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子真坏了是吧!”
楚云陵摇了摇头:“不行,这样我们就不能隐世而居了。会有人发现这里的。”
“你还知道隐世而居!?”杨善怒道:“我说你是装的吧!你这狗东西!等我恢复了有你好看的!”
梅树还是死了。
杨善不伤心,他比较气。
他不知道还要跟楚云陵这家伙耗到什么时候去。
梅树死之前,他把还没开的花枝剪下来,插到了木瓶子里。虽然已经枯萎了。
但少数花枝,楚云陵一施法,它们又活了。
晚上,杨善伴着冷香入睡。
第二日,杨善醒来发现枕边盘睡的小黑蛇,他又惊又喜道:“小珍珠?!我在做梦吗?”
他使劲儿揉了揉眼,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
直到漂亮的小黑蛇用尾巴尖朝着他手腕小心翼翼地勾去,同时伸出蛇信子舔着指尖。
杨善这才回神道:“真是你……真的是你……”
他难以置信地亲了亲它的额头:“太好了!你还活着!”
杨善起身,打量着眼前这个富有生活气息的木屋,他在左侧的窗边位置看到一处梳洗台,台上的木瓶子里插了一束鲜艳亮眼的红梅花,香气袭人。
他踱走两步,低头发现了一个敞开缝隙的木柜子,试图合上,不仅没合拢,还洒了一地;他愣了半天,最后只能带着满腔疑惑重新捡回去放好。
他又看到旁边还有一个柜子,他觉得这个柜子有些碍眼,想把它搬去别的地方,结果柜门打开,还是一堆木雕。
这一堆木雕,有好几个手里都拿着形态各异的梅花枝。杨善把这个柜子搬到了角落位置,和那八个木柜子挨在一起。
他走出门,太阳大得出奇,他下意识想运转灵力驱热。
那炸裂般的剧痛在脑海爆开,杨善陷入了黑色世界。
……
东渊的天,还真是任性,说变就变。
杨善蹲在木屋屋檐下方,一边伸出手接着冰冰凉凉的雨水,一边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发神。
“喂,主身什么时候回来啊?”杨善抬头看向一旁的楚云陵。
“他没说,我会照顾你的。”穿粗布麻衣的楚云陵正打着一把油伞,防止雨水溅到杨善衣服上。
“那他到哪儿去了?”
“不知道,但他会回来的。”
“你是不是傻?”杨善站起身,戳着他的额头道:“他把你丢在这里,你就甘心吗?”
楚云陵黑黝黝的瞳孔中写满了心甘情愿,他道:“小珍珠愿意永远陪着你。你不喜欢小珍珠了吗?”
“你又来是吧?”杨善瞪了他一眼:“说到底你们都是同一个人,凭什么你留下,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他才是那个犯错的人!你少包庇他,否则我不会相信你的话!”
楚云陵呆呆地望着他,眸光中充满茫然,道:“可是……他才是主身,我只是……只是……只是属于你的小珍珠……”
杨善懒得睬他。
半载后。
木屋的木箱子堆到了十八个,实在有些放不下了。
楚云陵把它们都搬到了地下。不知何时,他在木屋旁边挖出了一个地下空间。他把十八个箱子都搬到了里边。
杨善也来帮忙。他望着眼前少说上百个木箱子,惊诧地问:“这些都是木雕吗?”
不等楚云陵回答,他已经打开了最近的一个箱子,翻了翻,发现这也是他,却是坐姿。他一连开了几个箱子,都是坐姿。
他几乎是用一种从未有过眼神望向楚云陵,“你到底刻了多少?”
楚云陵道:“刻到阿善说好看为止。”
杨善呆了一瞬,道:“我这两天没说过吗?”
楚云陵道:“你说的是‘不错’。”
杨善看着手中几乎挑不出毛病的木雕,道:“漂亮,我说了,很漂亮。是比好看还好看的漂亮。”
楚云陵轻声道:“小珍珠听到了。”
那天,楚云陵没再刻人,刻了一只头顶飞过的小雀儿。他把雀儿放在梳洗台上,和那些活灵活现的鸟兽们摆在一起。
翌日,杨善醒来惊喜地发现枕边盘睡的小黑蛇,他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道:“小珍珠?!我在做梦吗?”
直到漂亮的小黑蛇用尾巴尖朝着他手腕慢慢地勾去,同时伸出蛇信子舔着指尖。
“真是你……真的是你……”
他高兴地蹭了蹭它的额头:“你还活着!”
傍晚,楚云陵拿过一个木雕,问:“好看吗?”
杨善撇了一眼,口是心非道:“还不错。”
一载后。
木屋的木箱子堆到了十来个,实在有些太挤了。
楚云陵说要把它们都搬到地下。
杨善道:“你都刻得这么漂亮了,还刻干嘛?多的都放不下了。”
楚云陵道:“阿善觉得漂亮吗?”
杨善虽然不想承认,但还是坦诚地点了点头,道:“刻点别的,整天刻我有什么意思?还都是刻我穿衣服,你可真够变态的。”
那天,楚云陵没再刻人,他刻了一只小兔子。他把兔子放在梳洗台上,和那些活灵活现的鸟兽们混在一起。
……
东渊的天,还真是任性,说变就变。
杨善的梦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