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弗看着后台主播助理发来的消息，懵了。
方辰却不以为意：“愣着干嘛，他问你你就回他呗？”
陈弗却一脸难色：“怎……怎么回复他啊……”
“就实话实说呗，我们又不是他的员工。”方辰耸了耸肩膀。
……这回复也是有够简单潦草的。
陈弗按照他所说的回复到：“您好，我不是你们的员工，只是单纯今天运气好才能一直抽出货罢了。”
对方仿佛也愣了，一直是个正在输入中的显示，看来对方也和自己一样在想怎么回复呢吧。
“啊那老板，这样哈，是我们误会了，您现在可以选第5摞的后五包么，我们可以为您加赠一个精美卡盒，您看可以吗？”
“呦，看来是他们是玩不起了，怕我把他们更贵的奖品也抽走吗？”方辰看着聊天记录，啧啧称奇道。
“方总，要不咱就算了吧？虽然不知道您是怎么做到的……”陈弗缓缓说道。
方辰却盯着他，笑眯眯地看：“就这样可以了吗，更贵重的奖品不想要了吗？”
“啊？可是方总您花钱抽到的，抽中了什么奖品也应该和我没啥关系……”
方辰却理所当然地说：“怎么和你没关系啊，这都是用你手机你的账号抽到的，当然是给你了，我要这些卡片又没什么用处。”
陈弗惊了……全给他吗？三百多块钱的卡片？当然他这样反复抽到的稀有卡，价值早就超过三百了，尤其是维维露娜和伊索沃那两张UR，还有限定胸针，在二手网站可都是被炒到了好几千多块一张了。
“无功不受禄，方总我不能要。”尽管那些稀有卡很值钱，陈弗还是觉得不能要，不说别的，就单纯方辰这人的东西他轻易都不敢收，生怕再和他提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要求。
但他似乎忘了刚才这人还给他游戏账号充了10个648呢。
“不行……我不能要了。”陈弗最后还是下定决心说到。顺便在聊天界面回了个好。
接下来就是预定好的一样，主播抽出了第五摞的后五包。全是普通的卡牌。直播间的观众们也就当是账号主运气到头了，纷纷在直播间发了几个狗头表情，主播就安排下一位抽卡了。
方辰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你这人还挺怂的，为什么不接着让我抽下去呢？”
“啊……不太好说……”陈弗也不知道咋回答，反正他内心想什么说什么了。看见方辰疑问的表情，陈弗便继续解释道：
“我就感觉人的运气是守恒的，就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一直好运下去的话可能就会有坏事发生……这样。”
陈弗现在回想起来，方辰一开始让他证明自己的运气，让他自己开神迹起源的卡池抽卡，紧接着看到了直播抽卡的视频，自己选择卡包来抽卡，其实就是间接在证明自己的运气。可是为什么要证明这件事，为什么要向他证明？
方辰却开始说起了不相关的事情：“之前你在慈善酒会上，是不是也听过我们神启的传闻了。”
陈弗其实想反驳都多久之前的事了鬼还记得，但是看气氛方辰像是要讲什么故事一样，便点头假装自己还记得。
可是方辰接下来的行为却和陈弗想的不一样，陈弗还以为方辰要展开讲什么故事了呢，却没想到他竟突然从办公椅中站起身，把陈弗拦腰抱了起来。
陈弗只觉得一瞬间失重了一下，突如其来让他吓了一跳，却看到方辰马上做了一个嘘的口型，低头凑近他，就像先前慈善酒会对他耳语一般地说道：
“你先别出声，配合我一下。”
陈弗尽管还有很多疑惑，但他姑且先听从方辰的话了。主要是他也想看看，方辰今天这些反常的行为是要干嘛。
方辰看着不是特别健壮，但居然能抱得动他这一个大男人，他抱着陈弗走到了董事长办公室的某一个角落，而这里居然也有暗门。
陈弗顿时有不好的预感，方辰不会没完没了又要提跟他那啥了吧？这里是个装修简单但很高级的房间，里面甚至有张床，应该是卧室，陈弗也只来得及匆匆扫一眼。因为方辰把他放在床上，还拿过床铺上的被子把他蒙了起来。陈弗一时也不知道这是要干嘛，总感觉事情很古怪。他隔着被子可以听到方辰在这个不大的房间内走来走去，像是在找什么一样。好像没过多久，又好像过了很长时间，陈弗都快在床上睡着了，方辰才过来把蒙着他的被子掀开。
“我就想也不会有人往自己隐藏的卧室里装监视器，麻烦你配合了，小陈～”方辰舒了一口气，笑着说到。
陈弗搞不清楚的事情太多了，但看着方辰现在的表情有一点如释重负的感觉。
“您是说刚刚的办公室里有监视器吗？是和那天在会议室里的一样吗？”
方辰坐在床的另一边，耸了耸肩，表示默认了。
照理来说办公室肯定不会有监控，谁会敢在董事长办公室装监控呢？而刚才方辰说的话……
“方总您的意思是监控是杨董事长装的？可是为什么？”
“那还不简单，因为他就是负责监视我的人呗。”方辰避开了陈弗的腿，顺势也躺在了床上。
“你放心小陈，我不会对你做些什么的，我们只要在这个房间里待一个半小时左右就行了，做一下戏。”方辰打了个哈欠，语气里充满了疲惫。
“……”陈弗感到很纳闷，奈何他与方辰的身份差距摆在这，他也没什么立场去问他相关的事情，反倒是方辰在一直拉他进去他们的事件圈子里。
“你看这正好有床，要不咱们就在这睡一会，就……权当……哈欠……午休了，你随意干什么都行，就是暂时不要离开这里。”方辰打了个哈欠说到。
喂，你别一副要睡着的样子啊，陈弗在内心里喊到。
“方总，那个，您为什么非要让我陪您做戏啊，公司里不还有很多其他的人吗，比如说您的秘书，不应该更方便吗。”陈弗思来想去，还是问了出来。
“……他们都不行。公司的旧员工，都有可能是监视我的人。但是你就很合适，你恰好是局外人，而且我们也很熟了对吧。”方辰睁开眼仰头看着坐在床铺上的陈弗。
哪门子的熟了，咱们总共认识几天啊……
方辰看陈弗一脸你在胡说什么的表情，内心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到：“算了，我简单的跟你说一下我今天是要干什么吧。回到先前的话题，你知道神启公司吧。”
陈弗点了点头。
“那你也应该听说过神启公司的传闻，也就是所谓投资百分百会盈利的说法吧？那其实是真的，原因是因为我。”方辰闭着双眼，像是在慢慢回想此件事一样，而脸上也不再有先前玩世不恭的笑容了。
陈弗多多少少有点预感，但当方辰真正把那句因为我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不由得震惊。紧接着方辰就说出了那完全不符合科学的原因：“虽然说是因为我，但并非是我金融学的有多好，或者是对投资研究的很透彻，而是因为我拥有常人无法匹敌的气运。”
“通俗的来讲，就是运气好的意思。你刚刚也看到了我是如何证明的吧。”
他自然指的是先前那些莫名其妙的游戏直播间抽卡，百发百中，把把出金。
“……啊？”陈弗本来以为方辰能决定一个公司投资成败与否已经够让人吃惊的了，更没想到的是这背后的原因居然是因为他的运气好？不科学吧，什么跟什么啊？
虽然他本人的经历——或许也算不上科学就是了，甚至可能比什么幸运要更炸裂。
“那个，方总，您确定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没开玩笑啊？顺带一提，这个情报目前值5个亿美金，这么一想，就这么告诉你的话，你万一以后遇到危险可怎么办呢。”方辰笑的很开心，但说的话可一点不让人跟着开心。
“啊？我知道了不会被灭口吧？”陈弗一瞬间脑内闪过了许多电视剧中知道秘密的角色被杀人灭口的桥段。
“怕死了？求我啊，只要你和我假戏真做睡一次，保证不会有任何人能伤到你。”方辰突然眨了下眼，不知道是真心话还是开玩笑。然而陈弗却又是一脸鄙夷地回应：
“方总我说实在的，您要是这么危险的人物的话，我跟您牵扯太多才是真的危险吧？”陈弗无语到。
“看来你还有点智商。好吧，不扯了。话说你抽到的这些卡发货了，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个朋友很喜欢收集卡牌，到了的话我跟你买那几张稀有卡怎么样？按市值最高价格收。”方辰又突然提起了貌似不相干的事情。
喂，你话题转变那么快干嘛，好让人在意啊！没办法，对方都提问了，陈弗只好赶紧回答他：“啊？行是行，可那些卡不本来就是方总您自己抽到的吗，您直接拿走不就行了吗。”陈弗刚刚一没花钱二自己也没抽到，都不太好意思白拿这些卡。
方辰却果断地拒绝了：“那可不行，一码归一码，用你的手机你的账号抽出来的卡，当然是归你了，我在收购你的那些卡片时会扣除抽卡花的那三百多块钱的。”
陈弗内心想，他也不管了，有便宜不赚王八蛋，您说服了自己就得了。
“……那真的太谢谢方总了。”陈弗麻木地说着，这个人总有自己的一套准则，他像是服了他一样往后一摊，靠在床头。
方辰仍旧仰面躺在床上，看陈弗不拘束了，甚至开始看起了手机，便好奇地问他：“你没有别的疑问了？比如我为什么一直想和你做之类的？”方辰语气很轻松，说出来的话却又毫不遮掩。
“……哦，我好好奇啊，请问方总您能告诉我吗？”陈弗甚至连头都没抬。
方辰无论从陈弗的语气还是动作里，都读出了满满的敷衍。
倒不是陈弗不想问，主要是对于方辰这么个脑回路清奇的怪人，陈弗还是想和他保持些距离，怎么总感觉这方辰和他也太自来熟了一点吧，况且一直以来方辰都没给陈弗留下什么好印象，倒是满满的可疑。
方辰却有种莫名被忽视的感觉，难得他主动愿意和他解释，对方还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说到底，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一个和他几乎毫不相干，只是一次巧合认识的现在是他的员工的人？估计他自己也不太清楚，或许是因为……都在气运这么强盛的自己身边，这家伙依旧认为自己倒霉，让他觉得挺有意思的吧？
于是方辰决定吓吓他。他重新从床上坐起，然后立刻按倒了真的在那边随意刷着手机玩的陈弗，看到他眼底的惊讶时暗自笑了笑。
这里反正也没有摄像头，他就算假戏真做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