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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换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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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是她要是先斩后奏呢,直接订好了拿回来,到时候跑都跑不掉。”

“你想多了。”

徐若雨说,“订这些东西要动班费,李芸肯定会提前在班里说。”

她看了眼低头趴在桌子上看书的许瑞,说:“都回去吧,一会儿上课了。”

项越也朝几个男生摆了摆手:“赶紧滚。”

“妈的,”他把后排的窗户打开,让微风从窗户外灌进来,笑着跟许瑞说,“你说李芸是怎么想的,她真不知道绿帽子是啥意思吗?”

许瑞终于从书本里抬起头,他转着手中的中性笔,笔帽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点,最后一排的这个位置,下午这段时间总是布满阳光。

“绿色啊,”他慢悠悠地说,“多青春,多洋溢。”

“青春个鬼!”

项越把凳子踢到窗户边,斜坐在上面,倚着墙,伸着腿,一副要死不活的闲样。

他对许瑞说:“全班戴着绿帽子上去大合唱,其他班的人能笑到明年校庆,白衬衫不好吗?小裙子不香吗?非要整这么个行为艺术……”

许瑞问:“你喜欢小裙子?”

项越道:“我喜欢白衬衫。”

说起来,他还没见过许瑞穿白衬衫呢。

他同桌天天就那几件套,丑了吧唧的套头毛衣配校服,他就没见过许瑞有精心打扮的时候。

他一个gay,还没他一个直男爱打扮。

草,不对。

他现在也是gay了。

项越想着,忽然对着许瑞的脸痴痴笑了几下,表情逐渐变得有些变态,看着让人有些害怕。

许瑞:“……”

神经病。

我再忍你一下午。

说是忍一下午,

许瑞这一下午忍得可以说是度秒如年。

第一节课,李芸开始讲课之前跟班里的同学商量了一下下周校庆的事,绿帽子提议被全班同学一致否决了。

后排的几个同学开玩笑说还没谈恋爱呢就戴绿帽子,不吉利。

气得李芸差点没拿黑板擦扔他们。

讨论半天,最后也没讨论出来到底要穿什么上去表演。

项越在后面喊了大半天白衬衫,愣是没入李芸的耳朵。

李芸表示,既然想不出来,那绿头绳绿帽子方案暂时保留。

下课之后,过来问了两句许瑞的伤,又说这回班里边儿没人报节目,让许瑞准备准备下周五上去弹钢琴。

许瑞刚想以自己崴脚不方便为理由拒绝,旁边突然发出“咣当”一声,项越直接蹿起来把椅子都带倒了。

“行啊!”

二百五眼睛亮得像探照灯,“正好我也会弹,我跟许瑞一起报。”

许瑞:?

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

更何况,他其实压根不会弹钢琴。

“那个……李老师,我其……”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李芸自动忽略他,拍了拍项越的肩膀,笑着说:“知道主动为班级做贡献,咱班就靠你俩了。”

去年中秋晚会,全校就他们和二班只有一个节目,人家有的班又是小提琴又是吉他又是小品表演,他们班就一个钢琴,但好歹拿了个第二,她也不算太丢脸。

她不怕丢脸,只要二班那位比她更丢脸就行。

今年倒好,一个报名的都没有。

二班还有个吹葫芦丝的,那葫芦丝一吹吹两年,学校有什么活动就上去吹一吹,连评委都夸听腻了。但人家好歹有啊。

项越板正身子,做了个立正的动作:“保证完成任务!”

许瑞:“……”

犯中二病能别带上他吗?

“李老师……”

许瑞不想勉强自己,他跳了几步追着李芸到走廊上说,“我其实不会弹钢琴。”

李芸推了推眼镜,说:“你去年不是弹得挺好的吗?”

许瑞沉默了一会儿,他该怎么说?说自己去年其实是假弹的,他只是为了陪夏一鸣才上去在钢琴前面坐了半天,其实连看谱子都困难?

“我不方便走动,没时间去排练。”

“没事儿,”李芸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办公楼有电梯,你俩下周抽两天熟悉熟悉那儿的钢琴,弹得不好也没事。”

说着,抱着书小跑着往办公室跑,生怕后边的瘸子追上她。

许瑞回到教室,项越正坐在座位上跟徐若雨说话,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越来越黑,一副要把班长吃了的模样。

徐若雨手里拿着他的作业本,问:“你确定你俩都报吗?”

“嗯,”项越黑着一张帅脸,余光瞥见许瑞仍站在走廊上发呆,心里那点酸味儿越嚼越烂,越品越伤。

“你报上去就行了。”

第二节是化学课,项越上得最认真同时也是最折磨的课。

他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听王老头讲了一会儿,越听越心烦,不自觉托着腮帮子盯着许瑞的侧脸看。

一副大饿狼盯上小白兔的流氓样。

许瑞烦不胜烦,像那天在早餐店里那样,握着笔对着项越:“再看戳瞎你。”

“你戳吧。”项越梗着脖子往许瑞笔尖上凑了凑,说:“把我戳瞎了以后谁给你改试卷?”

许瑞听完,真握着笔前进了两步,一副不戳瞎项越誓不罢休的模样。

项越被吓了一跳,弓着腰往后退了两下,笨手笨脚地把桌上的书都扫掉几本。闹出不小的动静。惊了几个临近的同学。

王老头捏断一根粉笔,终于忍无可忍道:“你!你俩!给我站外边去!许瑞,搬着你的凳子坐门口,坐门口听去。”

班里本来还有几个人在小声说话,王老头一发火,下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一个个拿起笔装作认真解题。

他气得光头都有些反光,继续在讲台上输出:“当我不存在是吧,这都上课几分钟了,闹多长时间了?还有你项越,考五十一还不好好听,下回想考多少?考四十一?三十一?”

项越讪讪地把地上的课本捡起来,看了王老头一眼,坐在座位上没动。

许瑞同样没动,坐外边听,多傻逼啊。

他不干。

王老头看见他俩跟个王八一样一动不动,更生气了。捏着那两段被他捏烂的往最后一排砸,正正好好砸在于书会头上。

两段,全砸他脑门上了。

“我草……”

于书会揉着脑门嘶嘶抽气,靠,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赶紧去!别让我催第三遍。”

项越不情不愿地捧着书站在许瑞边上,不过他脸皮厚,没觉得多害臊,甚至还有心情站那儿哼曲儿。

许瑞翘着二郎腿在练习册上写题,同样一脸不悦。长这么大,他这是第一次在上课的时候被老师罚站。

不对,是罚坐。

都是让二百五害的。

项越站着听了会儿王老头讲题,这位置反光,看不见黑板上的东西。

于是他很快就放弃了,顺着墙往下滑,蹲在许瑞腿边闷闷地问:“你跟夏一鸣,弹的什么曲?”

许瑞随口道:“水边的阿狄丽娜。”

说完,自己一愣。

妈的,凭什么项越问什么他答什么。

于是他又补充道,“关你屁事。”

Ballade pour Adeline.

水边的阿狄丽娜。

项越捂着脑瓜子蹲在许瑞身边,好一个水边的阿狄丽娜,好一个钢琴告白。

项越咬着下嘴唇,心想:要不要去医院把夏一鸣拉出来再打一顿?

*

“睡觉的都醒醒!”

泰阳一中,高二一班。

数学老师用黑板擦敲了敲黑板,底下打瞌睡的同学猛地一哆嗦。

早上第一节课,数学课,还他妈是连堂。

三层buff叠加下来,班里时不时就有人在下面给她表演小鸡啄米,才开讲十分钟,后排已经趴下去三四个了,前排的几个同学把课本竖起来当掩体,脑袋一点一点地往桌面上栽。

项越拿着书正在打盹,让这熟悉的声音震得一激灵,下意识挺直了腰背。

和数学老师眼神相撞的瞬间,顾老师说:“打瞌睡的人都往后看看,考满分的人都知道困了站起来听,一个个的考的比人家项越好吗?”

项越:“……”

班里的同学闻声都往后瞅,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盯着项越。

项越::)

他尴尬地把头往下低了低,假装认真看课本上的例题。

这是项越第一次主动站到教室后面听课。以前上课的时候他向来困了就睡,反正有他同桌给他看着老师,压根不用担心被逮。

当然,他现在也不担心。

站后边听课,纯粹是想离许瑞近点儿,能多瞄许瑞几眼。

今天早上来的时候,项越看见自己桌上放的满满当当的两盒小笼包和一杯小米粥时,心里暖的简直要炸开了。

转眼又看见干干净净的另外半张桌子和搬到门边上的许瑞,项越打人的心都有了。

他宁愿许瑞没那么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说带一一周早饭就带一周早饭,说换座就换座。

一点机会不给他留。

赵志豪看看后面的项越,又看看坐在他右后方的许瑞,他撕下一张本子纸,快速在上面写下一句话,趁数学老师板书的时候丢给后面的项越。

项越弯腰捡起那团纸团,皱皱巴巴的纸上写着:

-你俩吵架了?许瑞咋换座了?

项越把纸条摁在课本上,在纸上划拉:惹着他了。

纸团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当当落在赵志豪的桌子上。

“好球!”

他在心里给自己鼓了个掌,太他妈准了。

赵志豪拆开项越的纸团子,心道你这不是废话。

-我是问你怎么惹到他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怎么惹着他了……

项越抬头看了眼他的“前”同桌,心道我不小心喜欢上人家了呗。

拈酸吃醋发疯把人家气哭了呗。

人家在乎我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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