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才垂下眼，点头。

在其他人面前，沐卿没有表现出异常，沈欢知道他现在痛苦不堪，伸手想扶他，但手刚伸出去，还是收了回来。

沐卿脚一踏入那道细长黑线之内，只觉一道罡风劈头盖脸而来，比当初在大殿里的更甚，他脚步有些不稳，如踏在棉花泥泞之上。

一人堪堪扶住他。莫照野手持扇柄，用扇子轻轻托住沐卿的胳膊。

“小心。”莫照野温声道。

沐卿双唇紧抿，不流露出自己的痛苦，“多谢，一时没有注意。”

“走吧。”莫照野做出请的手势，沐卿走在前面，莫照野看着沐卿清瘦挺拔的背影，笑容收起，眸光晦暗不明。

沈欢走在回去的路上，越想越觉得气闷，倒不是多好奇，整本书都看过了，这又有什么，只是，总觉得哪里不舒服，她这人一向大大咧咧，唯独对“区别对待”这四个字尤其敏感。

估计是曾经在学校里被人冷暴力的阴影太重，以至于到现在，遇到一点类似的事，就过于应激。

现在，唯一要祈祷的就是，沐卿不要出什么事。

她兜兜转转，又回到发现徐若声尸体的地方，看见谢云舒还待在那里没走。

沈欢挑了挑眉，道：“你还在这？是对你师妹表示忏悔吗？”

谢云舒开口第一句，就是承认自己的罪行，沈欢不意外，谢云舒只有这样，才能说其他的话。

谢云舒看着她道：“你没去看虚空之裂？你师弟呢？”

沈欢双臂环胸，“关你什么事？记得等会接着用术法封住自己的嘴，别想耍赖。”

谢云舒看了看沈欢身后，确认空无一人，沉声道：“不必了，我现在就告诉你。”

“帮我的人，是你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