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就是一种暗示，暗示他可以看。

给自己的行为找好理由后，陆尧洵没再犹豫，伸手翻开了草稿纸的第一页，一些正常的数学题的演算，然后是第二页……

他翻页的动作虽快但没有发出一点哗哗的声音，在翻了十几页后，他翻页的手指一顿，看到了自己在找的东西。

该怎么形容他此时的心情呢？

像是天降馅饼砸到了他头上，这馅饼还是草莓玫瑰馅的，闻起来带着花香，吃起来带着甜蜜，让他一时间以为自己在做梦。

草稿纸上正画着他上午坐在沙发上看书那一幕，虽然画中的人是低着头没有脸的，但凭着坐姿和环境，以及宁乐羽上午频繁偷看自己的举动，陆尧洵瞬间且毫不怀疑地坚信画中的人就是自己。

画中的他手里同样拿着一本书，书籍微微立起，露出了封皮上的一行小字。

这行小字实在太小，以至于陆尧洵需要把画拿近了些看才能勉强辨认清楚。

等到看清这行字是什么的时候，他没忍住笑出了声。

——《夸奖宁乐羽的一百种方法》。

兴许是写下这行字的人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所以特意把字写得很小。

但还好现在的手机拍照功能都很清晰，陆尧洵把这副画拍下来后，在手机上放大看也可以看清这行小字。

于是他对着手机上的照片，靠在窗边，又无声地笑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