝的失落。
墨不染赶紧上前行礼,道:“晚辈墨不染见过苗族长。”
苗族长上下打量了一下墨不染,身材比苗疆男子纤瘦些,但与风絮相比,也好上太多,看起来像女孩子,但是身上的男子气概丝毫不输任何一名男子,语气平和对墨不染道:“过来坐吧。”
墨不染刚坐下,苗族长道:“你们俩是快成了,还是成了,回苗疆让师弟见见?”
墨不染还在想师弟?谁呀!
阿拉月顿时脸红,道:“才不是,他跟风絮一样,也是我朋友!”
苗族长道:“风絮,风絮那家伙不是你未婚夫吗?当时师弟和风絮师叔做主答应了这份亲事了。”
阿拉月顿时急了,道:“师伯祖,不是,不是,闹乌龙了。”
随后又看了看墨不染,小声的在苗族长耳边道:“风絮是女孩子,当时我爷爷还不知道,风絮师叔开玩笑的。”
墨不染心想:表哥在就好了,他肯定就听到阿拉月说什么了。
苗族长顿时明了,顿时大笑,道:“我就说,难怪当时澄拓那小子仔细打量风絮,合半天是这个缘由。”
风絮在外游历不带帷帽时,一般会用灵力将自己的发色给掩盖住,且会变成男身。
当时澄拓第一眼就看见风絮时,他并不知风絮叫什么名字,阿拉月风絮走后,从刚开始苗族长就发现澄拓有意无意盯着风絮看,便道:“那小子你见过?”
澄拓道:“没见过。”
苗族长好奇道:“没见过你还看那么久?”
澄拓道:“正是没见过,但有一种熟悉感,但也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
苗族长道:“世间如此大,相似之人多了,或许你在某一刻,你见过。”
澄拓有些认同苗族长的话,道:“或许吧,不过那孩子我是真的打心底里喜欢。”
阿拉月一句话,将苗族长的思绪拉回来:“师伯祖,我有一些问题,想请教一下您。”
苗族长一边缕他那雪白的胡须,一边道:“哦?竟然还有问题能困扰到我们的苗疆天才,看来问题很难呀!你说,看我能不能帮你。”
墨不染赶紧掏出两个琉璃瓶,一块手帕沾了一些的毒血水,放到苗族长面前,道:“苗族长,这个一直困扰我们,希望您能帮我解决。”
苗族长刚开始以为这是辨别蛊虫,但是阿拉月都辨别不了的蛊虫,那想必不简单。
苗族长打开瓶盖,那两只蛊虫缓缓爬出,爬到苗族长的手心,苗族长闻了闻,发现蛊虫并没有血腥味,也没有吃肉而散发出来的肉味,只有草药味,还是一些毒草药!
“钩吻.蓖麻.曼陀罗....阿拉月,这草药味,这两只蛊虫是吃这些草药吗?不吃肉吗?”
阿拉月将手帕递给苗族长:“是的,师伯祖,还有这个,那人中了这两只蛊虫,这些都是一个人的体内逼出来的。”
苗族长一闻,虽然过去多日,但那血水上还是散发着那些毒草药的气味。一些多年前的记忆冲击到了自己,顿时就倒下去了!
阿拉月着急的喊:“师伯祖,师伯祖!”
墨不染道:“阿拉月,苗族长的房间在哪?先送他回房间。”
情况稳定后,苗越回来了,着急的道:“阿拉月,爷爷怎么了?怎么突然晕了!”
苗越听到家丁着急忙慌张找自己,听到是爷爷晕倒了,急忙跑回来。
阿拉月道:“小声点,先让师伯祖休息。我们出去说。”
“方才师伯祖不知怎么,直接就倒了,幸亏墨不染眼疾手快扶住了。”
苗越连忙感谢:“在下万分感谢墨公子帮助。”
墨不染道:“苗族长往常身体硬朗吗?”
苗越叹了一口气,道:“师叔祖,也就是阿拉月爷爷过世后,爷爷就经常思念,整宿整宿睡不着,往常都是头晕,头疼,像这样的,还是第一次。”
墨不染道:“苗族长年纪大了,加上常年的忧思,病日积月累,就这般了。”
阿拉月和苗越顿时感到伤感,晚膳后,苗越让阿拉月回去先,明日就是阿敢阿公的忌日,要早做准备。
阿拉月本想守着苗族长,可是墨不染道:“我们先走吧,苗族长需要静养,太多人会打扰到他老人家的。”
阿拉月这才依依不舍的走了,回到家,阿拉月直接往房间去了,方才大家都因担心苗族长没怎么吃得下饭。
“咚咚咚!”
阿拉月本就烦躁,听到敲门声,越发烦躁,一边走到门口,语气不爽说:“谁呀?”
门一打开,就看到墨不染端着一个碗站在门口,阿拉月有些发懵,道:“你干嘛,这么晚不睡?”
墨不染道:“我可以进去吗?”
阿拉月摆摆手,示意可以,墨不染将那碗面端到桌子上,道:“大晚上的,都关门了,想买也买不到,就在厨房看到这些,将就吃了。”
阿拉月看着那碗鸡蛋面,语气缓和很多道:“你一个宗主,还会做饭?不都是高高在上吗?”
墨不染笑了笑,道:“我也是人,也是要吃饭的。尝尝,好不好吃!”
阿拉月夹起面条送进嘴,心想:还挺好吃。
墨不染看阿拉月不说话,道:“看来我厨艺不错,能让你闭嘴了。”
阿拉月饿了自然吃得就快了,三下除二就吃完了。
但嘴巴还死硬,道:“还行吧,要不是我饿了,我才不吃呢。”
墨不染单手撑着下巴,笑着看着阿拉月,道:“行行行,是我厨艺差,行了吧。”
阿拉月看着他的面庞,在烛火的照映下,时亮时暗,但也隐藏不了他的姣好的面容。
每次看到墨不染的脸,阿拉月都在想,为什么一个男人,能长着一张女人脸,只看脸,真的会以为他是女的,楚楚可怜,有时候真的挺心软的。
墨不染察觉到眼神不对劲,对阿拉月道:“给你送个礼物。”
随后吹灭了蜡烛,房间顿时变得漆黑无比,阿拉月顿时有些害怕,道:“墨不染,你干什么?”
就在阿拉月紧张时,一只虫子从锦囊里飞出,还散发着荧光,随后是更多的萤火虫,很快就将整个房间点亮!
墨不染看到阿拉月脸上露出开心的面容后,就出去了。
待阿拉月反应过来时,墨不染早已出去了。
看着这些萤火虫,这个时节的萤火虫很难找的,能点亮一整个屋子的,墨不染要抓多少,况且苗疆这里能有萤火虫的,只有枯岭山脚下。
想到这,阿拉月赶紧往墨不染房间去,墨不染听到脚步声如此着急,还以为出什么事情了,赶紧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