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浩浩荡荡一行人来到峡谷上方。
蝴蝶老师微笑面向风呼,举起手里的蹦极绳和降落伞,旁边还有翼装飞行服,“谁做第一个?第一个可以选哦!”
风呼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如同吃了砒霜一样脸色苍白。
后边两老师诽议,雷呼水呼吃瓜。
稻玉老师:蝴蝶怎么有立场反驳我的
富冈老师:我的最安全
稻玉老师:我有经验,引雷很简单
富冈老师:游泳最简单
能一个办公室工作,三个老师真的谁也别说谁。
“没人选没关系,毕竟到最后,两个都是要体验的。”蝴蝶老师温柔的施压。
一个风呼小心翼翼举手,“蝴蝶老师,我记得,花之呼吸是从水呼延展出来的吧?”
要不,您老人家去教水呼?
“那并不影响我了解风哦。”
富冈老师:蝴蝶很了解不死川
稻玉老师:所以她俩到底处到什么地步了?
富冈老师:忍坚决不同意他们结婚
稻玉老师:嚯
已经到家里人强烈反对,并且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吗?
他正要继续八卦。
“稻玉君。”蝴蝶老师招呼,“过来帮忙演示一下。”
想要八卦倒是小声一点,她在这边都听得清清楚楚。
稻玉老师无可无不可,“行,哪个?”
“翼装可以吗?”
“没问题。”
富冈老师跟着上前,“我想玩。”
翼装看上去真的很好玩,他想要弄一套跟宽三郎爷爷一起飞。
虽然宽三郎爷爷没一起穿越过来。
“只有一套翼装。”蝴蝶老师摊开手,她这翼装只是放在那边吓唬人的。
而且你有经验吗就想玩,又不是狯岳君,他是鬼,一般来说死不了。
不甘心的富冈老师看着稻玉老师在天空自由翱翔,然后啪叽一下掉下去。
富冈老师默默往下走,去捡人。
多谢蝴蝶阻止他的玩乐之心。
“蝴蝶老师!掉下去了!”
蝴蝶老师当场开课,“这就是对冲气流的影响,很危险。”
“危险已经看出来了,不去救人吗?!”
“原理很简单,气流遇到大的山脉时,大部分气流被迫从山顶越过,形成迎风坡的上升气流和背风坡的下降气流。”
“我们记住了,真的不去救人吗?”惊恐jpg
“现在谁想玩降落伞?”蝴蝶老师拿起降落伞包。
风呼们齐刷刷退后。
这个了解风的机会,他们也不是那么需要。
稻玉老师的鎹鸦落到准备跟着富冈老师走的我妻同学身上,“我妻阁下。”
我妻同学:惊恐到失去颜色jpg
不,等等,这个称呼是怎么回事?
“稻玉先生说,你篡位的机会来了。”
“我不需要这个机会!”没有稻玉老师在一边压制,我妻同学的高音直接平地起步,秒秒钟飚上去。
把旁边的剑士们吓一跳。
搞什么啊,这小子。
早早被提醒过的鎹鸦很淡定,不紧不慢继续说,“两个选择。”
“我不选!!”什么死亡二选一啊!大哥真的不能放弃这个恶劣爱好吗?!
“二十万字论文,或者让那些电都放不出来的小崽子们切身体会一遍雷电,你的雷龙就很有观赏性。”
鎹鸦说完,丢下一根小铁棍,飞去远方继续监视我妻同学。
原本看风呼好戏的雷呼们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往山下跑。
雷龙是什么不知道,但是他们再不跑,绝对要遭殃!
“二十万字啊啊啊!”虽然很想认真思考哪个选项更好,我妻同学却是根本冷静不下来,
“我就是抄,一个小时也只能抄两万字!”
抓狂到一半,他一个猛转头看向跑得只剩下背影的雷呼们,拿起铁棍当刀用。
俗话说得好,死道友不死贫道!
“雷之呼吸——”
声音由远及近。
“来了来了!”“再发一会呆啊可恶!”“没事,我们这么多人,他一次解决不了!分开跑!”
“七之型——”
雷呼们脸色大变。
“哪里来的七之型啊!”“一之型弄六连八连,还创七之型,什么怪物!”“我昨天竟然觉得他可怜兮兮的,我眼瞎了吧!”
所有人的声音汇到我妻同学耳中,在闭上眼睛后无色但清晰的世界里,变成一个个点,被我妻同学不断串联。
跑的太分散,想要一次性全部打到,不现实。
他可没办法一次性来两个火雷神。
给孩子急得,甚至想要把缘一先生从地狱里拔出来,然后把他的通透世界给自己装上。
想想二十万字论文,我妻同学毅然决然的决定突破自我。
呼吸间电闪雷鸣,已经成势的雷龙扩大,力量自然也分散开来。
打到就行,又不要求打的多狠。
“火雷神——!!”
刚刚听说这边有集训就被神崎葵委托送东西过来,正好看见金色雷龙电倒所有人的桑岛狯岳停下。
然后看着我妻同学冲刺到最后,发现自己,雷龙崩裂,一个踉跄扑在自己面前行大礼,铁棍脱手不知道掉哪里去了。
桑岛狯岳:……
好一个平地摔,异世界的废物也很有废物的样子。
听到心声的我妻同学终于从杀死大哥的可怕过往中回过神,抬起头,弱弱问好,“您,您好?”要怎么称呼异世界大哥啊?
后边那一堆被打倒,让电的一时半会起不来的雷呼们:……
你在弱气什么!?啊!?
“动静整蛮大。”稻玉老师夹着书悠悠然从树上跳下来。
显然他刚刚挂树上了。
把我妻同学提溜起来,赶过去继续操练雷呼们,他随手扯一下被钩破的衣服,普通衣服就是不顶用。
然后,向在场三人中唯一一个有外套的富冈老师伸出手,“外套。”
“哦。”给你。
富冈老师正在桑岛狯岳带过来的小推车那边忙忙碌碌,搭桌子搭椅子,然后吃里面写着‘富冈老师’几个字的一碗鲑鱼萝卜。
神崎葵的手艺真好。
吃过无数碗鲑鱼萝卜的富冈给予高度好评。
披上外套,整理好着装,稻玉老师看向已经坐下的桑岛狯岳,这个与他一样年纪,一样容貌的人——脖子上没有勾玉。
书被放在桌上,沉甸甸的一声压迫感十足。
“坦白局。”“行。”
产屋敷耀哉的鎹鸦轻轻落到不远处的树上,盯着底下的几个剑士看。
无疑,接下来的每一句话都会传入鬼杀队当主的耳中。
这件事,桑岛狯岳并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他只仰头注视着眼前这个异界来客。
一个完全了解自己的人,一个经历不完全相同、已经站到山顶的自己。
此时此刻,危险与机遇并存。
撒谎没有意义,实话丑陋至极。
赌徒坐到桌边,庄家甚至不屑于与他平视。
——与以前每一次在人生岔路口的生死赌局没有区别。
“姓?”“桑岛。”
“改过?”“没改过。”
“羽织?”“床底下。”
“叫老师什么?”“还是老师。”
“勾玉?”“没有。”
“我在稻荷神社外捡的。”“神社可不让随便接近。”所以才姓稻玉吗?独立的姓氏…无所谓。
“八岁。”“寺庙。”
“去看过他吗?”“(悲鸣屿老师吗?)没有。”
“他们活着?”“(那七个家伙?)死了。”
富冈老师夹着块萝卜抬起头,“香炉。”稻玉干嘛不问关键。
完全清楚同事过往的富冈老师在困惑。
桑岛狯岳把他和远远见过一面的水柱对上号,“我拿走的。”
“鬼。”“我引过去的。”
完美。
富冈老师心里鼓掌,转头看稻玉老师,挥挥筷子,“处决吧。”
汗珠滚落鬼杀队队服里,赌徒并未起身,安静等着骰子停下滚动。
“安静吃饭。”稻玉老师坐下来,拽过他手就把他夹着的萝卜吃了,“不然你的鲑鱼萝卜归我。”
被抢吃的后的富冈老师:(? x ?)
带着围巾的鎹鸦压低视线,关注着几个人的细微动作。
吃着鲑鱼萝卜的富冈老师细嚼慢咽着,刚刚才被抢食,现在应该加快动作。
是关注着旁边的交谈,拖慢进食速度。
十指交握搭在书上的稻玉老师并不急着继续问话,微微下垂的眼帘掩盖神色。
是在思考,从刚刚得到的信息中推断着他想要的东西。
属于它们世界的那个剑士端坐着,双手成拳,压着布料紧紧贴着腿,显然没有表现出来得那么冷静。
“有意要杀人?”“能活下去就行。”
“你清楚他不知道他们赶你出去的事。”“是,他被主公带走后三个月,我去询问过沙代。”
“为何拿香炉?”“与你一样。”
“没有第二次糊弄机会。”“……”
没人说话的凝固气氛中,磨磨蹭蹭还是吃完鲑鱼萝卜的富冈老师给稻玉老师来了一杯红茶,然后拿着笔刀比划干天的慈雨且给稻玉老师削掉一片指甲,被稻玉老师反手远雷击手臂麻筋。
裁决我裁决惯了是吧?
对面那个是鬼吗就裁决,当监狱是摆设?
喝口茶,稻玉老师第二次问,“为什么拿香炉?”
与他不一样的地方很多,他那天并没有遇到过鬼,比桑岛狯岳幸运。
另外,桑岛狯岳是拿香炉而非翻香炉。
问到现在,也只剩下这一个问题。
“遇到鬼后选择与鬼交易。”不如说,赌鬼会和他做交易。
桑岛狯岳盯着稻玉老师,“带他去寺庙,将紫藤花香拿走,护住自己,任由鬼进寺庙,用他们的生命拖延时间,换取我的生机。”
赌鬼不会第一时间选择攻击他,让他有时间拿着紫藤花香走。
而有紫藤花香做筹码,鬼之后想要再追杀他,就要考虑值不值得。
带着围脖的鎹鸦显露身姿,从树枝飞到小推车上,靠近富冈老师的地方。
“思路清晰。”稻玉老师给出评价。
这小子比自己还黑。
哦,因为有的东西比自己当初还要少,甚至连姓氏,连勾玉都没有吗?
只有空白的一条命,必死局上自然不吝啬再开赌局。
拿上能用的所有筹码,来赢一把。
寺庙外的与鬼博弈,筹码就是鬼的贪欲,就是寺庙里那些孩子。
那现在的这一局,你有什么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