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里亚克果？！这你都能搞到？”

艾丽娅反复看着手中葡萄大的黑色果实，口中赞叹不绝。

托里亚克，意思是回到过去，是生长在海面浮岛上的果实，遇大雾成熟，果实脱离根蒂会漂浮在海面，活物吃下这东西后身体会逆生长大概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达到返老还童的效果。

唯一的副作用是会失去最近一部分时间的记忆，有长有短。记忆恢复的时间也不稳定，一两天或者一两年都有可能。

“这可是禁果，一颗就够你坐个两三年的。”

艾丽娅挑眉，锋利的眼神向你射过来，嘴角的笑意和眼中的贪欲却暴露了她吓唬你的事实。

托里亚克果相关记载中表明，按照一定步骤，高阶魔药师可以将其制成药品，并把失忆的恢复时间控制在三个月以内。

“嗯，我有一盒，能在监狱养老了。”

你罕见的开着玩笑，把手中的木盒摆在实验室台子上，按下卡扣，满满一盒的托里亚克果映在眼前，艾丽娅活像饿狼见了肉，眼里兴奋地放出绿光。

“我的圣母啊！”

艾丽娅脸都要笑烂了，单单一颗禁果就能在黑市卖出天价，相关的制品更是一滴难求，别看这么一小盒，要是制成药品在黑市拍卖……

艾丽娅一手抓着一把托里亚克，脸颊红扑扑的，高兴地差点就要拿着妹妹的猎枪原地扫射一圈了。

“哪来的？”

艾丽娅敛了喜色，有些严肃地发问，要是这东西是从黑市那几个老婆子手里偷来的，扒了她的皮她也不敢倒卖。

“白鹳的老朋友送的。”

你摆弄着玻璃器械，想着欧文惨死的模样，一句话就打消了艾丽娅的顾虑。

黑市的老东西们艾丽娅没那个胆子碰一碰，但白鹳们就不一样了，一方面是丢了不能摆在明面上说的东西，就算是皇族也不敢大张旗鼓；有老百姓一双双眼睛看着这又是另一方面。

再说了，即便搜到她这里又怎样，到时候那东西估计早就到黑市了，她两手一拍干干净净。更何况还有你这个皇族律条之外的黑魔法师。

艾丽娅眼睛微眯，想到之前听到的风声，又看你没想解释的样子，心里已经猜了八□□九，你口中的“老朋友”八成是死了，前段时间你避风头也是因为这事，那这箱东西指定是你从死人那里拿的了。

艾丽娅叹了口气，你的私事她无权过问，只要拿来的东西对生意有好处她就照单全收。

但作为你的朋友她还是有些担忧，如今你游离在法律之外，不受拘束也不受保护，万一被盯上，想要摆脱还是不太容易。

艾丽娅抿了抿嘴唇不再过问，低头把盒子里的东西分出一半给你拿回去制药，剩下一半会匿名分批次和地域拿到黑市拍卖，商人们深知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

“听说你的小宠物回来了？”

言下之意是要你在红龙身上试药，这次的新药太冒险了，在一头被养着的畜生身上做实验天经地义，而且你也不是第一次用红龙试药了，当初收养红龙的目的之一就是拿来做这些。

“……”

你盯着剩下的托里亚克果，黑色瞳仁看不出情感的流露，一汪死水一般沉默着。想到红龙，你眼睫微动，死水似乎罕见的有了些温度。

“……嗯，我先回去了。”

你无意识地摩擦着手指，同艾丽娅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