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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他追他逃他带球跑(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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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稚又不禁想起那天他们最后的对话。

他态度冷淡地说“互不相欠”。

程澍原本还带着一丝期待的表情,在那一刻彻底僵住。然后,是肉眼可见的受挫。

游稚一度以为他会暴怒,可程澍没有。他只是沉默地看了他许久,眼底的情绪翻涌,像是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在玩什么欲擒故纵。

然后,他走了。

这一走,竟然真的没有再回来。

游稚微微抿唇,指尖不自觉地收紧。

不,绝不可能。

程澍不是那种轻易认输的人。

他一定是在憋什么更大的动作。

思绪像蛛丝一样四处蔓延。他下意识拿起手机,点开消息界面——依旧空荡荡,没有任何未读信息,甚至连程澍惯常的骚扰短信都不见踪影。

他烦躁地将手机丢到桌上,整个人往椅背上一靠,视线怔怔地望着窗外的城市夜景。

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而自己,又在烦躁什么?

可没等他思考得出答案,新一轮工作便无情地将他拉入日复一日的漩涡中。

他最近几乎从睁眼开始就忙碌不停,直到深夜合上电脑之前,都没有一刻喘息。

他原本就不是擅长休息的人,一忙起来,十几个小时泡在实验室或办公室对他而言早已是常态。手机上的消息提示几乎不曾停歇,偏偏这段时间,琐碎与重压接踵而至,让他连坐下来喝口水都成了奢侈。

先是腺体医疗数据出现严重偏差。为了验证前期测试结果,团队连续几晚加班重跑数据,可系统里却突然冒出大批异常报告,完全与现有结论不符。所有分析只能推倒重来——更糟糕的是,政府年检即将启动,验收组随时可能抽查,一点瑕疵都可能酿成放大灾难。

紧接着,技术对接也陷入死局。初晖智能方面反馈新一代处理芯片与辟雍的算法程序存在严重不兼容,导致核心演算速度大幅下滑。两边工程师反复测试几天,问题似乎出在协议接口的兼容性上,但谁都拿不出有效解决方案。项目进度被迫延期,供应链与财务流程也随之受阻,所有人都如临大敌。

与此同时,资本方的催促接踵而来。尽管辟雍已宣布将逸宕波核心专利捐赠国家,仅保留一部分商业化优先权,但投资方仍不断施压,希望加快成果转化,频繁要求启动下一轮合作。他邮箱里堆满了会议请求,就连源流资本也在尝试安排正式会面。

几天下来,他几乎没怎么真正合过眼。

整夜守着数据后台,一旦发现新状况,就立刻召集团队讨论对策。他连提神咖啡都懒得续杯,靠着一股硬撑的意志度日。头昏眼花、额角隐隐作痛,成了他最近最常有的状态。

可更糟的是,身体开始出现可疑的信号。

一开始只是偶尔的头晕和眼前发黑,游稚起初以为是长时间盯着屏幕所导致的疲劳症状。可后来,低烧、胸口发闷,连着两天饭后都隐隐作呕,让他不得不警觉起来。

他从未体会过这种浑身像是被掏空的虚弱感,就连他引以为傲的专注力都在迅速下滑。

有一次开会时,初见月提醒他一个重要数据,他竟然一时半会儿没能反应过来。

“老游,你还好吗?”

“没事。”他按了按额角,想强行压下那一阵模糊的眩晕感,语气强硬,“继续。”

但就算是他,也无法忽视自己日渐恶化的状态。

某个凌晨,他独自在实验室看数据时,眼前突然一黑,扶着桌角才勉强稳住身形。剧烈的眩晕感接连袭来,他缓缓吐出一口气,靠着椅背坐下,额角渗出一层冷汗。

他知道自己应该休息了,可时间根本不允许。

更何况,还有霖霖的事。

前几天,游时霖在幼儿园里跑了一圈,脸色苍白地扶着膝盖喘了很久,回家后便开始低烧。

原本游稚以为他只是普通的感冒,可连续三天体温反复升高,甚至出现了轻微的抽搐症状。

游稚心头一紧,立刻带他去做了血常规检查,本想着应该只是个小病,结果医生看完报告后,脸色顿时严肃,建议尽快进行进一步检查,以排除重大疾病。

这一句话,几乎让游稚的大脑瞬间空白。

医生开出了一整套检查单,涵盖免疫系统、血液病、腺体功能等多个方面。他咬紧牙关,带着霖霖一项一项地跑完,等待结果的过程如坐针毡,仿佛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拉长到极限。

他从未如此恐惧过。

哪怕是在科研领域面对无数棘手的课题,或是在资本施压下寸步难行的那些年,他都能保持冷静。

但此刻,他只能看着病床上那个小小的身影,内心翻涌着深深的自责和彻骨的无力。

最初,医生们以为只是顽固的病毒感染。然而血液样本的深度分析结果出来后,情况变得微妙起来。

“游博士……”医生翻阅着报告,语气凝重,“孩子的腺体活跃指数比正常儿童高出许多。我们怀疑他可能出现了腺体的二次发育迹象。”

游稚猛地一愣:“可是他……他才五岁啊……五岁就开始腺体二次发育?”

医生点了点头,神色郑重:“这种情况极为罕见,通常与高阈腺表型的遗传因素强相关。”

游稚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医生继续解释:“一般来说,腺体二次发育会在青春期启动。但极个别情况下,如果孩子天生携带极端高阈腺表型基因的话,那么发育就很有可能提前激活。”

游稚的思绪一片混乱:“那……这种情况严重吗?”

医生沉吟片刻,缓缓道:“如果真是这种表型,十二岁前他的身体都会比普通孩子虚弱许多。必须额外补充营养,并且长期生活在一个稳定、能够提供信息素调节的环境中。换句话说,他需要稳定的双亲信息素支持。”

游稚的呼吸顿时一窒,胸腔像是被人狠狠压住了。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明白这背后的现实有多难以承受。

医生又补充道:“不过,好消息是,一旦孩子熬过十二岁,腺体发育完全成熟后,身体会迅速增强,甚至比普通人更强壮。但在这之前,他的免疫力会持续低下,一旦处理不当,很可能引发更严重的连锁健康问题。”

游稚死死盯着检查报告,脑海一片混乱。

他从未听说过程家有任何遗传病史,程澍也从来没有表现出体质上的异样。他一直以为程澍是那种天赋异禀、基因稳定的高阈腺表型阳人,不可能有什么遗传问题。

可现在,医生的话如同一记闷雷,在他耳边炸响。

如果霖霖的情况真的符合这种极端高阈表型遗传病的特征——

那意味着,孩子必须长期生活在一个由双亲共同提供稳定信息素支持的环境中。

换句话说,程澍的存在,已经不可避免地写进了霖霖的未来。

游稚的指尖微微颤抖。

他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他不能让程澍知道。

他必须撑住,至少,要撑到一切还能继续在他的掌控之中。

“如果……如果生父方不在人世了,该怎么办?”他声音发紧地问道。

医生闻言一愣,随即低头翻阅资料,语气缓慢却清晰:“如果无法提供生父的稳定信息素支持,那么治疗方案就只能依赖长期医疗干预——但这绝非最优解。这类孩子的身体发展模式非常特殊,如果没有完整的外部信息素环境支撑,腺体发育可能会出现不可预测的偏差,甚至造成永久性损伤。”

游稚的喉头微动,半晌问道:“如果我能模拟生父的信息素呢?”

这个问题明显超出了医生的预料。他犹豫了片刻,才斟酌着回应:“游博士,我知道您的科研能力非比寻常,也清楚您正与本院腺体科合作开展研究。但模拟信息素这件事……目前仍处在实验阶段。”

他顿了顿,继续道:“从我们所掌握的公开资料来看,枢衡计划与初晖智能合作研发的信息素疗愈机器人,其干预范围目前仍局限于普通阴人和阳人群体。而您的孩子……属于极端个例。”

“若坚持使用实验性模拟信息素介入,对他而言,无异于以健康作为试验代价。”

游稚心头猛地一沉。

他可以骗所有人。

可以骗程澍。

甚至可以骗自己。

但他不能拿霖霖的身体做赌注。

他沉默了很久,手掌发冷,终于低声问道:“如果……生父的信息素从未长期存在于他的生活环境中,会有什么影响?”

医生看着他,眼神中浮现一丝为难与同情:“他的身体会因为信息素长期缺失而持续处于慢性应激状态。腺体为了维持自稳机制,将持续高负荷运转,这不仅会压垮他的免疫系统,也会让腺体出现紊乱、提前耗损的风险。”

他语气放缓,带着劝导:“换句话说……医疗手段可以缓解部分症状,却无法真正替代信息素的自然调节。生父的存在,不是一个可以轻易绕开的变量。”

这一刻,游稚只觉得胸腔像是被钝器一点一点压紧。他感觉自己所有的努力、所有的计算,在这一刻都被彻底打碎。

如果霖霖的病情真的需要生父的信息素作为支撑——

那意味着他无论如何都躲不开程澍。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可除此之外,他还能怎么做?

医生见他迟迟不说话,轻声提醒道:“游先生,孩子的情况需要尽快做决定。虽然目前状况还没有恶化,但若不尽快找到合适的干预方式,他的身体状态可能会持续下滑。”

游稚喉咙干涩,脑海一片混乱。

他一直在抗拒的事情,终究还是被现实逼到了眼前。

程澍。

那个他最不愿面对的人,如今却可能成为他们生命中无法绕开的一条必经之路。

几个小时后,游稚坐在初家的客厅里,双手交叠,目光凝重地盯着茶几上的医疗报告。

游时霖的腺体已进入异常活跃阶段。虽然医生表示他还能再撑一到两年,但若在正常孩子进入二次发育年龄(八岁)时,仍无法稳定接受双亲信息素,就必须依赖持续性的医学支持。而一旦错过最佳干预期,病情的发展和腺体成长都将失去控制。

最坏的情况,是霖霖的身体极度虚弱,必须长期依赖昂贵药物和治疗维持生命体征;最好的情况,也仅仅是他在体弱多病的状态下勉强完成腺体发育。

游稚靠进沙发背,长长吐出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太多时间可以犹豫了。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初照人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语气平稳,却掩不住话语中的担忧。

初见月端来一杯温水递给他,柔声道:“你需要的是一个能够长期稳定的解决方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硬撑着。”

游稚接过水杯,指节微微用力,沉默许久,终于低声道:“我想先和我妈她们谈谈。”

两人对视一眼,初照人点了点头:“这种大事确实该听听她们的意见。别有太大压力,我们会陪着你。”

游稚拿出手机,拨通视频电话。屏幕那头,是西藏雪山脚下的风景,阳光明亮,湖泊清澈。

通话接通后,母亲们的脸色随着他讲述而逐渐凝重下来。

“宝贝,怎么这么久都没和我们说这些事情?”游思渺皱着眉,眼里满是心疼。

“我……只是想自己先想清楚。”游稚垂下眼帘,声音中透着些许疲惫。

母亲们交换眼神后,叹了口气:“霖霖的健康最重要。如果医生建议他需要父亲的长期信息素陪伴,那你必须认真考虑。”

“可是我……”游稚迟疑了半晌,终是低声道,“我不想让程澍介入我们的生活。”

杨念微轻轻笑出声:“我们当然理解你的想法,可霖霖的身体不允许你任性。你可以不接受程澍,但不能剥夺霖霖拥有健康成长的机会。”

游稚沉默不语。他知道,这话没错。

母亲们继续说:“你不是最擅长和资本家斗智斗勇吗?不想让他介入,就签个合同,写清楚抚养责任和边界。”

“对,”杨念微点头附和,“共同抚养不代表你要接受他这个人,一切合作都只是为了确保霖霖得到应有的照顾。”

初照人也跟着开口:“程澍那种人最喜欢用金钱和权力掌控局面。如果你能站上谈判桌,以契约形式设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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