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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对方搂得更紧。
“如今的云州城,谁先动,谁先亡。”二爷压低了声音,贴在他耳边,“所以殿下,十年荣辱,算得了什么呢?”
此刻的靳王,犹如一只遍体鳞伤的血豹。当他看见那个狰狞的血洞时,心里无论做过怎样的铺垫和准备,在那一瞬间,他都没办法让自己冷静克制。他心中燃起的怒火波及天野,几乎要将所过疆野悉数荡平,哪怕手起刀落,与下刀之人同归于尽,也要将这一道血口以牙还牙地封上。
然而……在这样重压之下,自己却要他将这个血洞封上,要他学会“忍辱”,学会躲在暗处,将血肉模糊的伤口舔净,仿佛这破开的口子从来没裂在他身上一样。
就好像灼灼燃烧的烈火被猛然丢进了雪封万年的冰洞,强按住他那冒头的火苗,一盆冰水浇落,让他那一腔怒火陡然间变作了渗进冰层的血水,与那些冰层相互融合之后,整个冰洞都散发着难忍的血腥气。
他曾经试图冷静,试图避让,试图不理纷争——无济于事。
于是只能再还未达成所愿之时,学会韬光养晦,引而不发。即便荒原上落尽皑皑白雪,天空一轮冷月被鲜血烫红;即便行走落于泥泽,泊船葬身血海;即便亲眼所见众叛亲离,身后无兵无人。
这一战,也必须要忍。
“好,我忍。”薛敬松了牙关,含着血气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