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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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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下室的卧房中挂铜镜硬要说也勉强合理。

奇怪的是这面镜子的位置。

竟然是冲着卧房内的床,这就不太对了吧。

季昶仔细观察了一下推测这个镜子应该可以挪动。

诗语上前把这面镜子搬下来,是镶嵌在墙中的,却发现后面什么都没有。

“郎君。”诗语谨慎的看了季昶一眼。

按照一般套路来说,这个镜子后边必有什么宝物或者重大发现之类的。

季昶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室内,发现虽然大多数物品都如几十年前那样静静地摆放着,但某些柜子和床脚却有奇怪之处。

“不够整齐。”

季昶喃喃道。

刚刚在屋外看到摆放的字画书籍等她就有点感觉到违和了。

字画、书籍、古董等的摆放有专门的架子,按理说这些东西也不会随意摆在上边。

可是那些书籍和字画都略显凌乱的堆在那里,当时觉得或许是因为当时因为战乱逃难所以走的太急了。

现在再结合屋内的柜子和床脚,明显有被拉出来的痕迹,两边的缝隙差距过大,应当是原本移动过但后来又随意挪回了原位。

有人翻动过这个地下室,还是在月家都逃难后,是在找什么?

还有这个镜子,为什么偏偏放在这里,但后方又确实没有什么东西。

季昶仔细看了一下镜子后那面墙,又敲了敲,确实没有东西,不存在夹层之类的。

被人拿走了?还是说,这个镜子只是个引人瞩目的靶子?

又或许根本不存在什么东西。

“半个时辰了郎君。”诗语在一旁提醒,外头现在还聚着一堆人,待时间太久是有些奇怪了。

季昶点点头,示意她把铜镜放回去。

看来只能下次过来时再找找看了。

季昶看着诗语一点点将铜镜放回那个墙上凹陷处,镜子后半部分与墙严丝合缝的融为一体,只留下前边外围一部分,看起来很是精妙。

透过铜镜,能看到她们两人的人影和手上拿着的烛台散发出细微的光,因为镜子表面凹凸不平有些变形,看上去莫名诡异。

她突然有个想法。

“看看这屋里是否有烛台。”

二人在这个本就不大的房间找了起来。

“郎君,这里有两个。”诗语点燃那两个烛台,同时季昶也点燃了两个。

随后最后一个烛台也被点燃时,整个屋子亮如白昼。

这么小一间屋子,居然一共在墙上、桌子上共五个烛台。

“将手中的火灭了。”

果然剩下那几个烛台的光经过那个铜镜的变形后形成了一些形状各异的光斑。

最后,所有光斑的交汇处,一个最亮的圆形小光斑,正落在床一旁的墙上。

诗语过去敲了敲,比较了片刻,道:“这处与旁边的墙有轻微的不同,后边应当是空的,只是这层石墙挺厚。”

没想到走着一趟还得干矿工的活,季昶吩咐她上去找砚秋,让砚秋借把锤子和凿子来。

砚秋看着直率,实际上很是圆滑机灵,什么话该怎么说不用吩咐她就会。

果然,不到半刻钟砚秋就下来了,凑上来邀功:“我刚刚跟刘工说咱们郎君突然诗兴大发,要凿子把那地下室提上首诗,那刘工瞬间对咱们郎君肃然起敬!”

“人家怕不是觉得你郎君我是装货。”季昶指着那个光斑,示意她凿下去。

“郎君您又说奴听不懂的话了,‘装货’又是个啥意思。”砚秋手虽然在干活,嘴也闲不下来。

“意思就是,故作姿态刻意卖弄。”

“切,他想买弄肚子里还没墨嘞。”砚秋自小是她们仨中武功最好的,这凿子在她手上十分听话,几下就把那墙凿穿了。

砚秋借着光瞧了瞧:“郎君,里边有东西。”

透过洞口,看到里头是一个巴掌大的匣子,大概能把那东西拿出来后,砚秋停下了动作。

“你继续。”季昶走上前,把那匣子拿出来,似乎被锁起来了,但应该不是特别精巧的锁,回去看看能不能撬开。

“啊?这不是拿出来了......还凿啥?”

“诗啊,不是你说的我诗兴大发,要在墙上凿诗?”季昶揶揄道。

一旁诗语偷摸笑,给了她一个“无能为力”的眼神后就开始看乐子。

“我,我哪会作啥诗嘛。要不郎君你作完我凿上。”饶是砚秋再怎么机灵,这会都说不出啥来了,没办法,自己一时胡诌就得承担后果。

“罢了,你就凿个‘到此一游’吧。”季昶本来就是跟她闹着玩的,时间不早了也不难为她了。

待砚秋凿完,几人转身上去,匣子已经被诗语拿着了,同时她手里还拿了几册孤本,看上去倒是很正常。

待会得把外边这些运回去,然后把这里炸掉。

那么复杂的把这个匣子藏起来,后脚又有人专门过来找,甚至外边那一堆价值连城的宝物不及这个小匣子。

必须将这里毁掉。

家丁们小心翼翼将那些古董字画搬上马车,季昶站在首位注视着这些几十年前被存入地下的原主人的私藏,现在又得以重见天日。

诗语已经将东西放入马车了,本人也在车上候着。

砚秋把凿子等工具还给刘工,用四周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家郎君说了,刘工你此次有功,底下这些工人们也有赏。”

刘工喜笑颜开的收下,赶忙向季昶拜谢。

他们这支施工队都是给月家干活的,跟其他人不同的是,他们只需要干工程就好了。

这些年一直有活干,有活干就发工钱,遇到主家满意的时候还会有其他奖赏。

月家生意遍布云州,主家格外大方,平时吃食都比别家吃得好,所以大家伙也都干的高兴。

幸亏她来的时候带了足够多的人和车马,就这各车都满满当当的。

爆炸声在身后响起,季昶掀起车帘,看着那历经风霜的建筑在轰鸣中逐渐坍塌,云澜月氏的那段历史也随之埋藏在地底。

一路顺利的回到家中,也没遇上想象中的劫匪之类的。

月云华听到动静就出来了,看到月家的车马排了整整一条街。

“月姨!”季昶跳下车,身上还披着披风,月云华看她似乎拿着什么东西,知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引她进门。

苏嬷嬷在一旁吩咐将那一车车东西从侧门拉进月府。

到了前厅,月云华道:“这么晚了,在外头吃饭了没?”

季昶今天在外头跑了一天了,听下人说今下午刚回来就又出去了。

“还没嘞,嘿嘿。”不说吃饭还好,一说这会儿就饿了,月云华一副我就知道你的样子,吩咐下人去端来汤。

“先喝点汤垫垫肚子,一直让人在火上煨着。”

季昶把匣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喝着汤。

她早在路上就把匣子用布包起来了,让人从外头看不出是啥。

月云华看到那个包裹,问道:“这是什么?看你抱一路了。”

“孤本。”

月云华才不信她跑外头会为了书,但也没继续问。

看着季昶吃完了晚饭,月云华刚要问那一车车东西又是去哪儿买的时,就看季昶神神秘秘的凑过来。

“走,月姨,咱们看孤本去。”然后让诗语端着那包裹,拉着月云华去了主屋。

月云华坐在主位上,看着季昶吩咐诗语放下东西后去门外守着,等着看她到底要说什么。

“您看,这个匣子眼不眼熟。”季昶将包裹的布拆开,露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匣子。

无论是材质、上边雕刻的花纹还是镶金的位置都与前两天月云华给她的匣子十分相似。

月云华一下子直起身来,拿起匣子来细瞧,辨别了片刻后说:“月家纹样的匣子,上头还刻有族印。”

月云华给季昶指了指匣子角落里一个极小的用篆书写的“月”字。

季昶更好奇匣子里到底放着些什么了,以至于让之前的月家家主将这个匣子藏在地下室的墙里。

只见月云华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又从一旁的书房里拿出一支毛笔,将后头拔开,里边竟然还藏着一根金簪。

不过这根要短一些,而且上边有奇特的纹饰。

两根簪子合二为一居然严丝合缝的拼成了一个像钥匙一样的物件。

季昶忍不住感叹这个小巧思,又想起刚刚在地下室的寻找,只能说月家传统都这么心灵手巧嘛。

这匣子至少在建那个地下室时就放进去了,但锁却像新的一样好用,不用费劲就打开了,季昶连忙伸过头来。

“这是......”

季昶拿出匣子里那块像印章一样的玉,反过来看到刻的篆书“寿昌”二字。

虽然在路上,季昶就在心里吐槽过“即使是玉玺也不用这么藏吧”,但真的见到玉玺了,她反而说不出话来了。

月云华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脸色严肃,手攥着椅子扶手稳住身形。

说是玉玺,实际上是玉玺的一部分,大概占了四分之一,季昶怀疑这个应该是用东西劈开的而不是摔成这样的。

除此之外,一旁还有一个玉扳指,季昶拿起来看了一眼,跟自己手上带着的那枚玉戒以及玉玺的成色相似,看起来像是同一块玉料。

季昶当机立断将那四分之一的玉玺放进盒子里,道:“这个匣子是我在城西那片地的地下室找到的。”

“应该是当初月家逃难时不知道还有这么个物件,那几车书画古董也都是那地下室的。”季昶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月云华的脸色,看她没有伤心的神色,继续道:

“匣子被藏在墙里,十分隐蔽。原本我也不知道有这匣子,只是我看四周似乎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于是猜测有人下来找过东西……现在看,或许找的正是这个。”

月云华的脸色一时间变得难看起来。

“那地下室……”

“已经命人炸了,现下那一片都已经是废墟了。”季昶轻抚上月云华的手,将扳指放在她手里,让她安心。

“好,你做事最是稳妥。”月云华喃喃道,手轻轻摩挲扳指,心中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模样让季昶又想起那晚的事,心想月姨或许是又回忆起往事了,却也不敢打搅。

自那天之后月姨经常会自己一个人发呆,听苏嬷嬷说早些年的时候她也这样,只不过自从生意好起来了,后来又捡到了季昶后就没那么多空闲时间发呆了。

季昶浅叹口气,看月姨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将匣子放在桌上转身准备走。

“昶儿。”

月云华犹豫片刻,似乎是要说什么,欲言又止后又摆了摆手:“走吧。”

季昶转身出门将门关上。

“郎君。”门外苏嬷嬷正守着,季昶同她点点头,带着诗语砚秋走了。

微风轻拂薄云,露出的月光如霜洒在地上,静谧的夜晚却注定有人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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