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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风流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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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谧午后的斜阳疏懒,浮云也闲散地躺在澄澈如洗的淡蓝中,并不为秋的清凉风所动容。

时间似乎停住了流逝,让心腔处所有的焦虑与内耗得以被拂平,随意地发散起了本所热爱的世事、浪漫与自由。

影片进入毕业典礼的圆满结局,叶邵桉的关注点也不自觉移到了女主的口红颜色上,实难想象即使相距多年,她竟然还想知道对方的口红色号是什么。

拿起的饮料驻留在入口前,余光垂落杯沿上本没有的隐约璎珞红,幸好只有一点痕迹,并没有很明显。

她喝完饮料,用抽来的纸巾沾着还未蒸发的水珠擦拭干净,从口袋兜里掏出口红。

“啪”的一声,硬币大小的残影从口袋兜里飞滑出去,她循声看向柜子,把兜里的耳机等物品一同翻出来,终于发现少了什么。

她将包里的猫放在椅子上,起身弯腰蹲了下来,歪头贴向地板。

推门声响,牵动她回头的反射弧,对上了谢翊忱略带疑惑的目光。

叶邵桉窘迫的嘴角抽了抽,连忙解释自己为何形容猥琐,“我的钱……夹子掉了……”

只是话音刚落,她向柜子底投去的视线与伸出的手却全都落了空,徒留打脸的一阵尴尬。

想象中的讥诮嘲弄没有发生,他疏冷的眉目中倒是多了些把她的话认真对待的关切与挚诚,“掉哪了?”

“我明明看见往柜子这边掉了。”叶邵桉不好意思的站起身,嗫喏的声音反倒有些不自信了。“就我刚才从兜里拿东西,不小心掉出去的,竟然不见了?”

门口的谢翊忱将手中的笔记本电脑放到一侧的置物柜上,打开手机手电筒走近她,看了看空无一物的柜底,又以她所处的位置为圆心扩散在附近小范围搜索。

叶邵桉愣站在人体工学椅边,不太甘心的视野内的一亩三分地比她的钱包还干净,脑洞刚跃迁到“难道掉进了传说中的折叠空间或平行世界”里?

略带不可思议的戏谑腔调在她身后传来一语双关的轻笑。

“叶邵桉,你的钱?”

出现在眼前的一个卡通版“钱”字喜庆,红粉色调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红包、毛爷爷等等的一切,正是商家额外赠送在快递里的小礼物。

叶邵桉也不知道买包为什么要送夹子,反正这个代表财富的意外小惊喜深得她心,忙伸手去要,不料会被恶劣的人躲开。

她生气的抿唇一撇,又伸往前去抢,后者的手却一抬,向后移得更远了一些。

“这就是你的钱?”他凝着清幽的笑眼阴阳怪气的反问,笑音轻浅。

叶邵桉忽然幻视自己拿着玩具逗白球时的样子,却不愿就这样被他轻易拿捏。

再一次扑空后,她握起的拳头作势挥过去,又在彻底越线前落化成了对自己力所不及的不甘与气恼,“我说了是夹子!”

灵巧的细股卷发交错叠织着慵懒的层次,在她头顶两侧如同毛绒生物的一双灵耳,缀着长发瀑布般垂落在身前微微摇曳,娇娇俏俏的,落入与之对望的眼眸里,柔软地催发了心喜的芽。

“这小子又跑哪里去了……”

自言自语的絮叨顿时伴随着轻掩的房门推开,突兀地插入了两人之间急赤白脸的诡谲气氛,谢泽峋看着面前被年轻倩影嗔视的自家侄子,愣了片刻,又露出了从容大方的笑容。“同学也在呢?”

“叔叔好。”下意识拉开距离,叶邵桉慌忙转身朝对方涩然一笑,微低头,一双手就背到身后绞了绞。

“门没关……我没打扰你们吧?”

叶邵桉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连连摆手,生怕自己反应慢一秒,会让对方的误会更深。

看出了她急于撇清什么关系的心思,谢翊忱眸光一黯,率先出口的言语压着沉声,“她来躲债蹭Wifi的。”

加重咬音的某些字眼,就似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叶邵桉忍着没将刀眼飞过去:“……”

你觉得这理由会有人信吗?竟然破坏她形象!

没想到谢泽峋也只是一副理解模样般附和颔首笑笑,并没有质疑,似乎有其他事情更重要,转而便向谢翊忱示意手上的手机,说明起了来意,“你二哥找你,说打不通你手机。”

只是随即他的神色中便又多了几分严肃的了然,“你又不接?”

“知道了。”谢翊忱没有接话,只是应,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手里的夹子。

“算了,你们两兄弟的事,你们自己聊,我不掺和了。”

见他面色冷硬,似乎并没有什么可商量的余地,谢泽峋很快又无可奈何般挥手叹了口气,转头拉上门走了。

得了机会,叶邵桉当即就冲他不满:“谢翊忱,你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我躲什么债?”

“谁知道什么风流债。”

“我哪来的风流债?你还给我。”

叶邵桉猜他大概是怪她让自己为了一个无痛关痒的小事而忙活,可是明明是他自己没有听清!而若不是见他表现得上心,她也不会麻烦他。

忽然抬来的手逼近,穿过发丝的钛钢金属在头上落下了一小道轻微的压力。

“难不成说你来偷鸡的?”他的回怼冷若冰霜。

偷鸡梗都被他知道了?

可是谁让他夹她头发上的?她顶着个“钱”要怎么回去?

叶邵桉一把摸上被他报复般胡乱别到头顶的bb夹,却又顾虑急忙扯下会破坏自己编过的发型。“谢翊忱!”

忽然的一声爆裂清脆,玻璃碎地,同时炸开在了她愠怒的控诉之上。

“白球!你怎么跑出来了?!”

不知何时从包里挣开拉链出逃的小猫带着旺盛的好奇心打翻了玻璃杯子,在叶邵桉跑过去捉它时又纵身一跃,随即它蹿过窗前立柜的身体不慎扫落上方的物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碎落玻璃向地面溅开,还未盛放的绿植在散覆的土壤下露出了根系。

“白球!”叶邵桉惊呼。

刚低下头俯身去收拾玻璃杯的谢翊忱闻声站起,快步冲过来,抱起茫然踩在散土上的猫塞到她怀里,“出去。”

“对不起啊。”

叶邵桉连忙对他歉声,猫爪给他象牙白色的衣袖上沾了湿泥土的污痕,可他却只顾着抢救那株铃兰花。

“白球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赔给……”

“我叫你出去。”

他的低喝声并不严厉,冷峭的态度却不容置否,像是暴风雨来临前促赶她归家的压城乌云,生生截断了她的愧疚言语。

叶邵桉凝了他冷漠的背影一眼,一股酸涩的郁闷堵在心口,便也赌气地掉头出了门。

“出去就出去,你以为我稀罕待你这里啊!”

纵使白球再有错,他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既然他不让她赔,那更好!!

她气呼呼地想着,实在没法接受明明之前是他请她进去的,白球也不是故意的,可他竟然对她发那么大的脾气,如此下逐客令。

连带着之前他戏弄她的怨气便也一并算进账里,以此消解心中的不平。

偷鸡算什么,下次她也半夜上门来赶他们家的狗!

迎面遇上来找谢翊忱的赵飞疑惑地向她打招呼,又对她头上的夹子发出调侃的笑音,她再也忍无可忍,顾不得发丝凌乱,一把扯下夹子,绕开赵飞往大门走。

不巧又在门口撞上了秦之澜。

“邵桉,怎么了?”秦之澜见她脸色不好,结合她出现在这里,当即就得出了结论,“谢翊忱和你吵架了?”

温柔关切让心底郁结一疏,叶邵桉也忍不住开口倾诉,“白球打碎了杯子,还不小心把他养的花给弄翻了……”

“那株铃兰?”

“对。”

“猫不能接触铃兰的。”秦之澜闻声色变,连忙低头检查白球嘴巴和身体四肢,发现并无误食和外伤,精神也没有异常,才又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事。”

“猫不能接触铃兰吗?”这她还是第一次知道。

“铃兰花有毒素,宠物都不能接触,尤其是对猫来说,会要命的,他那株德国铃兰更是。”秦之澜向她解释。

叶邵桉恍然,原来她误会他了?!

“它没有凑近闻吧?”见她有些心不在焉,秦之澜又以防万一地多问了一句。

“没有,”叶邵桉回过神,又摇摇头,“白球就是跳过去时不小心打翻了瓶子。”

大概率是今天在包里待太久了不舒服了。

“那没事。”秦之澜说着,宽慰地拍了拍她的肩。“你也别把他的话放心上,他不会和你真生气的。”

叶邵桉想了想,“秦阿姨,你知道附近有哪里卖花材或者有种这种铃兰的吗,我赔给他。”

“不用。那花是他从国外带回来的……”秦之澜思索了一下,似是有些什么不确定深层因素,又说,“没事,你先回去吧。”

虽说秦之澜说了不用赔,但叶邵桉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能就这样算了。

德国铃兰虽然是进口品种,但好在也不算稀奇,国内也有不少地方种植,在网上了解了一些相关资料后,她又向各个店铺问了一圈,然而,得到的回复却都是要从幼芽开始养起,运输车快的话需要三四天才送到。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餐后,她又到附近庄稼田问了问一些可能种花或者认识熟人的农户,但意料之中的答案都是“没有”。

空手而归回了民宿,叶邵桉颓然躺到床上,一边想着要不然到隔壁市县花店看看,一边打开手机对着出现在地图上的地址思考起了可能性。

然后,她起身跑出民宿,又来到了谢翊忱家门口。

正巧看见一旁店铺里的熟悉人影在吧台后忙着整理酒柜上的洋酒,她便又推开了“隐山闲”的大门。

谢翊忱回望过来的瞳眸有些许迟疑,眸波幽平,却锐利得好似可以把她整个人看穿,直让她不安的心腔瞬间燥动起来。

之前打好的单刀直入的腹稿在这一刻就全然忘到脑后了,叶邵桉难为情地将微风轻拂的鬓发别到耳后,微微清了清嗓子。

只是来得不巧,这会儿并不是吃饭的点,而低垂目光落及到的餐单上只有酒饮。

“我路过,有点渴,想要买杯……水喝。”

不曾想,他并不理会她蹩脚的理由和示好,淡漠目光不多时又移回到了手里的活上,“我们店没有白开水。酒也不单卖。”

仿拂面对的是一个陌生的客人,却连应付都懒得应付。

叶邵桉顿了一秒,“那我吃饭。”

也没人规定下午二点不能吃饭吧。虽然她已经吃过了。

无论怎样,买花还是赔钱,事先还是要把歉道了,取得当事人的同意。她想。

只有对方也能够接受的道歉条件,才是合适的道歉。

“锅坏了。”

去你的锅坏了!

叶邵桉噎了一下,“那请问,那是什么?”

不料这人面不改色,波澜不惊的视线掠过炉灶上的平底锅,眼睛都不眨一下,“炉子也坏了。”

然后还不忘幽幽补充一句——

“烤箱、菜刀、锅碗瓢盆所有东西都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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