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慢吞吞地说,“你不给我林惠安,可以。他不是还有个弱不禁风的儿子吗?”
说完这句话,他便在二爷冷冰冰的眼神中慢慢起身,十分听话地拖起地上的“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船舱。
片刻后,二爷听见外头“噗通”一声,是重重地落水声……
顾棠分明直接将这石头一样重的僵骨丢进了东河里,示威一样,他也嫌手脏。
顾棠走后不多时,鹿山便来了。
“桑无枝动作还算快,今天白天,挑选出来的琴师就已经到位了,一百多人,分两拨往地井的炸洞。她问我要不要调用江湖上的好友,我想着起初先不要那么多人,免得人多口杂,出现纰漏。哦对了,还有林惠安要译的‘鬼符’,我已经威胁过他了,他正在写,估摸着很快就能写好。”
鹿山水都没顾上喝一口,磕巴都没打地就将这段话炮仗一样地说完了,等他终于将该说的说完,这才发觉坐在对面的人,脸色白得几乎透明,整个人陷入一种难以明说的担忧中。
“你怎么了?”鹿山这才来得及问他。
片刻后,二爷才道,“顾棠来过。”
鹿山一愣,连忙往窗外看了一眼,“没伤你吧。”
“没有。”二爷这才看向鹿山,语气过分谨慎起来,“他抓不住林惠安,便要动林惠安的儿子林小孟。”
“那怎么办?”
二爷心思一沉,“我看不光是顾棠,连云首的人也按捺不住了,昨晚先派了杀手前来刺杀船主,今晚就有顾棠前来跟我谈条件。这个林惠安的手头到底有什么秘密,怎么人人都要他的命。”
“看来这个人很重要。”
二爷微微眯了眯眼,食指和中指轮换着轻轻敲击着查案,低声说,“得找一组功夫好的人马,去西山尸地盯着他们,我怀疑他们很快就会把林小孟从穹顶里运出来,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
鹿山道,“如果不能用桑无枝的人马,那么就只能……二爷,我有一个认识的人,不知道能不能用。”
二爷看了他一眼,不假思索地回道,“好。”
“你都不问是谁?”
“我信你。”
鹿山脸色稍缓,唇间细微地动了一下,没有接话。
二爷神色忧虑地轻喃,“也不知道王爷那边怎么样了……”
鹿山看着他,又说,“这事儿也交给我,我帮你把王爷的信儿带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