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们早已分了家,不再是一家人。她明明知道,可在这一刻还是将一腔情绪朝他发泄出来。
透过夜色,靳朝瞧着她涨红的脸,扯了下嘴角:“不给你养狗还能气成这样?就这么稀罕那只破狗?”
姜暮义正词严地说:“那不是破狗,那是爹不要妈不疼的可怜虫。”
靳朝的脸色一点点冷了下去,直到完全没有温度。姜暮感觉到一种窒息的压抑,她躲开靳朝的目光,想赶紧逃离,可是在走进楼栋之前,她还是停住了脚步,她知道她的话触及了他们之间最敏感的部分,她不敢去看靳朝,声音融进夜色里:“我没有对你失望,如果有,只有一个原因,你跟我断了联系。”
姜暮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口,靳朝却久久没有离开,他的眉宇之间积郁着很深的纹路,这些年来,他已经习惯身边人对他的失望,几乎每个过去相识的人看见现在的他,眼里都是藏不住的讥讽、同情和心寒,对于这些,他早已麻木了。
他没想到姜暮是那个例外,或者说她的失望和他的现状无关。
靳朝的嘴边溢出一抹苦笑,他深深吸了口烟,那些不堪提及的过往全部化为烟雾吸进肺里,苦涩在胸腔间回荡。
直到半晌过后,他才上车往回开,三赖在店门口的躺椅上打游戏,见靳朝回来,漫不经心地瞄了他一眼:“开这么久?”
靳朝没搭他话,走到三赖旁边,扔给他一根烟:“那只狗什么时候断奶?”
三赖嘿嘿一笑,立马退出了游戏,直起身子道:“你看,一只狗就把你试出来了,你是怎么做到以德报怨的?小妹儿居然几句话就把你搞定了,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靳朝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你无不无聊?”
三赖把烟夹在耳朵上,踢了一个板凳给他。
靳朝坐在三赖几步开外,长腿随意曲着,听见他说:“我还真是无聊得闲出屁了,当年她们对你见死不救,换作我肯定是不能深明大义的。”
靳朝低头翻看手机,没有说话,三赖继续道:“没想到你这个传说中的小妹儿长得这么正,小鼻子小嘴一双眼睛水灵灵的,怪不得你一直惦记着。她跟你其实也没有任何关系,我要是你就把她弄到手,恶心下她妈,谁还不是个梁山好汉了,你要下不去手,我替你把这事办了。”
靳朝的眼神依然落在手机里的图纸上,放大了某处正在查看,语气听上去随意,无形中却透着一丝凉意:“你敢动她一下试试看。”
三赖仰在躺椅上,笑得夸张:“你还当真了?我有病吗?把她发展成自己人失去个办卡的潜在客户?等黑狗一断奶我亲自给你送去,要不要先充五千块办个至尊VIP?”
“一边凉快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