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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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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连山认输,神农部落投降。

众人一同下山,朝着有熊主城的方向行军,四位首领带着轩辕的士兵们押送着神农的士兵,姜连山和祝融则由姬轩和应真亲自看守。

几日苦战,敌我双方都是强弩之末。

一路上,姜连山垂头丧气,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眉眼之间写满了老实二字。

姬轩一直试图跟姜连山搭话,可惜应真像座冰山一样,死死挡在两人中间,没给姬轩一丁点发挥的机会。

祝融倒是没怎么受影响,还有心情跟应真打趣。

祝融:“应真,他是你的alpha?”

应真没理祝融。

祝融又绕到另一侧,凑近了看了看姬轩。

姬轩有些尴尬,友好地冲着祝融笑了笑。

应真一记眼刀飞过来,冷空气呼之欲出,祝融只感觉瞬身上下打了一阵莫名的冷战,赶紧又跑回了姜连山的身边,好奇地打量着应真和姬轩。

祝融不怀好意地笑着:“你在吃醋?”

姬轩猛地转头,看向祝融,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事情。

应真依然不理他,但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心情很差。

怪不得,怪不得应真这几天在山里追踪姜连山的时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姬轩还一直以为他是怕姜连山抢了他轩辕第一助力的位置,原来是在吃醋吗?

亏他还觉着应真事业心挺强的呢。

姬轩搞不懂,这有什么好吃醋的。

他跟应真之间又没感情,唯一的一次“互动”还是在两人脑子都不太清醒的前提下被迫发生的,至于后来约定好的“定亲”,难道不是应真无奈之下才做出的决定吗?

这条龙还真是难以捉摸。

难道就因为自己是他定了亲的omega?

占有欲挺强啊。

祝融没打算放过应真,咯咯笑着继续打趣。

“老应龙,你在吃姜哥的醋,对不对?”

姬轩好奇地看过去,听这语气,祝融跟应真难道是旧识?

应真默不作声地提高了“冷空气”的浓度,只针对祝融所在的那一小片空气,其他人都没受影响,只有祝融冻得眼睛眉毛都白了。

祝融:“哥哥哥,错了错了,祖宗,我不说了还不行?”

应真看也没看祝融一眼,只尽职尽责地挡在姜连山和姬轩之间,做好作为姬轩的alpha该做的事情。

应真:“再废话,把你舌头冻上。”

祝融在应真背后做了个鬼脸,然后用委屈的表情跟姜连山告状,姜连山无奈地看着祝融,摸了摸他的脑袋,示意他消停一点。

姬轩满肚子好奇,但看应真紧绷的样子,估计也不会在这儿回答他什么。

等回去再说吧。

轩辕士兵们个个归心似箭,姜连山埋头不语,神农士兵们也都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只闷头赶路,并不发表什么意见。

一行人浩浩荡荡,不到半日便到了有熊主城的门口。

天刚刚擦黑,狼首领看到众人的身影,仰天长啸一声。

很快,有熊主城中各处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狼鸣声。

等姬轩他们走到主城门口时,嫘祖就已经带着狼、豹两位首领等在城门处了。

看到姬轩带回来的比原先多出一倍的人,嫘祖只是一瞬的惊讶,很快又恢复了端庄大气的平静模样,她走上前,拉起姬轩的手。

嫘祖:“阿染,辛苦了,欢迎回城,你是轩辕的英雄。”

手心里传来嫘祖温暖的体温,姬轩有一瞬间的感动。

姬轩想到了自己的老妈,那个不算温柔总是唠叨的科研工作狂女士,曾几何时,放学回家时,老妈也会像这样在门口等他,然后摸摸他的头,对他说一句:“阿染,上学辛苦了,欢迎回家。”

嫘祖和老妈一样,她们都是强大的女性,与自己血脉相连,她们的身上总是散发着一种温和、柔软、莹润、令人放松的,母性的光辉。

姬轩回握住嫘祖的手,用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柔软语气说道:“阿姐,我回来了。”

站在嫘祖身后的狼、豹两位首领纷纷握拳,放置额前,向姬轩微微欠身行礼。

“大王,欢迎回城!”

“大王辛苦了!”

姬轩点头,留守在主城的狼部、豹部的士兵们纷纷为胜利归来的队伍欢呼喝彩,轩辕士兵们气势恢宏,喊声如雷,胜利的高歌响彻云霄。

嫘祖眼神与应真短暂交汇,彼此点了个头,算作问好,而后看向姬轩身后的姜连山和祝融。

出乎意料的,嫘祖向着姜连山行了一礼。

嫘祖:“轩辕氏嫘祖,见过神农首领。”

姜连山显然也很意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手忙脚乱着向嫘祖回礼,姬轩并未命人给神农氏的人戴上枷锁,姜连山囫囵一个自由身,看着就像是来轩辕做客的一般。

姜连山:“连山见过轩辕圣女。”

说罢,姜连山用胳膊肘撞了一下祝融,祝融难得乖巧,也学着姜连山的样子行礼,道:“祝融见过圣女。”

嫘祖早在出发之前就知晓姬轩此行想做什么,轩辕战胜,姬轩和应真已经唱了红脸,这个白脸就只能由嫘祖来唱了。

姬轩和嫘祖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

嫘祖接着说道:“阿染年纪小,不太懂事,若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神农的兄弟们多包涵。”

嫘祖微微侧头,狼首领和豹首领立刻附身过来,嫘祖轻声对二人说道:“快去,着人准备酒菜,打扫房舍,今晚庆功宴,来了有熊,往后都是朋友亲人,今夜不分氏族立场,我们所有人不醉不归!”

“好!”

“不醉不归!”

“圣女威武!”

“圣女威武!”

轩辕的士兵们群情激昂,神农的士兵们则各个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姬轩和应真跟随着嫘祖,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城门。

姜连山和祝融也跟在三人的身后,姜连山满脸的犹豫,几次欲言又止,想跟姬轩搭话,却又被应真防贼似的目光给挡了回去。

见姜连山又是那副窝囊表情,姬轩甚至有点同情他。

进入城内,姬轩让首领们分别带着自己手下的士兵和神农士兵们分散开安顿下去,至于姜连山和祝融,则直接被邀请进了主城宫殿内。

进入大殿内,祝融好奇地四处观察,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墙上的壁画,手又去摸兽皮座椅上的皮毛,姜连山就显得稳重多了,自始至终目不斜视,颇具王者姿态。

即使战败被俘,姜连山也只是沉默。

他虽消沉,但并不怯懦,未曾失去他应有的气度。

姬轩用欣赏的眼神看向姜连山,却被跟着过来的应真挡住,那双深邃的金色的眼眸里写满了警告,姬轩只好装作若无其事地看向别处。

进入大殿内,几人并未到八卦阵的地方落座。

一旁放好了一张长桌,上面摆放着地图和沙盘,除此外,偏殿里也早就准备好了一桌的酒菜,就等着姬轩他们回来。

嫘祖款款走着,将几人带进了偏殿内。

姬轩再次震惊于嫘祖的妥帖。

嫘祖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好好发挥,不必顾虑。

要谈正事,四人依次就座,嫘祖率先向大家请了辞。

嫘祖:“城中事多,各部事宜还等着我去协调安排,今夜就不陪诸位了。”

这是明显的推辞。

嫘祖再次对着姜连山微微行礼。

嫘祖:“姜首领,我们轩辕向来最讲信用,今夜您与阿染达成任何约定,都是我们轩辕上下统一认可的,请您放心。”

这是在为姬轩正名。

方才在城门前抢了姬轩的风头,那是形势所需,嫘祖可不想让姜连山轻视姬轩在轩辕部落内的地位。

姜连山很快明白了嫘祖的意思,连忙回礼,真诚地冲着嫘祖点了点头。

姜连山:“圣女放心,连山明白。”

聪明人之间就是这样,一点就通的。

回到主城后,姬轩和嫘祖使得这一招叫先礼后兵,能在这一桌饭上杯酒解兵权,那是皆大欢喜再好不过,可若是姜连山抵死不从,六部首领和轩辕士兵们也都不是摆设。神农首领和大半主将都在这有熊城中,这是不争的事实。

真到了那一步,就是瓮中捉鳖,关门打狗了。

嫘祖开始觉得姬轩的想法是对的,轩辕和神农之间不应该成为真正的敌人。

嫘祖走后,殿内只剩下四个男人,大家也就都不装了。

祝融显然不是个会拐弯的性子,直言不讳地问道:“姬轩,说说吧,想要我哥什么?”

姬轩准备了一堆怀柔安抚之词,叫祝融这么一拆穿,直接哑火了。

哪有这么谈判的?

大家好歹也是两国首领,不应该先寒暄一下,唠点有的没的,在互相吹捧一波,顾左右而言他,最后在互相暗示之间达成共识,一切尽在不言中吗?

应真:“土地,子民,王位。”

姬轩:“……”

姜连山:“……”

这俩货到底是什么来路,不知道什么叫委婉吗?

红色的火舌腾的一下从祝融头发上蹿起来,他怒目圆瞪地看着应真,语气里是满满的不服气:“凭什么?你意思我们神农直接归附于轩辕了呗?你想得到美!趁火打劫,狮子大开口,老应龙,你帮着姬轩欺负我们,还要不要脸?”

姜连上赶紧拉了拉祝融的衣袖,试图阻拦他,再跟应真解释一下。

应真面色依旧,平静得像他家的那口深潭,没有一丝波动。

应真:“你们输了,再打,你们还是输,没资格讲条件。”

姜连山脸上的表情快要裂开了。

姬轩真想扶额,硬生生忍住了,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来打圆场。

姬轩:“啊哈哈哈,应真,你别这么说,姜首领他们还是很厉害的,我们今夜不就是为了和谈吗!鱼死网破的话,对谁都没有好处……”

应真微微挑眉,难得露出了一丝明显的不屑,坚持道:“我说的都是实话。”

姬轩:“……”

就因为是实话才扎心好吧。

姜连山很快调整了情绪,倒也并未被应真的话激怒,反而露出了几分释然与坦荡。

姜连山:“姬首领……”

姬轩:“叫我姬轩就行。”

也不知是不是真身是大鹏鸟的原因,姬轩不太愿意听别人喊他“鸡”首领,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无名火。

被这么一打岔,姜连山放松了不少,也不再瞻前顾后地犹豫了。

姜连山:“姬轩,此战是我神农有错在先,如今战败,无话可说,你想让我做什么,直说便是。”

姬轩看着姜连山那老实诚恳的面容,心中突然还有点小小的愧疚。

紧接着,姜连山语气一变,眼神也变得坚韧冷厉,道:“我只有一个要求,请你务必善待神农子民,他们都是无辜的,至于王位,连山愿意拱手奉上。”

姬轩连忙摆了摆手,另一只手先在桌下按住了应真,防止他在拆台。

众人面前,形状各异的陶制餐具内,盛放着刚烤好的鹿肉,切成大块,用柳枝穿好,鲜美细腻的蒸鱼,金黄色的贴饼,炖的飘油花的蛇肉,热气腾腾的黍饭,新鲜的酸枣、山葡萄和野果做成的拼盘,还有醇香的米酒。

姬轩:“连山兄,不瞒你说,我老家有句俗话讲得好,朋友来了有酒肉,若是豺狼来了,我们有猎……有刀兵。”

姜连山也有些动容。

无论如何,嫘祖和姬轩能以如此礼仪招待他和祝融,是十分尊重的表现。

姬轩:“我的确有意吞并神农,但并非要夺你王位,更不会奴役神农百姓,我姬轩自诩仁义之师,不会做那样强取豪夺之事。”

姬轩给自己和应真各倒了一杯米酒,然后把酒罐递到了早就跃跃欲试的祝融手中。

祝融接过酒罐,先给自己倒了半杯,端起来尝了尝,满意地咂吧咂吧嘴,又赶紧给姜连山也倒了一杯。

姬轩端起酒杯,对着姜连山。

姬轩:“连山兄,我希望神农归顺于我轩辕,往后你以我为王,做我的部下,神农原本的土地,依旧归于你们,你仍然是他们的首领,就如同我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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