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不知道吗?”又楚楚可怜地看着擎光迦南,“桤庭氏本就是草木之人,依托空域地气,比不得故时灵族天生强悍,二十多年前红棉族长献祭,也就勉强撑了这么长时间,我不如她,杀我何用呢?”
迦南陪着演:“可这一遭的灰疫,又该怎么过呢?”
风遐怔怔地看着他,别过头去,泪流满面,咬着下唇直发抖。
这时执火氏的大长老站了起来,他是个须发怒张的老者,和他繁复精致的长袍一样白的头发整齐地编成三股,只有发尾留着一层红色,精神矍铄,目露精光,中气十足地道:“擎光族长,这么些年劳你们擎光家照看桤庭氏,可如今情势危急拖不得了,依我看,献祭之事,这样绑着一家之主的确不妥当,但您也劝一劝,让这位桤庭家主眼界再长远些吧。”
擎光迦南起身道:“执火大长老说的是,危急之时,确实……唉,那劳烦各位同我一起开启麟栖湖结界,准备献祭诸事吧。”而后顶着风遐幽怨愤恨的眼神,目光依然柔和怜惜,“至于风遐,我会劝好他的。”
三日前,麟栖湖上,各项典仪几近齐备,所有桤庭氏族的人,都被控制在了一起。风遐安慰自己的族人们不用害怕,而他的族人们,也无一畏惧。不过,一直和他打擂台的妹妹千叶,正下落不明。
祭典前夜,迦南来见风遐,告诉他:“诸事齐备。”
风遐正要说什么,却被迦南一把拉住,“风遐,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
“我没有瞒着你什么了,包括我可能会死。你知道的,以往他们要献祭的,都是身负大量清气的灵族,可我不一样啊,清气于我来说,才是真正的封印。打破封印之后,我才是真的无处容身呀。”
“你不会死。”迦南笃定地说,“制定这个计划的时候我就说过,不会让你死,我说到做到。”
风遐爱怜地看着他,给了他一个温柔的拥抱,在他耳边呢喃,“迦南,我本不信命。后来遇到你,再后来知道阅天机,我却不得不信了。”
“上神曾对裂隙之灵说:‘充满着感情和欲望的你,会在某一刻做出最无情的选择,而缺乏感情看似理智的你,却未必不具备柔软和温情。’迦南呀,”风遐笑得动人,“你忘了吗,我始终都是个无情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