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的内容,你看了么?”
“没有,我知道那是父亲写给他的推介函。”
薛敬攥紧他的手,像是怕他受伤一样,低声说,“季卿,你知不知道祝龙为什么那么恨你?”
“密林水边我不是跟你说过,他因为云山琴迁怒于我,觉得是我有意加害鹿姐姐的。”
“不对。”薛敬道,“云山琴的事分明在后,时间上错开了,根本对不上,你是强迫性地说服了自己而已,其实……根本不是因为云山琴。”
“那是……”
“他是因为那封信里夹着的东西,迁怒你的。”
“什么东西?”
“你亲笔所绘……一张烛山私造兵械库的舆图。”
二爷怔了一下,有些难以确信,“你是说……我亲笔所绘?”
薛敬见他神色不对,连忙说,“我听到的时候,也非常震惊。而且,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穹顶之中,祝龙曾经和方怀远有过交集。”
二爷倏地一愣。
“我相信你根本没画过那样的地图,对不对?”
二爷的心突突直跳,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没有,我怎么可能会画这样的图……”
薛敬点了点头,“那么,方怀远当时将此事透露给祝龙,应该是有意的。只不过他也不能确定‘那些人’到底是谁,更不能确定那封绘制着‘烛山私造兵械库’的地图到底是不是真出自你手,所以他言语间模棱两可,只想着跟祝龙透了一个线头,想必他是担心祝龙也不干净,所以不敢明说。只不过,他没想到祝龙这人性格急躁,不懂变通,竟直接将这祸水泼在了你的头上,却没去深究这件事背后的隐线。季卿,你告诉我,当年帅府中,究竟还有谁能模仿你的笔记,能用这种方式,将灭门烛山的祸嫁祸给你?”
二爷神色凝滞,他停了片刻,猛然间呼吸一滞,躬身床边猛烈地咳嗽起来,血腥气将他的喉咙填满,那口血差一点就从嗓子里喷出来。薛敬吓了一跳,立时手足无措地扶住他,“怎么样?没事吧!!”
他焦急地去倒水,结果水壶也差点被他打翻在地,二爷伸手在空中无意识地扯了他一下,示意他回来,薛敬端着洒了一半的水杯回到床边,单膝跪地,用手指轻轻擦去他唇角的血丝。
“我错了,我不该这时候告诉你。”
二爷攥紧他的手,脸色惨白地说,“你方才问我,当年帅府谁能模仿我的笔记,只有一个人——”
“谁?”
“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