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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街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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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校园格外安静学习部的学生穿梭在走廊观察各班级的早读状态,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串一摆一摆的小尾巴。

女同学有些无措戳了戳在前面的学姐“许学姐...这个真的没事吗..?”

那位学姐看了一眼末尾一条亦步亦趋跟在她们身后一起巡视的白蛇,一串跟在蛇后面竖着尾巴的学校流浪猫。她们停下、蛇停下、蛇停下、猫坐下。

学姐叹了口气,这哪里是蛇啊这是移动猫薄荷吧。偏偏这么显眼的情况她还说不得什么“就...随便吧”

然后他们看到班级前门走出来一道穿着校服看上去很秀气的男孩子弯腰捞蛇捏七寸盘蛇然后用把小蛇扔书包里面,然后对她们笑笑又回了讲台上看着班级而那些小猫在一瞬间茫然过后瘫了一地舔爪子的舔爪子伸懒腰的伸懒腰没一会儿就散的差不多了。

江影言松了口气,这种巡视的猫猫队几乎是在他们宿舍把白娘子放到老师办公室之后每天都在上演。

偏偏罪魁祸首的那条小白蛇在满学校乱窜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显眼,老师也乐呵呵的美其名曰“不过是在监督学习部成员的工作情况”但实际上就是gai溜子。

前天严韵准备让自己在这边处理有点事情的叔叔把蛇带回去,结果年君辞,严韵,穆臣和他根本抓不到没办法只能放弃,结果这小白蛇还是每天跑出来当显眼包,刚刚差一点就又让她跑了。

早自习下课他拉开书包拉链小白蛇正吐着信子不满的看他,书包空间实在狭小小白蛇在里面动来动去很不舒服的模样。冷烟松了一口气似的看着小白蛇这么点大的小东西是真能折腾。

严韵在座位上打哈欠然后被天降的书包砸了个满怀,穆臣拿着一瓶水从门外回座位顺便把小白蛇丢给他整个人也困得不行鬼知道他们几个这几天为了抓蛇到底熬了多久。

大半夜四个人穿着睡衣穿着运动鞋套个外套就满校园窜,他如此强健的体魄都跑去洗手池溺了一分多钟冷水才清醒一点。

严韵伸了个懒腰仰天长叹然后给微信备注罗梡的人打电话接蛇一整个苦大仇深四个人午饭都懒得吃,一下课飞奔回宿舍电量耗尽就连某位少爷都难得回自己床上没去贴着自家发小倒头就睡偏偏就是有找死的来这个狼窝触霉头就比如前两天还嚣张不可一世的钟少爷在家里公司被轮番打压濒临破产时被父亲强硬要求来道歉,差点又加上年家与穆氏的联和打压,幸亏许清言提醒了一句。

(小子还不谢谢你恩人|划掉)

午间休息结束冷烟来找江影言就顺便把其他人叫醒了江影言揉着眼睛晃悠悠去拍隔壁床的严韵结果拍了个空转眼他人从洗漱台走过来按着太阳穴脸色极其苍白,穆臣和年君辞已经被好心的冷烟叫醒了。

“哥?”江影言看着他有些疑惑,严韵坐在凳子上摆了摆手在饮水机接了一杯热水手也看得出颤抖的很厉害“没事做了个噩梦”

倒也的确是个噩梦,可怕至极的噩梦他梦到山楂缩在他身边被石头乱砸,石头不知道从哪里来无边无际像是恶鬼狰狞的爪牙,他想要抱起少女保护起来却根本没办法过去。

他听到深深浅浅的嘲讽和谩骂。山楂似乎看到了他伸出手想靠近几近绝望的哭喊从他眼前的少女喉中传出伴随的还有震耳欲聋的嗡鸣,甚至还有不断蔓延的火焰将他们包围。

“哥!我好疼!”

“严韵...?”穆臣伸手在他面前晃晃,后者却没有反应只是撑着额头还在发抖四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好奇究竟会是什么样的梦会让一个人有这种反应,这种...恐惧到濒死的反应......

江影言试探着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哥......?”

梦中的声音再次出现在他耳畔一遍又一遍的哭喊着说自己好疼让他救救自己,而他却无能为力的看着仿佛有一道屏障围着他,隔绝他。

严韵咽了口口水,摇摇头站起身走出去整个人说不出的僵硬“皇上...帮我请个假...”年君辞点点头。

冷烟一句话不敢说总觉得严韵这个情况很眼熟,在哪里见过又忘记了究竟在哪里鬼使神差的就给他当心理咨询师的母亲发过去一条消息询问。

对方大抵在忙没有回他,便抬脚同好友一道往教室走去。

严韵蹲在酒吧不远的红绿灯旁,风吹过发梢带起一片花雨。

然后...他看到一只眼熟的抓着小麻雀脖子上挂电话手表的狸花猫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把还在叽叽喳喳叫的麻雀放到他面前用毛茸茸的爪子按着。

“安安你什么眼神啊!!!!!!”狸花猫毫不在意的舔舔另一只爪子又叼起那只麻雀扒拉严韵的手掌,严韵也知道安安就是想安慰安慰自己,不过他最擅长的也就是打猎过后来鄙视一会儿自己然后再翻着肚皮让自己随便折腾。

严韵把狸花猫的前爪捞起来迫使他直立站好开始质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尽管知道小狸花没办法说出能让自己听懂的话还是跟着他歪头晃脑到处看。

“你不要装可爱!!!白娘娘就是被你带坏的吧!”

安安:那咋了

一人一猫在那里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过了几个红绿灯,严韵败下阵来duang大一个人穿着一身校服抱着猫缩在信号灯下面画圈圈然后被某位熟人一手提着后衣领一手抱着猫带去了某家心理诊所。

云?老熟人?藏在去路上还不忘买一罐雪碧扔给严韵。

云藏:真服了,什么主子什么猫,一个野人一个野猫出了门都要我捞?_?。

“你多大了都?快一米九的个子体格儿比你叔我都壮实,不开心了就往那里一缩跟个石头似的。也不怕被别人笑话…”

严韵颇为无奈真个人耷拉着被拖着走“云藏医生,你的患者从小被你看着长大。现在伤心欲绝可能没过多久就自行飞升了,你不关心一下吗?”

云藏啧了一声:“你放心,以前每年在我面前寻死觅活的孩子们可多了,要不是因为那个SX的什么长生实验需要一个安抚幸存者的心理医生。你叔现在还在和各种奇葩斗智三百回合。”

当然,也就是你心态好点不然照你这些年我空手接白刃都不知道接了多少次。云藏一边腹诽一边看着手机什么的患者资料,最大的不过20最小的不过6岁。哪个不是他看着长大的患者?

云藏似乎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救人—带去福利院—心理疏导—送回家—固定学校观察—定期体检都成流水线了”

严韵和云藏进入心理咨询中心熟练的和每一个咨询师打招呼,直至进到云藏的办公室。

是的,云藏是个开酒吧只图一乐的富二代心理咨询师。云藏:我只是接地气

校园里江影言伸了个懒腰整个上半身趴在桌子上,冷烟依旧熟练的转身把手搭在椅背上面看着江影言一句话不说,偏偏又能从他的面部表情上面看出来他在絮絮叨叨。

何意窗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只大蜘蛛放在桌子上。

“还是老样子吗?”两位男孩子不约而同的转过头看他点点头,于是这只蜘蛛被刨了。

虽然说同班同学已经对他们三个时不时掏出奇怪东西解刨习惯了,但却还是会觉得挺…惊悚。

该说不说人能玩到一起去呢…江影言想起冷烟询问母亲严韵的状态是什么情况便开口问道:“李阿姨和你说了吗?你中午问的”

冷烟一只手放在椅背上面,一只手帮忙按着那只蜘蛛闻言瘪了瘪嘴耸耸肩,他妈妈现在都还没有回他的消息可能是又给他开消息免打扰了,放学打个电话过去问问。

“现在还不知道,我妈妈还没有回我消息可能又嫌我吵给我开了消息免打扰放学给她多打几个电话烦烦她就行”冷烟说这话的时候还挺嘚瑟要是他有尾巴估计已经上天了。

何意窗听这话不由嘴角抽搐起来,也看得出他们家的家庭关系很好了。比较她这样子对父母估计早就与天同寿了…

“对了,差点忘了这茬了”冷烟似乎想起什么“我妈让你这周去我家,挺久没见到你她老念叨。哦然后许阿姨又出差了问你这学期放假是继续住我们家还是回巴城。”

江影言拖着腮帮子呆了一会应他:“去。回巴城吧,老住你们家也不好,而且之前不就说好了吗?一年两假小假去你家长假偶尔去。”

冷烟拿出一片酒精湿巾把双手擦干净张张嘴巴到底没说什么叹了口气。

直至何意窗伸手放在他面前手掌剩下晃晃,他眨眨眼睛把手放上去何意窗翻了个白眼打了他一下道:“你有病啊?我要湿巾你把刚擦干净的手放上来干什么?你手能消毒吗?”

冷烟委委屈屈的奥了一声给了她一片新拆开的酒精湿巾,后者一边擦手一边和他们聊天。

“言言你也住巴城的吗?”

江影言点点头,何意窗又道“巴城哪里啊?”

“南镇”

“欸?那好巧,子安哥也住南镇不过我和我哥经常去他家串门”

“啊?严韵也住南镇?”江影言又想了想倒也是毕竟他和自己哥哥还是小学同学,见何意窗点头他道“也是我没回去多少次过年都直接回老房子过年家里也没什么人,就算回去了也只是待在家里面不怎么出去。南镇也不小遇不到也正常”

“那你寒暑假回家的话也可以和哥一起呗!还能省钱。”

何意窗开玩笑,江影言也没说什么上课铃声打响从后门进来一只伸懒腰的胖橘,胖橘走两步躺一会儿再走两步在各个座位间穿梭。

讲台上的老师笑嘻嘻道“咱们的学长来巡逻咯你们可以打起精神啊”

严韵晚上也没有回宿舍住,直接带着安安去了云藏家里。他也没睡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看着黑色护栏上那些紫藤萝和摆在护栏内的小花园发呆,他突然感觉挺无聊的活下来好像也没那么好。

但是妹妹还小呢…还在等他带礼物回去,父亲还下落不明呢…万一父亲还活着但是奶奶和妈妈不在了找不到自己和妹妹怎么办?万一…

严韵不自觉摸上了手腕处的红绳,那红绳上有几颗刻了名字的朱砂,那刻出的凹槽中仔仔细细描了金墨。那三个字是“严苓箬”

妈妈留给属于他的遗物不多,一个不大的小女孩,一道奶奶祈福给她的红绳手链,一家琴行。

奶奶的遗物更少。只有一幅遗像一个名字,他却为了自保…必须换掉名字…

愿子安康顺遂,盼女安乐永生。

又倔强又善良的小老太太明明被这么多人保护起来了。怎么还能被那样对待…

严韵一整个晚上都坐在那儿看着天看着看着,便在躺椅上睡了。

次日严韵到了学校还是往常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直接搭上年君辞和穆臣的肩膀,当然如果年君辞没有因为他被吓到而咬了舌头应该会对他说两句好话,穆臣倒是乐癫儿的和江影言商量好玩儿的。

年君辞今天穿着一件白T恤和排裤,每次他打篮球都会穿,而穆臣每次在他穿这种裤子的时候都会找机会把他扣子揭了。他感觉这样会很好玩,所以每当这个时候年君辞就会很警惕的躲着他走。

江影言也知道排裤,但了解不多他不甚喜欢运动更喜欢睡觉。

江影言转头看着和年君辞勾肩搭背的人问道:“哥?你好点了吗?”

严韵嘚瑟道:“开玩笑,我天打雷劈都不怕能有什么事”

江影言皱着眉微笑不语,年君辞翻了个白眼接了他的话:“上次感冒不愿意喝药还抱着人不撒手的二货是谁?”

严韵僵住了打着哈哈走到另一个当事者周围挠头。

穆臣也开玩笑应和他道:“是哦言言当时坐在你腿上捧着装药的杯子脸都红完了,你还把他抱着我们拉都拉不开”

江影言:……我想逃离这个星球

在江影言即将尴尬的上天的时候他的救星终于来了,打了招呼之后拖着冷烟就跑了。

后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身后冲过来抓着他飞奔的江影言带走差点把豆浆撒了。

严韵在江影言跑走之后结结巴巴的推卸责任:“你…你们自己看看…看把…把人家吓成什么样了…”然后在帽子里面的猫伸懒腰时飞快跑走了。

年君辞穆臣看着先后跑走的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掩着唇角,睡醒的安安感觉到晃动探出头摇摇把前爪放在严韵的肩膀上好奇的东张西望。

跑出一段距离的严韵感觉到肩膀上有重量压下来掏出一根猫条喂它,一边喂一边叮嘱它不能乱跑。一根猫条喂完安安又打着呼噜换了个姿势躺在帽子里面,好不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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