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再见面,也不会因为腺体匹配而爆发冲突。
以游稚的脾气,绝对不会在遇见他时表露自己的身份。
一想到这里,他就一阵后怕。
也许那几下胎动,就是上天给他的第二次机会。
在度过了近乎野性、兽性的一晚后,他感觉到自己与游稚的连接更紧密了。
也无法克制地开始想要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的孩子。
最好先来一个女儿,像初望、初晞那样聪明、漂亮又独立的女孩。
他几乎能想像出一个长得像游稚的女孩,在客厅里跑来跑去,叫游时霖“哥哥”的画面。
到那时,这间房一定不够住了。
于是他开始留意学区、市政计划,以及合适的房源。
也许是他这段时间里默默付出的精神打动了上苍,在约会日的计划感染了初见月后,他居然真的盼来了第二个孩子。
那天晚上,他开始手忙脚乱地开始查资料,什么胎教音乐、无毒家具、婴儿用品榜单,前前后后打开了几十个网页。
又抱着平板守在游稚床边,试图低声讨论婴儿床到底放哪里合适,结果被游稚一脚踢下了床。
就在他都没有想过提结婚的时候,游稚居然向他求婚了。
于是他又没出息了一次,哭哭啼啼的。
第二天上午,他就回了趟家。
之前签过到寿宴预算又要“微调”了。
他享受着众人的祝福,从未觉得人生如此美满过。
眼下唯一的遗憾大概是不能和游稚也来一发像初家夫夫那样火辣的情趣之夜了。
在孩子出生之前,他要严格禁欲。
程澍叹了口气,把自己从某些少儿不宜的幻想中拉回来。
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下午四点。
游时霖刚从午睡中醒来,正捧着果泥窝在沙发上看动画片。
游稚则吃完药不久,正在卧室里躺着休息。
于是他蹑手蹑脚地给游稚送了杯温热的白茶,又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晚饭。
每个周末他都坚持自己做饭,现在厨艺已经相当了得了。
他一边切菜一边盘算着,等下要记得去手机下单那个孕期也能吃的低糖蛋糕,顺便再定一批补铁补钙的食材。
游稚嘴上不说,其实嘴馋得很。
尤其是最近口味变化大,甜食摄入量明显变多了。
他无声地笑了笑。
有老婆孩子在等着自己回家,有满屋子的婴儿物品要挑,有一场盛大的婚礼要精心策划——
他的人生,总算不再是一个冷冰冰、空荡荡的豪宅孤影。
他终于,走出了那座名为孤独的围城。
窗外天色暗了下来,客厅的灯泛着温黄的光晕。
程澍将煲好的汤盛进三个碗中,默默走进卧室,在游稚额头上落下一个安静的吻。
“老婆,起床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