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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小甜甜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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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止瘁越听越不耐烦,心里一个劲儿骂道:

“无论古代现代,这些猥琐油腻男都是爱吹牛皮拍马屁!硬是不肯说正事,肚子里那一星半点的墨水非要装出个海纳百川的架势!”

她再听下去,好不容易,才听到这三个男人的名字。

原来那个留着长胡子的男人,正是长陵的高寝令,名叫田恬。

当终于从他们的话中分辨出这男子的姓氏和名字都是同音字后,霍止瘁一肚皮的怒火腾地一下升起来。

她在心里破口大骂那个长胡子男:

“就凭你那模样也好意思管自己叫‘甜甜’?!像我这样的天下第一美人,自称一句‘小甜甜’倒也不过分,你算哪根葱?!吐口口水好好照照你自己那一脸鳖孙样!不要脸的狗东西!!!”

理性上,霍止瘁心中知道,这年代的男人,姓“甜”名“甜”的机率少之又少。

可是在感性上,她现在才管不了这么多。反正对方把她们抓了来,肯定不可能是为了请她们吃大餐,因此她决定先骂了再算。

骂了一阵,霍止瘁这才觉得心头怒气稍平。

她又再继续听下去,原来那个声音嗡嗡作响好像蚊蝇飞舞的男人,名叫卢不语。

而那个尖细嗓子的男人,则叫虞毕。

这二人在田恬口中,一口一个“先生”。听他们的对话,霍止瘁猜测这二人并非田恬的手下,而是“合作方”派来的谋士。

而且,田恬作为皇陵的高寝令,在附近的长陵邑中似乎也拥有着大量人脉和资源。

他们的言下之意,就是指长陵此处都是齐地田氏后人。

田氏当中,以这田恬地位最高。因此众人便推举他出来行事,“改天换日”。

而卢不语和虞毕背后的主谋者,听他们那口气,俨然已经把此人当作皇帝一般。

“刘彻再怎么昏庸,也不可能玩自己反自己那套吧。听起来姓田的也只是被他们许诺当个大大重臣的意思,可没让这姓田的当皇帝。”

霍止瘁又想起一事。“他们叫嚣着要改朝换代,可是还是把天下称为‘汉’。难不成他们共同的主子,也是姓刘的?”

说起皇室宗亲,那可就海了去了。而且以霍止瘁不甚靠谱的记忆,她想起来貌似在西汉中期这段时间,确实有不少诸侯王造反……

这不,自己才到长安不久,先前遇见淮南王那家子,眼下自己就又碰上一桩了。

虽然还无法确定幕后黑手是否真的是刘姓皇室成员,但霍止瘁还是固执地认为,在这年头敢真动手造反的,都是那些根基雄厚而且极度贪婪的世家贵族们。

“那边姓刘的要当皇帝,这边也有姓刘的要登基。索性你们这些要造反的先打一架,谁打嬴了再跟朝廷打。就像之前那个什么六国七国之乱一样……”

霍止瘁一边苦中作乐地想像着这群叛乱者们互相群殴的美妙画面,一边耳朵则仍在听着神座面前传来的笑谈声:

“……卢先生当年在鲁地讲学,坊间无论男女老幼,纷纷前来虔心听讲。足见鲁地儒学之风何等兴盛,长陵此处,多有不及!”

“田公博学闻达,某今回到此,正要好好求教才是!”

“哎,先生何必过谦!便是田某这等乡野匹夫,也曾听闻卢公之名。”

“想当日,卢先生为胶西王挺身而出,当面怒斥廷尉。那句‘血流成河,俱是天下苍生;烽火连年,皆为改姓易代’,何等振聋发聩!何等磊落光明!骂得好!”

“还有虞先生,世居会稽,书香传家。一篇《亡赋》,一篇《碧血歌》,堪称震古铄今之伟作!某得此佳作,每日焚香拜读,获益匪浅!”

“两位先生,不仅腹有诗书,更兼忧国忧民,真是我大汉栋梁!有二公在,实在羞杀一等为朝廷摇尾狂吠的无行文人!”

卢不语和虞毕得田恬对自己如此推崇赞誉,虽知对方有拉拢之意,但实在是搔到他们痒处,因此兴致越发高涨,三人更是说个不停。

那卢不语哈哈一笑,说道:

“这刘邦当年不过区区一个流氓无赖,日后竟能攀龙附凤,靠着那些微末伎俩,成了什么太祖高皇帝!我呸!这等毫无廉耻、辱没斯文的败类,亏他还有脸面在这咸阳皇城之上,公然为自己建陵修碑!”

虞毕听了,也来插嘴:

“正是正是!若非天下英豪零落,西楚霸王又被他硬生生迫害至死,如此大好江山,必不会落入此等小人之手。可怜我礼仪之邦,堂堂上国,竟被这刘邦无赖生生占据已近百载耳!”

霍止瘁透过众看守的背影,好不容易才看到,在寝殿正中央的祭案旁,三个男人在那儿指手画脚,唾沫横飞,说得兴起。

其中一人,脸圆似馍,额发稀疏,两条细长的眯缝眼斜斜横在脸上左右两侧,看着倒有三分慈眉善目之感。

而另一人年轻略轻些,样貌普通,肤作黄白之色,看着毫无出众之处。

前者便是那卢不语,他如今正一手指着刘邦的神座,犹如一位悲悯愤慨的义烈之士,开始数落痛骂起来。

虞毕则听得点头不迭,神情极为赞同。

二人唱和,那田恬偶尔才跟上一两句。到了最后,卢不语与虞毕骂得兴起,甚至还作了一篇长长的赋,痛斥刘邦是个空前绝后、亘古未见的大坏种!

总而言之,单凭他们的口气,仿佛这大汉,从一开始就是错到不能再错的存在。

而建立起这一切的刘邦,自然就是最可恨最可恶的头号元凶!

霍止瘁听得好生无语,心道:

“知道的,说你们是因为造反的缘故,所以要污蔑人;不知道的,只怕还以为刘邦是你们的杀父仇人呢!”

此时,张绵凑了过来,碰碰她的手臂,压低声音问道:

“阿……师姑,他们叽哩呱啦的在说些啥呢?”

霍止瘁被孩子的这一声称呼逗乐了,她故作一本正经地回道:

“他们身子不大好,偏偏之前又吃得太多,肚子受不了,因此现在那道气在肠子里一直出不来。所以他们想了个法子,借着大声叫唤便好让那气从嘴巴里出来。”

说完,她又叮嘱一句。“你把口鼻捂住了,休要让他们熏坏了你!”

张绵半信半疑,但听得那两个家伙还在滔滔不绝,他听不下去,便一手轻轻捂着母亲下半张脸,一手将自己头上布套往下扯了又扯。

“……田公,虞弟,实不相瞒,我虽是初到长陵,但看见这些耗尽了民脂民膏而起的陵寝,心中真是恨极了这刘邦。”

“他生前祸害天下,死后依然劳役百姓。当今无道,不顾民怨沸腾,公然将齐地和关中世家硬是迁移到这长陵来,替这无赖守坟,令人切齿!”

“因此,我早有一心愿,便是在这长陵之上,痛痛快快地出小恭一回。好让这小人,也得以尝一尝后世之民的火气!”

卢不语话音刚落,那虞毕早已大笑起来。他连连拍手,对此击节叹赏。

“好主意!卢兄此言极得吾心!待他日大事既定、天下万民拥戴雄主登基,咱们必携手到此,狠狠地淋它一泡尿!”

“这刘邦当年靠着三寸不烂之舌,哄骗了众多无知小儿,情愿跟着他一同反抗大秦。正是天道无常,小人得志。他们为高官厚禄,公然造反,如今也只是落得个冢中枯骨的下场罢了!”

“唉,西楚霸王何等仁义,不也被这群小人欺瞒,以致天下遭殃!姓刘的也好、姓陈姓吴的也罢,还有那些跟随他们的无知军民,说什么不堪忍受暴秦,到头来,其实不正是为了黄袍加身?!”

二人说得激动,听他们那口气,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梦想中改朝换代的壮丽画面。

而画面的中心,自然是他们这两位大文士,站在长陵之巅,迎风便溺的宏伟蓝图。

霍止瘁听见二人这了不起的梦想,心里说:

“对着没有还手之力的死人撒气,真有骨气!”

霍止瘁对于皇帝无感,可是当听到这些所谓文豪极力吹捧一个他们从来没经历过的朝代,为的就是打压抨击他们所处的这个朝代时,她打从心眼里瞧不起这些货色。

因为为了颠倒黑白,这些人打着为民请愿的旗号,随意污蔑那些真正为国为民献出生命的人。

而这里面,恰恰大多数都是他们口中所谓要保护的百姓。

霍止瘁心里的冷笑声越来越大,以致于她在布套下的脸庞上,都开始现出一丝无法抑制的笑意。

“骂完刘邦,继续骂现在的皇帝。接下来,他们会骂如今的所有政策,当然也包括抗击匈奴……”

果然,说过他们的“大计”后,卢不语和虞毕又不约而同地感叹起眼前的世风日下。

他们的证据便是:如今世上的人动辄喊打喊杀,说是出征匈奴、远赴西域,实则都是些丧心病狂之人趁机谋利罢了。

当然,在他们嘴里,头号元凶依然是皇帝,只不过从刘邦换成了刘彻。

而那些赞同对匈奴开战的百官,自然更没一个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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