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明说,“我们从明天开始就不上课不吃饭,用这种方法来抗议。”
“有点异想天开了。”木铃说,“难道苏先生还会心疼你、心疼我们么?”
“你刚才不也说了,不试试怎么知道?”李光明反驳道。
芙舟趁他们说话的时候走了。
翌日早餐厅里,李光明当着九人的面说出自己的主意。八人或多或少给出了反应,一夜未眠的芙舟没说话。
“我们不如一起去主楼求见苏先生。”陈修提议,“朗语这么被关着也不是办法,好歹我们几个应该替换着关。”
“你真是会说好话。”梅露说。
“那我们现在就去吧。”李光明说。
九人以散开的形式抵达主楼院前,偏偏是那位年长的女仆看见了他们,挥挥手叫他们赶紧回去。
陈修上前道:“我们是有重要的事要跟苏先生说。”
“苏先生现在忙得很,就算你们有重要的事也不会见你们。”女仆说。
“真的是很重要的事啊。”李光明指着芙舟的左脸颊,“您看见了吗?这是暴力侵犯!这是非——”
察觉到芙舟的表情不好,李光明戛然而止,冲芙舟道了歉。
女仆还是让他们回去。这时木铃叫他们看二楼,芙舟跟着看去,苏文谦隔着落地窗冲他们微微笑着。
一分钟后一个女仆出来报信:“苏先生要见芙舟,哪位是?跟我来吧。”
“芙舟,好好说。”陈修嘱咐道。
“朗语的事你得提吧?”薛仁说。
芙舟随着女仆进了苏文谦的书房。苏文谦摘下眼镜揉揉眉骨,吩咐女仆备茶。
“你随便坐。”苏文谦戴上眼镜看向芙舟。等芙舟坐好了,问:“脸上是怎么回事?被虫子咬了?”
“被楚湛咬的。”芙舟稳声道。
苏文谦笑两声道:“真的么?”
“苏先生,您的外甥把朗语关在狗房间里几天了。”
“说起小湛养的那只狼犬。”苏文谦笑道,“我偷偷告诉你吧,小湛玩捉迷藏其实是在陪狼犬玩。”
芙舟皱起眉,觉得苏文谦扯开了话题。
“你也没想到吧?小湛就是这么个人,我相信他就算做坏事,也是因为想达到某个目的而已。”
芙舟的眉皱得更紧了。
“他正好在主楼里,我去请他来给你道个歉。”苏文谦说着起身。
女仆推开门带着茶香来了。芙舟回神道:“苏先生,道歉对他来说只是个摆设。”
“怎么会呢。”苏文谦温和笑着,“小湛是我的外甥,我最了解他不是个坏孩子。”
苏文谦说罢走出去了。
芙舟想到要见楚湛,坐立不安。
楚湛给他的压迫感里还有种男人随随便便就生出的欲望,跟动物没什么区别,叫他觉得恶心。
女仆为芙舟斟茶,芙舟忘记道谢,紧绷的耳朵像精灵耳支棱。
耳朵听见门开的声音,鼻子嗅到楚湛的气息,余光看见女仆挺直了脊背。
“小芙。”楚湛喊了声。
女仆出去的时候关好了门,芙舟蹿起身,“苏先生呢?”
楚湛变了脸色,亦或者他本来的脸色就是这么阴沉,他在芙舟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芙舟看向被关紧的门。
“过来。”他又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