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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痴情总裁俏小受(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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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初见月与程澍各自抱起情绪失控的心上人,一阵小跑直奔贵宾厅专属的洗手间。初见月丝毫不嫌弃初照人满身污秽,脱下他的脏衣服,又把自己的T恤披上他瘦弱的身体,用湿毛巾细致地为他擦净脸颊。但初照人依旧浑身颤抖,连漱口的力气都没有。

游稚的状态稍好些,失控几分钟后已渐渐平复。他用冷水洗了把脸,看着初照人苍白的神情,不住擦着眼泪,哽咽道:“都怪我……我没提前告诉你,是我不好。我以为只是吃个烧烤,没想到你弄得这么隆重,都是我不好……”

程澍心疼地给他擦去泪水,把他搂进怀中,在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在他耳边低声道:“不怪你。”

游稚很了解初照人的过去,也清楚他陷入这种状态后该如何应对。

“他还吐吗?”游稚靠在程澍怀里,声音微哑。

初见月摇摇头,满脸不知所措地望向游稚。

“回别墅吧,我再慢慢告诉你们。”游稚刚迈出一步,身体一软,险些跌倒,立刻被程澍接住。

“别动。”程澍半蹲下身,“上来。”

游稚咬咬牙,趴上他的背,小声调侃:“我还以为你要横抱我。”

“本来是想的,”程澍笑着回应,“但怕你觉得太丢人。”

游稚从他肩头探出眼睛,扫了一眼酒店大厅,果然有不少目光投来。虽说被人背着已经够惹眼,但和初照人那直接被横抱的画面比起来,至少还算低调。他松了口气,虚弱地说:“没事的,回房睡一觉就好了。”

工作人员主动开路,叫来穿梭车,载着四人返回别墅。

游稚虽然看起来恢复得差不多,但他自己心里清楚,在“学校”的那段时间虽短,却足以在他心中刻下一道深深的伤痕。那段记忆像把刀,生生剜去他一块心肉。他从没怨过钢卓力格——他知道那个人的性格,绝不会配合父亲做出背叛自己的事。

只是那个他以为的苦衷,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再得知了。

回到别墅,初见月抱着初照人进了洗手间,回头问游稚:“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真的不用,”游稚靠着墙喘了口气,“看看他身上脏不脏,脏了就用湿毛巾擦擦,换身干净衣服,让他好好睡一觉就行了。”

初见月照做。程澍等不及游稚说完,急切地问:“那你呢?”

“我?我真的没事。”游稚说着还想站起来。

“你也得休息。”

“我真没事。”游稚摇摇头,又看向洗手间,“小贱,你弄完了出来,我们……该谈谈了。”

初见月“嗯”了一声,专心给初照人擦洗身体。

游稚牵着程澍走到客厅,翻找酒柜,最终从冰箱里翻出几瓶啤酒。

程澍皱眉拦住他:“还喝?”

“我不喝两口,真的开不了口。”游稚苦笑着把酒瓶拎出来。

“什么事比你身体还重要?”程澍问。

“你一会儿就知道了。”游稚拧开瓶盖,“我只喝一点,清醒的时候我真说不出口。”

程澍眼眶微红,叹了口气:“别喝太多。”

游稚点头:“还好刚才吃饱了,要是空腹就更难受了。”

程澍叹息着拿了个杯子,陪着他喝了几杯。

大约半小时后,初见月神情憔悴地下楼,瘫在沙发上,喃喃地说:“能给我倒一杯吗?谢谢。”

程澍给初见月倒了一杯酒,他仰头一饮而尽,目光落在游稚身上,低声道:“现在可以谈了吗?还是……你需要先歇一歇?”

游稚闭上眼,感受着脑中一阵轻微的晕眩,长长吐出一口气,说:“该从哪儿说起呢……总之是个很老套的故事。那个年代,能听到的男同故事,大多差不多。”

初见月皱着眉,一脸疑惑:“我不太明白……‘那个年代’是指什么时候?小照他……不是才三十岁吗?”

游稚甩了甩头,确实有些微醺,影响了思路和语言。他喝了口冰水,缓了缓:“就是他上初中的时候。他喜欢上了同班一个男生,会考后写了封情书,本想着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被拒,从此失联,没想到那男生居然答应了。”

初见月神色紧张:“然后呢?”

游稚打了个酒嗝,苦笑着说:“然后他被那个男生叫去家里打电玩,打着打着……唉,你也知道那个年纪的男孩脑子里装的是什么。那人突然就想强来,小照吓坏了,下意识打了他一拳。结果……”

“结果呢?”初见月急切地追问。

游稚缓缓闭上眼,仰起头,睫毛颤抖着,嗓音带着明显的哽咽:“结果那混蛋把情书交给了老师,还顺带倒打一耙,说是小照诱骗他。就这么,小照被送进了‘问题少年改造学校’,整整关了一年多。”

初见月睁大双眼,呼吸急促,眼圈瞬间泛红,声音发颤:“是……那种地方?”

游稚苦笑着点头:“他被送去的那个地方,比我去的‘学校’可怕太多了。我待了三个月,算短的,留下的后遗症也算轻,像刚才那样……顶多半小时就缓过来了。”

说到这里,游稚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肩膀,身体轻轻颤抖,仿佛回到了那个冰冷压抑的旧梦里。程澍神色紧张,眉头拧成一团,默默走过去,将他抱进怀里。

游稚靠在他怀中,摇摇头,嘴角努力挤出一个笑:“我没事。小照……那时可能是太年轻了,脾气犟,天天跟教官顶着干。他说的,‘没被整死算是命大’。你应该多少听说过那种学校的惩戒方式吧?”

初见月咽了口唾沫:“听说过一点……是电击疗法?”

游稚点点头,嗓音低哑:“这只是其中之一。每家‘学校’手段不同,小照那所是这样的——一个完整的‘疗程’分两个阶段:一是被要求在明亮的房间看异性恋偶像剧或A片,同时吃廉价巧克力;二是被关进黑屋强迫看同性恋影像,配合发臭的稀饭,有时还伴随电击。”

说到这里,他像陷入了魔怔,声音发干,继续说下去:“刚进去那会儿,一个疗程一天一轮。可因为稀饭太脏,吃完必然拉肚子,拖到第二天下午才缓过来,后来干脆改成两天一次。这还只是他们专门为‘同性恋患者’设计的‘个性矫正’,此外还有每日的‘德育训诫’,当众羞辱、打手心、做几百个深蹲……算是最轻的。”

初见月无声地哭了起来,像个孩童一样,无助地看着前方,喃喃道:“所以他才……那么讨厌巧克力?”

游稚点点头:“嗯,其实说不上是讨厌……更像是一种条件反射的生理性厌恶?反正每次一接触,就会像刚才那样……这事都怪我,没提前和你说清楚。”

初见月满脸歉疚,连连摇头:“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我知道小照的性格,如果可以的话,他肯定不希望我知道这些事。而且我和他也还没正式在一起,你不告诉我,也很正常。真的,不要自责,我会更加难受的。”

程澍的眼中也布满血丝,望着游稚,语气柔和却带着一丝压抑的心疼:“这件事是个意外,谁都不想它发展成现在这样。别自责,你们都没错。”

初见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问:“那小照他……后来怎么样了?”

游稚抹了把眼泪,叹了口气:“他反抗了大半年,最后还是撑不住。本来个子就小,进去之后瘦了二十斤,每天眼前发黑,哪里还有力气和教官硬刚?七八个月后终于老实了,用了差不多五个月完成了所谓的‘德育’和‘修身’课程,拿了个结业证就回家了。”

气氛一度沉重,游稚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比他聪明多了,进去一个月就学乖了,早早拿到结业证,出来正好继续上学,不是挺省事的嘛。”

程澍的瞳孔骤然一缩,神情复杂地盯着游稚,低声问:“你是……什么时候被送进去的?”

游稚单手托着腮,眼神坦然,望着程澍的脸,笑着说:“不是跟你提过我有个前男友吗?就跟他最后见面那天,第二天一早刚出酒店就被我爸绑走了。唉,说到底还是不该用他老人家的卡,真是太天真了。”

程澍猛地抓住他的手腕,眼神冷得像猎豹,直到游稚痛得皱起眉,他才稍微松了力道。游稚一头雾水:“你干嘛啊?”

程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却压不住情绪:“你怎么就不怀疑,是那位前男友合伙把你卖了?”

游稚愣了一下,随即摇头笑道:“我跟他在一起将近七年,这点了解和信任我还是有的。算了,别提那些陈年旧事了……也不知道那破‘学校’现在还开着没。”

初见月沉默良久,低声问:“小照他,看过医生吗?他现在的PTSD……很严重。”

游稚点了点头:“是我陪他去看的,但没什么用。有些事,可能时间也改变不了。所以……我希望你能理解他的某些反应,比如这么久了还是没正式和你在一起。毕竟当年那个傻逼……”

初见月苦笑着打断他:“我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不会强迫他的。”

游稚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别灰心!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他能答应跟你出来玩,就说明他并不排斥你,更不怕你会伤害他。而且——他看你的眼神,我看得出来,真的不一样。”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或许那件事对他的影响太深了,让他短时间内没法接受更亲密的关系。我觉得,他是喜欢你的,只是……他还没有足够信任你。别误会,这不是你的问题。”

初见月苦笑着点头:“我知道。我以前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换做是我,我也不信什么浪子回头。但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他……”

他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借着酒意倾泻着这份爱而不得的痛苦,也发泄着对自己过去的懊悔。

那一刻,游稚只觉得心里堵得慌,脑海中只剩下一句:“这都叫什么事啊。”人生啊,总是这样,阴晴不定,时不时来一记当头棒喝,提醒人别高兴太早——因为乐极,往往会生悲。

好不容易第一次和程澍出来度假,被这么一搅合,看来这身子又馋不成了。人生啊……

“我去看看小照。”初见月起身,疲惫地说,“今天谢谢你们……这个人情,我先欠着。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回去休息吧,小照交给我了,放心。”

游稚打了个哈欠,耸耸肩:“人情就免了,小照是我最好的朋友,看到他幸福我也高兴。”

程澍朝初见月点点头,跟在游稚身后离开。

酒精上头的游稚变得有些蠢蠢欲动,然而还没等他搞出什么花样,就一头栽进柔软的枕头,秒睡过去。

第二天天刚亮,游稚被尿意憋醒,完全没发现自己躺在程澍怀里,急匆匆跑进卫生间解决。他打着长长的哈欠,看着镜中的自己,胡茬冒尖,黑眼圈浓重,浑身酒气,就连换了干净衣服都掩盖不住。

等等,衣服是被换过了?!

游稚脸颊瞬间通红,努力回忆着昨晚回到房间后的情形,可记忆在他倒下后就戛然而止。模糊梦境里似乎有双温暖轻柔的大手,在他身上来回游走。

他猛地拉开裤衩,看到内裤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

“真是太丢人了……”他嘟囔着。

洗漱过后,酒气基本散去。他喷了点酒店提供的香水,味道还不错,有股淡淡的木香,不过还是不如程澍身上的味道自然、迷人。

他走回房间,见程澍侧躺着,怀里床单上有个人形印记,才意识到自己整晚都被程澍抱着。脸更红了。

他悄悄走到程澍床边,静静注视那张堪称完美的睡颜,心跳快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不管了,再睡个回笼觉吧。

经过一番心理建设后,游稚轻轻缩进程澍怀里,程澍似乎感觉到他的回归,手臂自然而然地环了上来,并在他脖颈后轻蹭了蹭,如梦呓般轻声呢喃:“不要走。”

游稚的呼吸猛然一滞。这句梦话让他想起了钢卓力格打盹时的语气,只是比起记忆中稚嫩的音色,这声“不要走”更加深沉低哑,直击心底。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恰恰是他曾在每次春宵共度、独自醒来时最想说的一句。

人生啊人生,竟也有风水轮流转的一天。

游稚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睡了过去。梦里,是程澍温柔缱绻的亲吻与爱抚,触感真实得让他在梦中都患得患失。

这一觉直接睡到十一点。再次醒来时,稍一扭头,就看见了程澍粗实的小臂。

“醒了?”程澍在他耳边低声道,“饿不饿?”

游稚心脏怦怦直跳——程澍是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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