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推她这个临时工过来和孟金菊母女打交道。
孟金菊的难缠与胡搅蛮缠程度,已经让李兰草预感到这份临时工工作保不住了。
她和黄述玉说话带着怨气,结果黄述玉跟她说她明天就去知青办报道!
这么好说话的人,怎么可能是同事口中嘴馋奸猾的人!
李兰草撇嘴,她的同事果然不好相处,不仅抹黑孟金菊母女,还故意害她出丑,故意引导她一早上闹出了不少笑话。
李兰草暗自警惕同事的同时,问:“那啥,你需不需要全国通用粮票和全国通用工业票?”
全国粮票基本上是单位发的,用于出差,而且全国粮票还含油,换地方粮票一般按照一比二的比例换,还得搭上油票。黄述玉无法把出差和眼前的女孩画等号,猜测是女孩家人出差剩下来的票,斟酌问:“小李干事,你要不要回家和你家大人商量一下?”
“我就一个妈,她没养过我一天,我的事我自己做主,不需要跟她商量。”李兰草气哼道。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黄述玉请她进厨房,给她冲了一杯红糖水,作为自己揭人伤疤的赔礼道歉。
李兰草捧着茶缸,啜一口糖水,一下子甜到心里,龇牙笑:“述玉姐,你是我到城里遇到的第二个好人。”
很久没有在一个人身上感受到善意的李兰草,没忍住变成了话痨子:“我奶奶去世前,跟我说我还有一个妈,她让我来城里找她。我奶奶入土为安,我把房子托给亲戚照看,乘坐火车来城里找我妈,我妈不承认她在乡下结过婚,有过我这个女儿。我就打算回老家,在火车站行李被人抢了。我“借”了一块板砖,追小偷跑了三条路,我发现我硬跑跑不过小偷,灵光一闪,抄近路埋伏小偷,从后面给小偷一砖头。”
李兰草摸摸鼻子:“我找了半天,没在大哥身上找到我的行李,把大哥翻个面,看清大哥的脸,发现我砸错人了。我就坐大哥旁边,等大哥醒。说实话干坐着实在无聊,我就把玩从大哥身上掉下来的小玩意。我正玩的起劲呢,两名配(木)(仓)的公安瞄准我的脑壳,让我放下东西,抱头蹲在地上。”
抓她的公安不让她透露她在看守所发生的事,还帮她找回她丢失的行李,给她几张全国粮票和全国工业票,还有一个搪瓷茶缸,还帮她在街道办找了一个临时工的工作。
“公安抓错人了,这些票是他们给我的补偿,还给我一个临时工名额。”李兰草甜滋滋喝糖水。
李兰草得到一个临时工名额,和公安有没有抓错人没关系,问题一定出在李兰草一砖头拍晕的那个大哥身上,李兰草玩的那个小玩意绝对不一般。黄述玉知道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提醒自己忘掉李兰草跟她说过的话。
黄述玉把话题转到全国粮票、工业票上面,从李兰草口中得知她有两张十市斤全国粮票和三张工业票。
换不换票黄述玉做不了主,便跟李兰草约定不管她换不换票,都会到街道办通知她。
“就这么说定了。”李兰草摆了摆手,一路小跑离开,急着回街道办跟主任汇报工作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