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故意气我。听到你这话,我还是忍不住生气。咱们没有孩子就不生,但前提是你可不能再吃那避子丹了,懂吗?那玩意儿伤身,我会心疼的。虽然你不像女子那样每月有例假,但你的身体也不能有任何闪失。万一哪天真的有了,我们就生下来,好吗?”太子殿下被阿蒲女气得笑了出来,同时担心他还在偷偷服用避子丹,毕竟天医的话也不能全然相信,万一有例外呢?
“不好,不好……哪有男人生子的道理?身体你要了便要去,但生子我可不要……”阿蒲女边说边往后移了移,试图躲避太子殿下的靠近。然而,太子殿下却丝毫不给他逃避的机会,立马上前贴近了他。
太子殿下暗沉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戾气很快便被他压制了下去。他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对阿蒲女说道“小神仙是真的生气了,是我不对。但咱们别因为这个闹别扭了,我们好好过,行吗?”
“谁要跟你好好过,今天本来心情还不错,全被你们给搅和得难受极了。再说了,我不过是个闲散望,说是太子殿下圈养的附属品也不为过。晚饭前,我自然会回来,别跟着我,真是扰人心烦!”阿蒲女一把推开正压在他身上的歓虹王,摸索着拿起那根金镶玉的导盲棍,愤然离开了寝殿,也走出了泽翊宫。
留在殿内的太子殿下,望着阿蒲女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这孩子,现在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啊~也难怪,今日母上一直在戳他的痛处,他不开心也是人之常情。”
他回想起那年纳征时,母上就从未给过阿蒲女好脸色,她嫌弃神树太过狭小,又嫌弃阿蒲女身为男儿身,却小小年纪就诱惑了她的儿子,让他的儿子非娶他不可。从那时起,他就知道母上是瞧不上阿蒲女的。但即便如此,那又如何?阿蒲女是他的人,自然该由他来护着,不容任何人欺辱。
“咦,这个地方是人能住的吗?如此狭小简陋,真亏了他还是小叔的儿子呢。”天后一边用红绡捂着自己的鼻子,一边嫌弃地打量着四周。
大天太后和天帝皆厌恶地瞥了他一眼。他们想着,今日乃是大喜之日,实在不愿因她一人而坏了这喜庆的气氛。
敬茶时,年少的阿蒲女呆呆地站立在天后面前,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茶盏,怯生生地唤了几声“天后娘娘,请喝茶。”
而他的母上却并未有所动容,见此情景,他眉头紧紧蹙起,他毫不犹豫地从阿蒲女手上抢过茶盏,对着天后说道“母上,这是阿蒲的一片心意,您就快喝了吧!”说完,他便将茶盏稳稳地放在天后的手上。
后来,他又看到母上命人将阿蒲女带到一间小屋子里。他隐约能听见母上言语犀利,句句如刀,吓得那时的阿蒲女一个劲地点头哈腰,唯唯诺诺,生怕惹怒了天后。
“原本我是不打算让我那小十二养着你的,可是他偏偏执意要养你。你瞧瞧你这狐媚样儿,硬生生地把他的魂都给勾走了。”天后指着阿蒲女的鼻子,言语谴责道。
怯生生的阿蒲女紧紧卷着自己的衣角,下嘴唇被咬得泛起了白,眼眶里盈满了泪水,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他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言语,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怒了天后,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如今,你可算是满意了吧,让他与你订了婚,等你成年之后就可以嫁过来了。你倒是比你那窝囊的爹强多了,你那一家子没权没势,全都是窝囊废,而你,却懂得给自己找个好靠山。”
“我……我没有想要嫁。”阿蒲女小声嘀咕着,试图反驳天后的话,尽管他的声音微弱,他的每一句话还是逃不过天后敏锐的耳朵。
“哼,你说你不想嫁?可是你看看你这一身穿的,今天这摆的是什么阵仗?你难道都忘记了吗?”天后冷哼一声。
“我……我知道,哥哥养我之恩,我永生难忘,我可以为哥哥当牛做马,以报养育之恩。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你倒是说啊!”天后重重拍了一下案台,吓得阿蒲女浑身一颤,几乎要哭出声来。
“母上,你这是在做什么?你看你把阿蒲都吓到了。”那时的自己,虽然已经是个少年王,但在阿蒲面前,他总是想要保护他,于是他不由分说地将阿蒲女拦在了自己的身后。
“做什么?你看看他今天那开心的样子,名正言顺地成了你的未婚人,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哪像他那个窝囊的爹。”
“母上大人,您错了。今日最为欢喜的您的儿子。他,是我自父上那里费尽心力争取来的伴侣。自幼年起,我便对他心生倾慕,而他也同样依赖我。更何况,他尚且年幼,对于男女之情尚属懵懂无知,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担心他会被人觊觎,强求而来的结果。我唯恐他被旁人觊觎,便在他情窦未开时,决定将他紧紧绑在我的身边,这样,儿子心里方能稍感安宁。”
那时的歓虹王柔情似水地看着楚楚可怜的阿蒲女,眼里的疼惜,仿佛要将他所有的委屈与不安都一一抚平。
这时候,从外面走进来的迖叔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轻声问道“殿下,小殿下这是为了方才的事情而生气了吗?”
“嗯……也不知道又是哪个多嘴之人,在母上面前嚼了什么舌根,害得阿蒲生了这么大的气。往后,谁也不许再提阿蒲生子的事情,免得他又闹心。”
“明白,那稍后是否需要派人去唤小殿下回来呢?”
“晚饭前再去唤他吧!”太子殿下边说边走出了寝殿,径直前往书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