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茶回来的时候,墨遮云刚洗好澡进房间。
接着换他进去洗手,登时敏感察觉到卫生间里没有一丝热气,于是忍不住诧异,大冬天的居然敢用凉水洗澡?也不怕生病。
他无奈摇头,拎着猫妈妈给的红鸡蛋走进白爵士的房间。
睡了片刻,白爵士算是散了点酒意,他平躺着连吃两枚鸡蛋随后捏起身上的睡衣问:“你给我换的?”
“没有啊,”小茶匆匆咽下半颗蛋,语焉不详,“我刚回来。”
白爵士放空思绪,随即若有所思地瞥向床头放着的那枚勋章。
小茶没打心上过,忽然神秘兮兮道:“我听他们说,最近舞厅那边可闹腾了,刚才我去看过,真是不得了!”
这几天暗馆迎来两位贵人,其中一位是祭祀部官员阳敏德,职位还不低,虽说没有明文规定祭祀官员不准出入声色场所,但到底影响不好。
不过闹事的不是他,而是同行的立法部官员乔泰山。
乔泰山今年66,听说口味独特,最喜欢15、6岁的嫩雏小男孩,城里几个馆子只要来了新货色,他都要过去瞧一瞧。
可他最近着了魔。
皆是因为三个月前暗馆被卖进来的双胞胎,长毛蓝金,说是双胞胎但其实长得不大像。
哥哥雅克高大挺拔面向英俊,弟弟雅利安虽略矮些但胜在娇俏惹人怜爱,17岁刚过一半的花朵年纪。
乔泰山看中了弟弟雅利安,于是疯狂对着施老板砸钱,并扬言要把雅利安带回家做填房。
然而似乎有什么人背后给施老板递了话,两兄弟动不了,别说是填房,给乔泰山玩一下都不行。
这可急坏了乔泰山。
到嘴的鸭子连飞都懒得飞,看到却吃不到的状态属实闹心。
不过施老板只拒绝了他要把人带回家玩的请求,可没说不准在这玩。
于是一有时间他就跑过来纠缠。
由于乔泰山为人实在奸猾,又仗着立法部的头衔耀武扬威,打手们哪敢轻易动他。
白爵士记得那对双胞胎,他其实知道这事,他见过乔泰山把雅利安逼在角落上下其手,那次还是托他才解的围,之后雅利安出来的次数便少了,就是出来也被哥哥护着,待几分钟就走。
可听小茶的说法,近半个月两兄弟经常出来,因此才给了乔泰山可乘之机。
见天儿地来舞厅骚扰。
之所以闹起来,还是因为雅利安的哥哥雅克,雅克不好惹,他可不管什么立法部,谁欺负弟弟就揍谁,为此馆子里的打手都要留意他,见势头不对便赶紧上去拉人,以免真的伤到乔泰山。
白爵士并不关心双胞胎的安危,能叫施老板拒绝立法部部员,想必两兄弟背后有大人物,不劳旁人操心。
他关心乔泰山,准确地说,他关心立法部。
若能结交立法官员,就是偶尔透露点小道消息也是好的。
这么想着,第二天傍晚白爵士穿戴整齐就要出门。
墨遮云在他身后两米内紧紧跟着。
华灯初上,舞厅里早来了波客人领着心仪的家猫于舞池共舞。
要了杯甜橙酒拿在手上,白爵士环顾四周,很快发现从舞池走出来的雅利安,牵着他的是位熟人。
没记错的话,是秘书部的三花猫花袈。
当时拦着常与乐的那位。
雅利安和花袈差不多高,又都长得甜美可人,很能吸引走周围客人的注意力。
尽管下了舞池,二人仍旧意犹未尽,只见花袈牵着雅利安在自己身前施施然转了好几圈,转着转着又闹作一团往雅克那边走。
雅克满脸微笑,与平常漠然空洞的神情截然不同。
他像是迎接宝贝似地张开双臂,将弟弟和花袈一左一右分别搂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