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出门野的这一天很很快过去，回到公寓时哼着歌，音调轻快，赤井秀一刚想说她遇到了开心的事情，一抬头看到的是二宫明的样子，不过现在没有那股非人感，愉快哼歌脚步轻盈是很阳光开朗大男孩的感觉。
“哟——”老张打招呼，突然想起自己脸上是易容，摸了摸脸哟完这声，迅速拎着洗漱包和换洗衣服闪进浴室，还在外面留了一声她不吃晚饭了。
赤井秀一闻着闪过去的一点火锅味，端起杯子笑了笑，看起来她做的事不严重。
远程打开电视，他去厨房给自己弄点吃的，老张不吃但可以稍微喝点果汁，洗好的水果放在旁边，他简单的煎了一点薄炸蔬菜，拌了一点小菜，又弄了一个鸡蛋卷，在酒和牛奶之间选择了牛奶。
他自己感觉有点怪，合理但有点怪，和女孩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就容易受到影响，她没有更喜欢喝酒，他开始高频率喝牛奶。
听起来是teenager群体会拒绝的东西。
老张半个小时后顶着干爽蓬松的头发出来往茶几上丢了两颗水晶，洗衣机正在工作，她晃着轻飘飘的脑袋过来，餐桌上赤井秀一对面的位置上放着一杯果汁，浅紫色，她先说了个谢谢，凑上去闻了闻：
“……葡萄？柠檬和苹果……还有西瓜？”
“还有黄瓜。”
“听着就清爽，”老张端起来抿了一口“你过滤渣渣了？这口感好迷人啊。”
这是什么形容？赤井秀一吃着剩下的菜品，电视上正播到横滨珠宝展失窃时间，老张坐在椅子上，靠着桌子看电视上在早些时候拍摄的画面，现场人来人往，人们惊异的是这次珠宝被盗竟然不是基德做的，路人的采访片段几乎都在说如果是基德盗的，会换回来而且珠宝身价会涨，但这次发生的盗窃事件，应该是回不来了。
赤井秀一看过电视上展示的珠宝过往竞拍时的录像，突然看向茶几上被女孩随后扔在那里的两颗他以为只是漂亮石头的疑似水晶。
发现女孩兴致勃勃的看着电视，喝着常温凉的鲜榨果汁，没什么特别的表现。
“……那两颗珠宝你有用处？”
“嗯，”老张点头，指了指电视“跟怪盗基德有关，现任是小叔叔的儿子，和小兰一样大，我要和小叔叔演一场酒厂未来的苏格兰追捕基德的案件，那个弟弟就不能出现。”
“那前任苏格兰……”
“失手归失手，就算下任苏格兰的这两个任务都失手也没什么，谁不知道前任苏格兰从朗姆和琴酒手里跑了，基德更是动物园的委托，一个比酒厂差一些但也不容小觑的大型跨国黑恶势力抓不到基德开始找外援，不会有人真的认为下任苏格兰能把基德抓到的。”
或者说其实抓到了才奇怪，除非前任苏格兰不但失忆还和基德约好一起失智了，不然谁抓到他们谁都可能受到酒厂的甄别任务，凄凄惨惨的互拼个双双惨不忍睹才是符合一般逻辑的发展。
未来苏格兰是琴酒的人，目前在酒厂其他人眼中与伏特加想的类似，那是琴酒一手带出来的秘密武器。琴酒会派给他别人做不来的任务，并且不会让他死在这些任务里。
“时间地点。”
“没想好，”老张转过来“有什么建议吗阿卡伊桑。”
“……你的珠宝找到了吗？可以放出一些信息了。”赤井秀一举起杯子，和老张干了一个。
他喝光最后的牛奶，老张灌下去一半果汁，摸着下巴想了想，啪的一排桌子：
“我知道石公岛是什么了！”
赤井秀一迅速迅速涮好几个小盘子和杯子，哼了一声表示疑问。老张挠了挠颊边，大概说了遍她和琴酒的对话，表示他看的一本民间志怪小说里提到的一个奇怪的东西，类似仙丹金苹果圣杯与圣水之类的。
“总之是传说里能让人延年益寿的好东西。”
“听起来不错，这个岛是……”
“没有这个岛，小说里只有这个叫石公痣的东西。”盗墓笔记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归类到民间志怪小说里，老张寻思也差不多了“反正不存在这个东西，但不影响我艺术加工一下，比如，八岐大蛇之眼，会产生蛇群幻象，吃了后和八百比丘尼吃人鱼肉的效果一样之类的。”
这听起来又像是另一本名为鬼吹灯的民间志怪小说中的东西了。老张正在一心二用的在脑海里过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并吐槽反正都不是真的，大杂烩出来一个神器，其他人就看个传奇故事，保不准酒厂和动物园这俩二傻子会真信！
正在胡思乱想，一抬头，赤井秀一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老张立刻坐直强调：
“真的没有，一点都没有，完全没有，你信石公痣不如咬我一口。”
“哪有圣子咬神圣。”
“……大哥！你不要突然这样好吗？宗教化不是好事情哦！”
赤井秀一过来敲了她一下：“我在开玩笑。”
“哦，这个玩笑好像‘世界灯塔在美国，美国灯塔以色列’这样。”
这个类比太过形象，他一下就明白宗教对她没好处了，诚恳的道歉：“对不起，我没想到。”
“没事，一般不会有谁想到的。”顿了一下，老张想起教堂里的人和传闻中的一些事不自觉皱起脸“那太可怕了！狂信徒真的太可怕了。”
赤井秀一赞同点头，他办过很多狂信徒谋杀的案子，其实FBI专门有一个大类分类，里面全部都是宗教案子。
FBI掌握的情报也表明，宗教案子要么经常与虐杀、下毒、囚禁相关联，要么会与一些达官显贵有关系。这并不比女性在一些场合讨论水晶与能量高明多少，事实上，水晶与能量最多能牵扯到的就是诈骗——偶尔会有人把放射性金属当成宝贩卖外，在社会危害性上远不如宗教案件的危害性大。
赤井秀一看着她，小神明不喜欢宗教那群人。
“你干嘛这么看我？”老张认为阿卡伊的目光有些怪“你好像看到教堂里的光屁股小天使活了一样。”
赤井秀一眨了下眼睛，若无其事的移开目光，老张凑上去：
“慈爱和什么，没看清楚，总之，你刚才想啥呢？”
赤井秀一抬手捂住她澄黑的眼睛：
“珠宝信息什么时候放出来？名字就叫八岐之眼吗？需不需要贾维斯给你上推荐位？”
三连问把老张问的坐了回去，她一思考就喜欢眨眼睛，赤井秀一顺势松手，老张拖着腮帮子皱起脸：
“珠宝信息都有什么啊？以克拉为单位的尺寸还是克为单位？颜色？有烧无烧？有油无油？还是啥？折射率透光率？化学结构？电镜照片？”
贾维斯忍了忍，没忍住咳了两声，老张看向音响：“说。”
赤井秀一和老张听贾维斯在那介绍了半天各种东西，分门别类且繁琐复杂，后面老张听的死鱼眼，赤井秀一在电脑前不知道在干嘛，老张一开始以为他在忙FBI的事情，发着呆发着呆发现贾维斯一直在说并且有些点着重在说，被贾师傅念的休眠的脑子缓慢的意识到贾维斯在和阿卡伊说话。
她打了个嗝。
贾维斯声音一听，赤井秀一看向她，老张淡定看过来：“没事，只是听饱了。”
“刚好，”赤井秀一看着她“你预计会是什么颜色的珠宝？”
“……球形，灰色。”
贾维斯迅速在网上找了找建议：“换个颜色，市场上的灰色宝石不多，不容易做手脚。”
“颜色正常的都有主，你搁这儿搁这儿呢？”
“可以是家传的。”
“家传不能传个灰色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贾维斯很坚定。
赤井秀一感觉自己被夹在中间了，他想了想，决定不说话，把她和贾维斯换成大英随便一个爵爷和爵爷的管家就可以很简单知道现在他该怎么做。
“为什么绝对不行！古代拿个……”
“古代不管拿什么也都喜欢的五彩斑斓耀眼的东西，灰扑扑的绝不可能被喜欢！”
“……你看着铃木家的那颗黑珍珠再说一遍！”
“珍珠是有机宝石，有五彩斑斓的珠母光泽，灰扑扑的石头就是不行。”
“……哇呀呀呀呀呀！贾维斯！mute！”
赤井秀一噗了一下，连忙放低自己让电脑屏幕挡住他，老张恼羞成怒一半，气势被赤井秀一噗的一下放了大半，她悄咪咪瞄了两眼，有些尴尬但忽视的清清嗓子，坐直：
“不用静音了，那啥，老贾你说的也有道理，我考虑八岐大蛇不是什么好妖怪，灰扑扑的符合人们的刻板印象。”
“蛇的眼睛没有灰色，棕色可以考虑，绿的或者芬达红也可以，要表现出是八岐之眼，得大并且有传说中的不详花纹。”
老张没听明白最后的花纹，贾维斯在电视上投出几个蛇类眼睛，她明白了，不过：
“这得人造了吧？自然……”自然生出这种纹路当然不是不可能，市面上绝对没有就是了。
“人造钻石？”
“昂，”老张点头。
赤井秀一在心里列了几个人造钻实验室，似乎没有哪个实验室能很快搞出她要的东西，抬头看老张的时候心里一动，老贾也在电视上跳出来，金球球晃动着，急切的晃动着。
老张左看右看：“干嘛？”
最终赤井秀一摇头决定不说，贾维斯倒是在电视上撞来弹去马上就要从屏幕里弹出来，老张反应过来这也属于‘自由探索’的部分，说：
“我试试总要给我个水晶球吧，人造的干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