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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放心,师姐是因你才落的那样的下场,这仇说到底都应该你来报,我只是替姐姐心寒。”
祝寒烛不怒,仿佛除了鹿山,旁人的恶毒之言,他都可以就着干饼多喝两碗烈酒,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就出了,“嘿,也是,毕竟你师姐当年宁愿把云山楼留给我一个外人,都没留给你。”
“你!”桑无枝被戳了脊梁骨,霎时间满目凶光,漂亮的唇慢慢弯起,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写尽什么叫做“最毒妇人心”,“师姐和你一样,见色忘义,都是一丘之貉。”
“随你怎么说,人都死了。”祝寒烛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死了十年了。”
桑无枝听了这话,慢慢地收起方才的那份戾气,秀眉微蹙,“姐姐的尸骨呢?”
“不知道,”祝寒烛收拢了那副事不关己的笑容,缓缓哀叹,“北方这么大,除非一寸寸地挖,否则……找不到了。”
“那小子你打算怎么办?”桑无枝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岔开了问他。
“放心吧,放了长线,今晚我去钓个大鱼。”
“今晚总督府摆宴,说是给夫人的庆生宴。”
祝寒烛半眯着眼,“庆生,那不是得放炮仗。”
“不止炮仗,说是准备了不少烟花,要放个通宵。”
祝寒烛轻轻哼了一声,继续靠在枕头上打起盹儿来。桑无枝站起身走出了房间,在回廊前长长地舒了口气。
抬眼扫视这云山楼,她仿佛听见了师姐的笑声从最里面那间琴室传来,清脆婉转的笑音,堪比《高山流水》悠扬深婉的转音。
那一年,她二十,她的师姐长她三岁。
凤栖云山——两把琴,两个人,她与她合奏的,便是那曲《凤求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