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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霸道捕头的小娇夫(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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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号在游稚脑内飞快传输数据,游稚即刻点头,那是他家刚被债主抄家的时候,父亲带着那蛇蝎妇人出逃,母亲不堪羞辱,含恨自尽,临死前将他托付给跟了游家三十年的宅老。一老一小一路跑到杭州,被他爹曾经的故交林员外认出,那老头儿便想抓了他卖钱。当时林员外叫了十几个彪形大汉来逮他,年过五十的宅老先被一个大汉一耳光抽在地上,磕到后脑勺,当场咽气。瘦小的游稚左闪右躲,眼看一个不长眼的就要劈下手上的木棍,结果竟然被一个戴着面具、从天而降的男子拦下,其动作挥洒间还有一股淡淡的檀香气息。

“所以那天其实是程澍哥救了我?”游稚在意识里激动拍桌,“怪不得每次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我都会下意识觉得有点熟悉,一开始还以为是现实生活中闻惯了他的香水味。说起来好像确实有点像,都是木质基调,沉静内敛不张扬的那种。”

“Bingo!”168号发出悠扬的电子声,“不然你以为他明明下定决心闯荡天涯又怎么会没多久就回到汴京?又为什么甘愿当个小捕快也要天天都守着花柳街?而且在你出事那天就那么巧直接出现在楼里?然后还对你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恨不得为你上刀山下火海?啧,虽然你们人类谈恋爱累得很,不过浪漫这种奇妙的东西确实不是我们AI能学得来的。我得向组织多申请一些这方面的数据,好好机器学习一番。你也别闲着啊,好好表现,为我们提供训练的资料。”

所有的一切都串了起来,游稚呆愣在椅子上,眼睛睁大看着程澍,铺天盖地的片段在脑内闪回,看的他内心五味杂陈,哪怕这只是小说中的剧情,但在完美还原度的仿真世界里,一切就像游稚真实经历过一样。

那天被程澍用身体扛下那一棒后,游稚被一个大汉擒住,粗暴地带回债主处。而程澍当时才十五岁,就算功夫再高,也敌不过十几个身强体壮的打手。拼尽全力斗了一番,最终依旧被打趴下,只能眼睁睁看着梨花带雨的游稚被人抓走,卖给了烟月楼的龟|头。

“是你……”游稚演技大爆发,眼神里满是惊喜,错愕,心疼,“淮予,那天的皂衣男子是你?!”

“嗯,”程澍勾起唇角,浅淡说道,“若我那时救下了你,你又何须受苦。是我无能,这些年来,我日日夜夜都在内疚。”

168号适时地在游稚脑内放起了那时的录像,程澍被十几个大汉群殴,倒在地上,面具被掀飞,鼻青脸肿,身上的情况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可他还是在朝着游稚被拖走的方向爬,直到一动不动,被人粗暴地丢到路边,也不知后面被谁救起。

游稚看哭了,没有任何演戏前的情绪酝酿,只是单纯受到触动。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这样护过他,在铺天盖地的感动中,游稚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虚幻,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就是真实存在的,哪怕是一个梦,他也想紧紧拥住这一点温存。

于是他哭着抱了上去,伏在程澍胸口,听见他的心跳极速加快,就像是节奏感十足的鼓点,一下一下敲在胸腔,将热量与动力源源不断地传到游稚脸颊上。游稚感觉到程澍愣了几秒,然后才用双手环住他,顺着他的后脑勺抚到后背,动作轻柔,爱欲满溢。

“你好傻……”游稚喃喃道,“双拳难敌四腿,你怎能豁出性命去救一个萍水相逢之人?”

“你绝非萍水相逢之人,”程澍温声说道,“我一见着你,就知道你是……是我想要长相厮守的人。我很庆幸那年离家,途中所受之小小挫折皆是与你相见的代价罢了。”

“答应我,”游稚正色道,“从今往后不许如此作践自己,你非金刚不坏之身,若是伤着碰着了……我会心疼。”

“嗯,”程澍抱得更紧,在游稚额头落下一个吻,“我答应你。”

说了这么肉麻露骨的情话后,游稚羞得失去意识,连程澍开始吻他都没反应过来,只呆呆张开嘴,任由程澍温热的唇舌引导他,在口腔里大闹天宫。程澍的深吻太动情,游稚被吻得大脑一片空白,享受着这陌生又舒服的快感,直到程澍突然离开,脸红心跳地低下头,不敢直视游稚,游稚这才发现他俩的身体都起了异样的反应。

这一刻,游稚终于承认,他愿意为这段感情沉溺其中,不再逃避。

甜腻的空气安静了片刻,程澍略显羞涩地抬起头,认真说道:“卿远,我……我不太懂婚嫁之事,我这就去找我爹,我想……我想向你提亲。”

“提提提、提亲?!”游稚脑中闪过一道霹雳,结巴道,“粉肠!怎怎怎、怎么办?!”

“哈啊——”168号打了个哈欠,“还能怎么办,这可是古代!你俩都亲嘴了,还不结婚?像什么话!”

见游稚一副大脑宕机的样子,程澍微蹙眉道:“卿远,我……我其实并不是很在意这些繁文缛节,只是想要给你一个名分。除你以外,此生我不会娶任何人。”

游稚缓冲了好一阵,对照着168号贴的剧本,总算答道:“我也不在意那些繁文缛节,你若有意,你我拜个堂便是。”游稚说完,转身去房里取来放着赎身钱的红木盒子,之前给了李六一些,现在还剩五百两不到,他又拿了几幅皮日休的画,一起交给程澍,说道:“我不知寻常人家如何下聘礼……淮予,你收下罢。若是不够,我……我再去馆里卖艺。”

程澍看得一愣一愣的,抱着聘礼好几秒,才笑着放了下来,说道:“聘礼,给我这个便好。”语毕,程澍凑近游稚的脸,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两人相视一笑。

在命运与作者的安排中,这段并不符合此时《婚丧嫁娶法》的婚姻就这么定了下来。程澍的父母在经历过他离家出走被打得半死之后已经看开了,只希望他这辈子都能过得开心自在。而媒人那边更是不成问题,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给钱,客人就是想娶一头猪都可以。

日子定在三个月后的初八,这段时间里将军府忙的鸡飞狗跳,一边要准备少爷的婚礼,一边要接待不同的关系户——朝中大臣们纷纷站队,没买过贡品的官员赶紧来大将军这里寻求庇护。当朝宰相一落马,他的党羽们无处遁行,跑的跑死的死,朝中少了三分之一的大官。所幸参知政事是个淡泊名利的老学究,在政事堂中培养了一干忠心为国为民的弟子,送进朝中暂代一些职位。又赶上皇帝秋后开恩科,主考官正是这位老参政,届时官职空缺便能慢慢填补上,还能保证新官不被老宰相的势力所渗透。

期间程澍也在帮忙做清缴工作,抓捕出逃之人,经常早出晚归,回来时一身脏兮兮的,先是直奔游稚的房间,告诉他自己一切安好,再跑去洗澡,晚上则睡在旁屋,始终与游稚保持着古代人含蓄而合礼数的距离。

而游稚乐得清闲,每天和程母一起喝茶、弹琴、赏花、品诗,不亦乐乎。在与程母的接触中,加上168号的及时讲解,游稚这才知道这些年来程父对程母其实非常冷淡,表面上是完美夫妻的形象,实则亲密不足疏远有余。程父也是经常不回家的,一是替皇帝跑腿,二是寻找段难陀恕,不过从来不去烟花之地的他,自然不知道段难陀恕曾在清风楼工作了十多年之久,虽然他也不止一次听说过那时象姑馆的头牌——云苓之名。

段难陀恕刚被卖进清风楼的时候,誓死不从,龟|头便派人每天不断轻薄他,还给他下了一种阴狠至极的蛊虫:聚阳合|欢蛊。此种蛊虫寿命十年,以男子阳|精为食,埋入下|体内,每隔十二个时辰必须进食,否则蛊虫在体内躁动不安,疼痛异常,非常人能忍。段难陀恕挣扎了一个月,终于败下阵来,心灰意冷,想着熬过这十年,再想办法赎身,只要能出去,哪怕是一面也好,也想要见见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痛苦煎熬的十年过去了,段难陀恕存够了赎身钱,可是他的几个常客们实在太喜欢他了,对于龟|头来说,他就是一棵摇钱树,怎么可能放他离开。于是龟|头找各种理由,就是不让他赎身,并且又给他下了一次聚阳合|欢蛊。

后来怪盗易青现身,打伤龟|头并取了段难陀恕的卖身契,又把他带回家中,据说一开始只是欣赏他容貌、性格和学识之美,但第一个晚上段难陀恕体内的蛊毒发作,早已习惯欢好的身体毫不意外地攀上了易青的床。易青交好过的女子也不下十个,只是身份特殊,一直没有成婚,安安心心做他的情场浪子,那夜看见段难陀恕的模样,整个人就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又一个十年期满,段难陀恕体内的蛊虫死亡排出后,易青却没有放他走的意思。几年下来,他习惯、依赖于段难陀恕的身体,连出去劫富济贫的次数都变少了,恨不得整天与段难陀恕黏在一起,共登极乐。

没了蛊虫的作用,段难陀恕便能一直保持清醒状态,于是也渐渐开始思考逃跑之事。只是他身体太弱,每次没跑多远就被易青追了回来,等待他的则是更为凶狠的床事。之后易青便在卧房内修建了一个密室,只能从外面打开,还给段难陀恕带上了脚铐,彻底将他变为自己的禁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段难陀恕试图用碎瓷片划伤自己的脸,在左侧颧骨上留下了两道触目惊心的疤痕,没想到易青这样都不打算放过他,除了囚禁他以外,对他一切都好。但段难陀恕心中放不下与程父的约定,所以始终没有接受过易青的感情。

被程澍救出后,段难陀恕安顿在汴京一花商的家中,以花农的身份在铺子里负责种植一些花卉,毕竟他在大理的时候就养了一个院子的花,经验丰富。休养了两年,他的身体好了很多,常年在阳光下照料植物,肤色也不再是那种病态的苍白,而是淡淡的小麦色,看起来很健康。而因为聚阳合|欢蛊的副作用,他的脸和身体还保持着二十年前的模样,宛若少年,清隽秀丽。脸上的疤虽然也淡了不少,但依旧清晰可见,只是愈合的伤口小了一些,结合他身上那淡雅的气质,令人不由自主想要疼爱他。

“那他同意见程将军了吗?”游稚躺在床上,与168号闲聊,“我听程澍哥说他爹都递辞呈啦,准备告老还乡,其实就是想去陪段难陀恕。”

“半推半就的也就同意啦,”兴许是剧本快走完,168号语气轻快,“只是他很自卑,一是觉得自己太脏,榻上男子无数;二是脸上有伤。唉,太可怜啦。”

“大将军已经知道第一件事,并且似乎不太在意的样子,”游稚分析道,“那第二件事呢?上次程澍哥没告诉他,他应该不会嫌弃人家脸花了吧……”

“嘿嘿嘿,”168号贱笑道,“想看现场版吗?大将军正在去花铺的路上,你的未婚夫也在。”

“看!你怎么不早说!”游稚激动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摆好点心准备看戏。

通往城南花铺的路上,程父与程澍皆身着黑色细布常服,剑眉星目,气势凌人。街上的人多认得程澍,却对程父不甚熟悉,只在二十年前他大婚之际远远见过,如今早已忘得七七八八。程父虽鬓间染霜,然气度犹存,风采不减当年。沿途不少路人打趣道:“程捕头,这可是你家大哥?”程澍只微微颔首,未作解释,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骚动。

花铺愈发临近,程父脚步不由得快了几分,脸上满是难掩的激动与忐忑。然而程澍步履稳健,丝毫未受影响。程父心急如焚,又不好催促,只能强忍着不耐,时不时回头望一眼,见程澍仍是那副沉稳模样,简直要被急得跳脚。

抵达花铺门口时,游稚早已激动得不行,在屋里疯狂抖腿,抱着枕头猛砸床榻,恨不得亲临现场。

段难陀恕正于后院浇花,素日里极少抛头露面。程澍进门与掌柜寒暄几句后,便带着程父径直往后院行去。

彼时,日光微暖,庭院之中繁花似锦,姹紫嫣红,各色蝴蝶轻盈飞舞。偌大的院落里,七八名花工正仔细查看花况。而在众人之中,一位身着朴素布衣的男子尤为瞩目,几乎所有初入后院的人,目光都会不自觉地落在他身上。

那男子眉目清秀,双眸圆润明亮,眉形温和,鼻梁高挺,唇色浅红,左颧骨上残留着两道旧疤,虽有岁月留下的痕迹,却丝毫未损其风采,反添一分沧桑之感。

“阿恕……”程父脚步一滞,身形微晃,继而猛然向前,踉跄奔去,哽咽道,“终于……终于找到你了。”

男子被这一声轻唤惊得回过头,正望见一脸激动、步履凌乱的程父,手中握着花茎的指节微微颤抖,眼泪瞬间滑落。他还未来得及反应,已被程父紧紧抱住。

两人相拥而泣,段难陀恕的额角轻抵在程父的颈窝,泣不成声,而程父则不断低喃:“阿恕,是我负你……”

良久,段难陀恕似是终于缓过神来,微微挣开怀抱,低垂着头,伸手遮住左脸,声音微颤:“别看……我如今已是……”

他话未说完,便觉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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