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人,贵军怎么不讲信用,除了你们萧家军,怎么还带来了饮血营!我谷中余粮都已经被这位萧大人劫走了,我哪里还有多余的粮食孝敬这位银甲大人。您若颗粒未得,不知道杨督帅会不会震怒啊?”
前面那几句倒还好,最后这句一出,饮血营全军齐刷刷地看向萧家军,嗓子里冒出咯咯的响动。
“贵军的两位首领最好商量清楚,我这点存粮究竟该怎么分。”二爷退隐至帐帘后面,朗声说,“毕竟是贵国自己家的买卖,就算流风障那边出了事,也不妨碍你们两家均等分配。”
“烈衣,你闭嘴!”妈的,怎么还火上浇油!
饮血营首领转过头,问二爷,“流风障那边,出什么事?”
二爷话音没停,故作惊讶地说,“您还不知道吗?听说这位萧大人撤走了所有粮草,还把你们督帅的借粮军给剿灭了。”
“烈衣!!”萧人海怒吼,“来人,拿下他!”
几名萧家参将立刻扑上去,要将二爷拿下。于此同时,饮血营首领嘶哑着嗓子,对萧人海冷道,“这么说,他说的是真的。萧大人,您诈我们。”
萧人海翻身上马,与那首领平视,“你是个什么东西,胆敢这么跟本帅说话。就算杨辉亲自来战,也得爬到本帅脚下谢罪。”
饮血营首领话音发狠,“萧大人,饮血营从来只听杨督帅一人号令。您今夜若将粮草留下,我军立刻收兵,绝不挡您杀路。但若您不肯,别怪我军动手。”
萧人海骨子里渗出的杀意慢慢笼于周身,怒焰几乎将他烧成炽烈的火色,他缓缓拔|出腰间马刀,可那首领不甘示弱,同时举起右臂,袖间机簧转动,露出了那枚梅形夹孔。
“大胆,你竟敢动我北鹘杀神!”一名萧家参将放开桎梏二爷的手臂,冲到马前,“你们——”
梅形血夹旋即弹出,飞花般旋至参将眼前,还没等他一句话说完,血夹冒出尖锐血刺,旋风一般撞进那参将喉结,只闻“咔嚓”一声裂响——
“慢!!”
——为时已晚。
那参将都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双膝就砸在地上。任凭血夹钻入他喉管剐绞一圈,脖子后仰,硬生生断作两截,重重地栽死了。
“大胆!”萧人海愕然大惊,怒吼道,“谁借你们的胆子,敢杀本帅的副将!”
那首领始终面无表情,只低低地回了萧人海两个字——
——“行将。”
紧接着,饮血营千人齐齐举起右臂,统统朝向萧家军。
一声“催杀”震天响地!
小林谷银浪呼啸,一群嗜血的疯兽,毫无犹豫冲向了那团金色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