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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浴血河陇·第二次河西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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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告诉我沙漠的东边是阿拉善左旗,他的几个堂兄弟在那里落户,阿拉善左旗的生存环境相对要好一些,所以民勤县收成乡有很多人前往那里谋生,我问他怎么去阿拉善左旗是横穿腾格里沙漠吗?姐夫回答我那不可能,需要南下武威再绕行景泰、中卫等地,行程约六百公里。

腾格里沙漠最宽处东西跨度约200公里的距离,时至今日由民勤、武威前往其东部的阿拉善左旗仍需沿其南缘绕行抵达,这种地理交通状态千百年来并未发生任何变化,因此由民勤北上穿越沙漠根本就无路可走,两千多年前的西汉时期当然也是如此。

公元前121年春季第一次河西之战中霍去病在越过焉支山追击匈奴时应该实地发现了黑河河谷这个南北向沟通蒙古高原与河西走廊的唯一通道,张骞出使西域也应该对于黑河河谷有一定程度的了解,甚至亲自途经这条路线,所以霍去病在夏季发起第二次汉匈河西之战时,他肯定意识到由北向南迂回截断黑河河谷对于实现战役目标具有何等重要的现实意义,这是霍去病选择数千里迂回包抄战术的根本所在。

公元前121年夏天的一个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了未央宫大殿前的广场,一夜没有合眼的皇帝尚未到达,文武群臣肃立殿下,宫人们在悄无声息地忙碌和穿行。

长安城在一轮红日照耀下渐渐苏醒,焕发出勃勃生机,大街小巷的市井百姓、贩夫走卒以及其他各色人等开始各自忙碌自己的生计,宽阔整齐的街道上逐渐变得车水马龙,熙熙攘攘。

一群飞鸟鸣叫着欢快地划过长安的上空,为这个宏伟祥和的城市增添了更多生命的气息。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远在北地郡年仅19岁的霍去病受命统军发起汉匈第二次河西之战,或许汉武帝和霍去病都未曾想到这场战役的结果竟然能够深刻影响中国历史两千多年,某种意义上讲是这场战役才真正奠定了中国版图的基础。

原野苍茫,阳光下的群山连绵起伏,中军大帐前战旗烈烈,随风飘舞,战马骚动嘶鸣,精神抖擞、士气高昂的数万大军早已集结完毕,将士们头顶的红色盔缨汇聚成了一片红色的海洋。

年轻的统帅霍去病知道,此去万里征程,铁马金戈,又将有多少将士战死疆场,然而他也深知身为军人就必须要用血肉之躯为国家和民族打出一片新天地,为国战死沙场是每一位勇士的最高荣誉,想到这里霍去病跃上战马拔出战刀神情坚毅地指向了北方。

就在霍去病率军北进之际,公孙敖所部并没有按照约定时间到达指定位置,世界战争史上教科书级的汉匈第二次河西之战在公孙敖的失约中缓缓拉开序幕,战后公孙敖在缴纳赎金后被贬为庶民。

通过长时期的反复研究、对比与思考,我们认为霍去病大军在今磴口鸡鹿塞出塞再向西可能更接近历史的真实。

霍去病部出鸡鹿塞后折向西前进,大致应沿今日国家高速G7路线在行进五百多公里后抵达水域面积达2000平方公里以上的居延泽。

内陆地区有湖有水就有人生存,有人生存就会有船,不用担心霍去病部数万大军如何渡过居延泽的问题,实在找不到船,沿着居延泽的边缘也能找到黑河河谷。

沿黑河河谷溯流南下三百公里,即可到达今日酒泉金塔县地区,两千多年前,霍去病到达此地时这里是小月氏人的聚居地,用不了太久,他们还将向西漂泊,直到敦煌才能停下迁徙的脚步。

天子曰:“骠骑将军逾居延,遂过小月氏,攻祁连山......”

——《史记·骠骑将军列传》

霍去病部经过小月氏部落后迅速向东转进,立即对主要盘踞在焉支山及周边地区的河西匈奴发起狂风骤雨般的攻击。

我坚信没有一个匈奴人想到霍去病会率军从天而降自西向东的进攻,河西匈奴可能始终认为黑河河谷以及居延泽以北地区是绝对安全地带,那是他们的传统地盘,汉军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到达这个区域。

匈奴人这么想也没有错,因为即使今日你很有钱,怀里揣着票子开着豪华越野车,从陇东高原绕行银川平原再经阿拉善高原最后抵达河西走廊的张掖都不是一件轻松容易的事情,更何况两千多年前霍去病要率领数万大军长途跋涉一千多公里兜那么大的圈子。

发起进攻的霍去病部再一次将横推狂扫、机动灵活的大集团骑兵战术发挥到淋漓尽致,匈奴人无力组织起有效的防御体系,任由霍去病率军不停地冲锋、分割、包围、消灭。

与春季第一次汉匈河西之战一样,匈奴人被彻底打懵、打残、打散,只能漫无目的的四散溃逃。

与第一次河西之战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匈奴人很难逃脱,因为无路可逃,焉支山西北的黑河河谷已被堵截封锁,河西走廊北部是茫茫大漠,南部是祁连山脉,东部方向是汉陇西郡、北地郡,同样没有可逃之地,匈奴人被霍去病数万大军全部封锁压制在今日张掖、武威至乌鞘岭一线。

此次战役具体进行了多长时间不得而知,战役结束后汉武帝仍以上谕的形式代表国家对第二次河西之战进行了总结。

上曰:“票骑将军涉钧耆,济居延,遂臻小月氏,攻祁连山,扬武乎鱳得,得单于单桓酋涂王,及相国、都尉以众降下者二千五百人,可谓能舍服知成而止矣。捷首虏三万二百,获五王,王母、单于阏氏、王子五十九人,相国、将军、当户、都尉六十三人,师大率减什三,益封去病五千四百户。赐校尉从至小月氏者爵左庶长。鹰击司马破奴再从票骑将军斩修濮王,捕稽且王右千骑将,得王、王母各一人,王子以下四十一人,捕虏三千三百三十人,前行捕虏千四百人,封破奴为从票侯。校尉高不识从票骑将军捕呼于耆王王子以下十一人,捕虏千七百六十八人,封不识为宜冠侯。校尉仆多有功,封为辉渠侯。”

——《汉书·卫青霍去病传》

通过武帝的这份上谕,我们可以感受到霍去病风卷残云般的凌厉攻势,也能大致领略到曾经不可一世的匈奴人遭受了怎样的惨痛打击。

霍去病部在深入敌后数千里且无友军配合作战的情况下,在汉匈第二次河西之战中,斩杀、捕获的匈奴人共计三万二百人,其中“获五王,王母、单于阏氏、王子五十九人,相国、将军、当户、都尉六十三人”,此外,还有两千五百余人主动投降。

此战,霍去病大规模使用骑兵集团,长途奔袭,大纵深迂回一千余公里,成功包抄河西匈奴,纵兵穿插包围,逐一消灭负隅顽抗之敌,最终取得彪炳青史的辉煌胜利,这场战役也成为世界军事史上光辉熠熠的伟大战例。

虽然斩获三万多匈奴与战国李牧一战斩杀十万匈奴的战绩无法相比,但对于汉帝国而言其意义极为重大和深远。

汉匈第二次河西之战后,匈奴单于愤恨河西休屠王与浑邪王之失败,欲设计诛杀,二王惊惧不已,密谋降汉,霍去病率军一万第三次进入河西受降。

不料中途休屠王反悔,浑邪王击杀休屠王,虽然控制了局面,但很不稳定,汉军赶到后,又有人骚动叛乱,霍去病当机立断立即斩杀降而复叛者八千余人,最终协助浑邪王率领河西匈奴四万余众归汉。

自此,河西走廊正式归入汉帝国的版图,匈奴为此悲歌“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

取得河西走廊的汉帝国宛如巨人终于伸开了臂膀,战争结束同年汉武帝诏令在河西地区设置武威郡与酒泉郡,公元前111年,分酒泉郡西部置敦煌郡,分酒泉郡东部置张掖郡,其中张掖郡郡名的含义就是“张国臂掖,以通西域”的意思。

在雄才大略的汉武帝眼中,张掖郡还真就是帝国的胳膊肘而已,因为他早已将目光投向了更为遥远的西域,而通过河西走廊联通西域的那条伟大的路被后世之人命名为“丝绸之路”,中华文明正是沿着这条路越过千山万水走向世界。

国家强盛之时无不掩有西北,清末名臣左宗棠的这句话始终让人警醒,横亘于西北大地上的丝绸之路也默默见证了国家与民族的兴衰变迁,丝路通畅繁荣则国家强盛,丝路没落阻隔必是国家羸弱不堪。

而在今日,古老的丝绸之路再一次奏响前进的号角,我们已经看到中华民族新一轮次走向伟大复兴的希望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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