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双没在意时潇骤然又冷几度的表情,只管继续说:“你那事儿时间虽然过去了,但也没那么容易忘,......唔,林晦那儿我没说,我查你是出于我的目的,跟他没什么关系。”
时潇垂下眼,眼见蘸了水迹的桌面干了,才眼皮半掀施舍似的分来几分视线。
聂双翘起二郎腿,懒散地开口:“林晦那儿我不会主动说,当然你得清楚一件事,他要是问我,我不可能替你瞒。至于......林锦光那儿我说不清,他跟我伯母和伯父的纠葛是上一代的事儿了,既然找到我了,也不能让你白来,能讲我就一块讲了,对这些情情爱爱我没那么大感触,不理解。”
“我正义感不高,你说对了,我确实担心你查的太干净,拔出林锦光带出一堆腌臜事儿,甚至......,两个都斩得干干净净的,对于目前的林晦来说,一点活路都没了。”
聂双促狭地一笑:“说不得水落实出之后,你俩要是结婚,保不齐哪天他脑子又轴了,你就有个因公牺牲的丈夫。所以你还查吗?”
“查,明知他有罪我不查,那我还当什么警察。”时潇垂下眼,一点没犹豫,斩钉截铁地开口:“......你帮没帮林锦光掩盖,我只想问这一点,说不说随你,反正我也不可能轻信你。”
聂双对时潇的话倒是没太大感触,他跟时潇气场没和过,未置可否地点头:“嗯,林晦给我额外塞得活太多了,我没那个闲工夫,也没那个必要,我的恨意没林晦那么纯粹。”
“再说了我替他掩盖什么劲,明知他不是个干净的,我有病?当然,林晦是我认下的志同道不合的发小兼亲人,平衡这点我依然持保留意见,无论如何,关于林锦光的事,我不会帮你一点。”
时潇敛起所有神情,抬眼看向聂双,神情冷淡起身结束话题:“嗯,再见,单我已经签过了,如果查到最后,林锦光真有问题,而且查出有你的手笔,你也跑不掉。”
时潇神色阴沉,忍住摔门的冲动,关上茶室的门。
......平衡,他只恨自己来的不够早,时间的推移掩盖大部分明显的罪证,林锦光不好查,至于后面那一点,去他的,林晦想扔下他的事儿想都别想。
砰!
“啧,一个两个都找我的事儿。”聂双拿起茶杯一饮而尽,随意拿起块儿茶点塞进嘴,放下杯子径直离开。
......好像没他表现出那么冷静。
聂双漫不经心地看了眼垃圾桶中被人掷到桌下拧成团的纸,微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