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明日想去看看王妃可好?”裕昭仪对皇上道。
“也好,你去看看王妃,四哥你在外征战沙场不易,王妃一个人打理王府也是辛苦,咱们是一家人,不可生分了!”皇上端起酒杯露出笑容。
裕昭仪也端起酒杯朝皇帝一笑。
第二天一早,裕昭仪先去见了皇帝。
皇帝在昭阳殿书房里看奏章,裕昭仪走到皇帝面前:“臣妾给陛下请安。”“爱妃不必多礼。”皇帝抬眼看她。
“臣妾要出宫了,特来向陛下辞行。”裕昭仪笑着说。
皇帝放在奏章,起身走到裕昭仪身前,拉着她的手:“若薇,朕要多谢你。”
若微淡淡一笑:“陛下,臣妾与您之间不说这些,能为陛下尽心,是臣妾的荣幸。”
“好,那你带上许朝华,快去快回。”皇帝看着若微。
若微点点头:“臣妾知道了。”
自从知道裕昭仪要来的消息,睿王昨晚上,从宫里回来就马不停蹄地连夜将秦樱用一驾马车送到了校场,孙氏全都看在眼里,却不敢向太后透露半个字,她本想写信告知府中情况,可心中突然复现起王妃的模样,她顿时生出了保护王府其他女眷的想法,自王妃入府就对她十分亲厚,这份亲厚是自己期盼已久的家的感觉,其实孙氏明白,若是让太后知道秦樱的存在,那自己也就离死不远了,可若是不让太后知道,自己也很难活命,她独自一个人坐到天亮,这才下定决心,她要保护这个家,她唯一的家。
孙氏院中的丫头进来伺候她起身,见主子在桌前坐着,床铺不曾动过,便知主子一夜无眠,不知主子是不是担心宫里的人要来,她走的主子跟前。
“夫人,宫里来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孙氏点点头,起身开始洗漱、装扮,准备迎接裕昭仪。
自元慧卧床那日算,睿王不曾来探望过一次,元慧身边只有几位侧妃和下人服侍,她虽是失望,可这王府里的日子总得要继续下去,元慧只好假装不在乎,这天早上刚服了药躺在床上,就听见小丫头来通传说,宫里的裕昭仪来了。
元慧赶紧起身命芬儿为自己梳洗打扮,说话间,裕昭仪已经由孙氏陪着走进,到了元慧的院子里,众人将昭仪迎进来,元慧下床接驾:“妾身给裕昭仪娘娘请安,娘娘万安。”
若薇扶起元慧:“王妃不必多礼,快上床上躺好,生着病怎好下床!”
元慧被若微和芬儿扶回床上躺好。
若薇坐在床边替元慧盖好被子:“昨日家宴上听闻你病了,宫里可记挂的很哪!”
“劳烦娘娘挂心,前几日事多,妾身只是有些累着了,现下已经快好了!”元慧害怕宫里会常来过问自己的病情,为了不让宫里的人知道秦樱的存在,只能说自己快好了。
秦樱在校场待了一晚就已经受不住,这里比不上王府那间破厢房丝毫,想想王府里的四位王妃,整日穿着绫罗绸缎,由下人伺候着,养尊处优,真是舒心啊!她想如果自己当上了王妃,那些富贵尊荣可全都是自己的了!一想到这里再看看眼前这间破房子,秦樱就气不打一处来,就想赶紧离了这个地方。
秦樱自顾自的走出房门,一时忘了石竹让她不要乱走的嘱咐,一个人遛到演武场边上,想找石竹送她回府。
楚晏本是检查着场上将士们操练,一抬头忽然发现远处站着一个女子,穿红戴绿,妖娆婀娜。
楚晏看得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她问身边的人:“谁带来的?不知道校场不能带女人来嘛!”
边上的人都不敢做声,只有一个小将士趴在楚晏耳边:“是昨夜睿王殿下身边的石竹带来的!”
楚晏冷冷一笑:“石竹这小子!”
那将士又低声道:“是睿王殿下的人!”
楚晏这才算是惊掉了下巴,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小将士:“怎么可能!”说完这句话,楚晏才反应过来。
怎么不可能!他是睿王!想要什么没有!就如同他的若薇一样被送进宫里,送给皇帝!
“荒唐!”楚晏立刻回了神儿,命将士将女子塞进轿子里,自己要亲自去王府向王妃汇报此事,现在能阻止此事的只有王妃了。
楚晏骑着快马赶到王府时,看见有宫中的车驾在王府外等候,守门的禁军也道:“楚将军,裕昭仪来了,您现在不能进去,请您在此稍后!”
楚晏听到是若薇,心中高兴极了!可面上却不能露出分毫:“本将军就在这边等着。”
王府里,若薇见元慧面色憔悴很是不忍:“王妃别见怪,这个是本宫的丫头朝华,她是世代医家,自己也通些药理,本宫就让留她在府里照顾你,直到你痊愈吗,不为别的只为了让宫里放心的!”
元慧一听,如何敢让宫里的人再留在王府啊,那秦樱的事不就被宫里的人知道了,于是她极力拒绝:“多谢昭仪娘娘的好意,只是妾身怎敢劳动您的人!”
孙氏一听也反应过来,赶忙帮腔:“是啊,府里的人手还够呢!娘娘玉体贵重,还是留在娘娘身边伺候才好呢!”
若薇一听,像是料到了的:“其实她是陛下让本宫带来的,昨夜家宴,本宫见王妃没来,问了睿王才知道是王妃抱恙,陛下关心宗亲又体恤睿王军务冗杂,恐无暇分身照顾王妃,这才让本宫带人来瞧瞧,王妃可定要留下朝华,这样在朝臣们心中,陛下和睿王才是兄友弟恭的表率呢!”
“这怎么敢当呢!”元慧见她如此说了,不好推脱只好留下了朝华。
若薇在元慧院中又闲话了一阵,女官就赶着来通传:“娘娘,到时辰了,要回宫去了。”
若薇也只好先告辞了。
孙氏同王氏将裕昭仪一路好生送出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