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宁臣头也不回地往外冲,迫不及待地想去临摹。
“……站住!”工部尚书一阵头疼,“我话还没说完呢。”
宋宁臣十分不舍地看了眼画,这才不情不愿地回到书房。
工部尚书长叹一声:“我知你心中郁结,但朝堂上的事比你想象中的复杂,三皇子既已成亲,你就觉得这个念想吧。”
“父亲放心,我为人坦坦荡荡,行得正立得端,自然不会做出破坏他人感情,有辱门风的事情。”
“父亲自是信你。”工部尚书借着烛光,细细打量着他不知不觉长大的儿子,心中感慨万千,“既然如此,那你便再寻个意中人。”
宋宁臣眼皮都没眨一下,拒绝得干脆:“孩儿做不到。”
工部尚书震惊。“你不是说已经绝了这个念头吗”
“孩儿除了三皇子以外,不可能再有心仪之人。”宋宁臣若是真动情至此,说这话时应该是万念俱灰,心痛欲绝,但他的语气中没有半点情绪起伏。
工部尚书蹙眉看了他许久,气得想挠头。
宋宁臣天生奇才,从小喜爱作画,他也十分宠爱这个孩子,四处宴请名师教导,宋宁臣没有辜负他的一番期望,画技绝佳,声名远扬。
但宋宁臣也因此得了癔症,整日把美挂在嘴边,执拗又挑剔,只喜欢符合他审美的事物,心仪之人更是如此。
工部尚书彻底懂了,宋宁臣对谢行吟没有半点私情杂念,就图人家长得好看。
他无语之至,拿宋宁臣没有半点办法,千言万语就化成了一句话:“难道整个盛国就没有比三皇子殿下长得更好看的人吗!”
“没有。”宋宁臣的语气斩钉截铁,他从来没怀疑自己的审美。
工部尚书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你再想想,真的没有吗!”
宋宁臣刚要开口,眼底突然有了一丝波动,浮现出靠在谢行吟胸膛上,抬眸看着他的虞枕檀。
在此之前,他的答案十分笃定,但现在他的脑海中满是虞枕檀的一颦一笑,半张着嘴愣在原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