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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折翼恶魔的天使老攻(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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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王的血肉与骨骼早就被噬魂鬼蚕食干净,瘟疫法师从小山般的沙色甲壳中翻出一片发着荧光的半透明碎片,他伸出骨爪探取碎片,却遭到另一股无形之力的牵扯。空洞的骷髅头无法做出表情变化,但所有人都感觉到瘟疫法师的怒意,他冷哼一声,对着虚空说:“闪烁荒原,你是时候睡一觉了。”

赫莱尔从瘟疫法师的只言片语中理清了前因后果,闪烁荒原的确是有思想的活物,神识碎片也是真实存在的,正是被瘟疫法师取出来的那片荧光。不知道他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控制了沙王,但应该比陈被抓住更加久远,至于为什么要等这么久才取出神识碎片也无从得知,毕竟以他的实力,绞杀一只被控制的猎物应该不是问题。

瘟疫法师与荒原的意识相持不下,碎片脱离甲壳束缚,急于回归主体,在瘟疫法师手中不停震颤。西奥多进入观望状态,他很清楚以他们六人此时之力,绝不可能战胜瘟疫法师,光是应付沙漠蝎都耗尽了余力。刚逃出生天的圣骑士长期被囚,魔力与体力疲软,四个残兵更是离昏死不远,西奥多必须保证所有人的安全,尽早回到王城报告瘟疫法师复活的噩耗,或者说,瘟疫法师当年并没有被神明杀死,而是用某种方法诈死,逃过最终审判。

天地间一片宁静,闪烁荒原无法和人类沟通,在意识的虚无中与瘟疫法师暗自较劲,碎片在骨爪掌心发出呜咽的低吼,却被死死钳住,始终无法挣脱掌心的囚笼。但瘟疫法师也并未占上风,他无法攻击没有确切实体的闪烁荒原,掀起一团散沙只是不痛不痒而已。

一阵诡异的摩挲声从天地各处袭来,上一秒还在耀武扬威的沙漠蝎如临大敌,挣脱瘟疫法师的控制向沙漠中退去,却在力量抗衡中自爆成血泥,一时间如新年烟花表演般噼里啪啦响个不停,众人嫌恶地躲开,重新聚于一处,静观荒漠与法师的恶斗。

漫天黄沙被赋予了灵动的生命,在法师身周筑起一道高耸的沙墙,阻挡了围观者的视线,西奥多当机立断,冲战友说:“此地不可久留,走。”

众人深知此时不能与瘟疫法师硬拼,三个魔力耗尽的法师,两个筋疲力尽的战士,西奥多的幻火也进入充能期,毫无倚仗。卡洛克背起半昏迷的福勒斯特,陈搀扶着风暴烈酒,西奥多领队,赫莱尔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他身后,一行人顶着暗夜寒潮向西风小镇走去。

沙墙里闷哼与吟唱声不断,细小沙粒汇聚成无数巨兽,以尖利的獠牙和钢铁般的前爪袭击瘟疫法师,法阵光亮大作,轰碎一只又一只史前怪兽,那风沙散了又聚,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凝聚之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就像千万年间一直延续的信仰,势要将敌人赶出家园。

直到晨星乍现,红日初上,抵达沙漠边缘的人们才感受到荒原深处的撼动,似一场大爆炸,却更像是荒原为不再完整的灵魂而哭泣。众人疲惫回头,怔怔看着如海市蜃楼一般飞扬入天的尘土,拖着残破的身体回到人类边界城池。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连夜奔波逃命,除了西奥多以外,赫莱尔等人均凭一口气爬上旅馆,也不管进了谁的房间,看见柔软的床便一头栽了上去。醒来的时候,赫莱尔发现西奥多坐在床边,自己正抱着他的腰,而他在精心护理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床的另一边是紧紧抱着福勒斯特的卡洛克,尚在沉睡中,会客沙发上则东倒西歪地半躺着风暴烈酒,陈脱下他的靴子,抖出里面的细沙。

赫莱尔满脸通红,收回不老实的手,歉疚地说:“对对对、对不起!我……我真是色胆包天!啊不,我是说,我睡觉的时候喜欢抱着枕头。”

“没关系。”西奥多浅浅笑着,脸上还留着血迹与黄沙,但这丝毫没有削弱他的俊美,他小心包扎好赫莱尔的伤口,轻声说,“你的身上还有很多伤,请允许我为你治疗。”

西奥多示意赫莱尔脱掉衣服,赫莱尔却下意识缩了缩肩膀,想起自己满是伤痕的身体,痛苦地摇头:“我的魔力恢复了一些,用焦土就能治疗伤口,不用麻烦你。”

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一会儿我也能用上帝之手治疗你们,不过我或许需要你的奥术鞋补充一点魔法。”

赫莱尔立刻精神一振,穿上奥术鞋吟唱咒语,一股充沛的魔力涌出,顺着每一位战友的经脉流向全身。睡梦中的人舒服地哼了几声,就连西奥多也忍不住闭上双眼,感受着魔力的流动。

“上帝之手!”陈轻声吟唱,圣光洒满整个房间,众人身上的细小伤口几乎全部愈合。陈疲惫地坐下,甩了甩头说:“我也需要休息一下,上路之前叫醒我。”

赫莱尔点头,跟着西奥多去洗漱。他脱下染血的袍子,才发现衣料破烂得像被撕裂的旗帜,就连锁子甲也被沙王的巨钳划出了裂痕。他就着清冷的水冲了冲身子,在西奥多看见之前便迅速穿上衣服。

然而西奥多还是发现了端倪。他微微皱眉,忽然伸手抓住赫莱尔的手腕,语气里带着些许不容拒绝的坚定:“你在流血,让我为你治疗。”

赫莱尔被冷水一激,背部的伤口顿时绽开,鲜血沿着脊椎滑落,他忍不住龇牙咧嘴,手指死死扣着椅背,脸色发白。西奥多上前一步,伸手去解他的衣扣。赫莱尔猛地蹲下,躲开了他的动作,声音低哑:“不……我的身体很难看,我不想让你讨厌。”

房间一时安静下来。

西奥多静静地看着他,随后,他轻轻解开自己的长袍和里衣,露出一具堪称完美的身躯。肌肤如圣光般白皙,胸膛线条流畅,微微的光晕在他身上投下柔和的阴影。

赫莱尔尚未回过神,西奥多已经缓缓转过身。

在他光洁的背上,两道触目惊心的红色伤疤横亘在肩胛骨处,仿佛本应存在的翅膀被生生撕裂,留下了无法愈合的痕迹。

“皮肉只是表象。”西奥多的声音平静而温柔,“我们的灵魂才是本质。”

赫莱尔怔怔地看着他的伤疤,心脏仿佛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

完美如西奥多,也曾被折断羽翼。

在这极具冲击感的画面中,赫莱尔没有生出任何羞耻或畏缩的念头,而是缓缓敞开了自己的单衣,将自卑毫无保留地展示出来。他的皮肤上布满了新旧伤痕,深浅交错,如同一张刻满过往的地图。

“伤口在背上,麻烦你了。”赫莱尔低声说道。

西奥多温柔地笑了笑,他没有丝毫嫌恶,反而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那些伤痕,像是在抚慰,又像是在聆听。

他舀出一盆温水,低声吟诵圣音,圣光在水面上浮现,他用布巾蘸了圣水,温柔地拂去赫莱尔身上的污渍。冰凉的触感让赫莱尔不禁轻颤,但很快,他便沉浸在这份温柔之中。

他大喇喇地坐在地上,为西奥多介绍自己的每一道伤疤,声音轻松得仿佛在讲述某个陈年旧事,而西奥多只是静静地倾听,不时低声回应。

随着圣音的吟诵,赫莱尔的皮肤缓缓生长,疼痛被圣光洗涤,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温暖。他蜷缩着身体,闭上眼睛,任由这份圣洁的力量将自己包裹。

最终,他在这温暖的圣歌中沉沉睡去,蜷缩的姿势宛如回归母体。

……

“唔……这是?”

赫莱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暖意包裹着他,让他忍不住在柔软的布料里拱了拱。

“你终于醒了,赫莱尔。”风暴烈酒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带着笑意,“时间紧迫,我们必须日夜兼程回王城,警告那些老头子。”

赫莱尔猛地清醒,这才发现自己躺在马车上,头枕着某个温暖坚实的东西。他猛地一抬头,便对上西奥多温和的目光。

——他竟然枕在西奥多的大腿上!

赫莱尔的脸瞬间涨红,一溜烟爬了起来,挠着后脑勺,语无伦次地说道:“对不起……我、我、我太困了,一不小心睡着了!我、我去赶马车!”

风暴烈酒在外面笑得直拍车厢,伸手按住他探出帘外的脑袋:“我赶夜车,你明天早上再交班吧。现在,让西奥多好好休息,他照顾大伙忙了一整天呢。”

赫莱尔忙不迭地走回后座,端正坐直,拍了拍大腿,结结巴巴地说:“请、请休息!”

西奥多看着赫莱尔满脸通红的窘迫模样,嘴角微微上扬,毫不客气地躺了下去,纤长的脖颈枕在赫莱尔的大腿上。他的呼吸平稳,很快便沉入梦乡,而赫莱尔则完全没法冷静下来。

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渗入皮肤,赫莱尔感觉自己像被火烤一样,心脏砰砰直跳。他偷偷低头瞄了一眼,西奥多的睡颜安静祥和,眉眼柔和得不像是现实里会存在的人物。

这段时间的相处让晨星佣兵团的成员们逐渐建立起彼此的默契和依赖。福勒斯特虽箭术高超,但体力并不算特别出色,频繁的走位和高精度射击让他难以长时间战斗,每当他精疲力尽时,卡洛克总会第一时间扶住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休息。如今,这对搭档已然习惯了彼此的存在,此刻正靠在一起闭目养神。而陈则独自坐在另一边,准备在半夜接替风暴烈酒赶车。

赫莱尔看着熟睡的战友们,忍不住感叹。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能拥有这样的战友,能与他们出生入死,并肩作战。这种被信任和被照顾的感觉,比拥有再多的金币和巧克力都要幸福。

夜色下,马车在广袤的荒野上疾驰,带着他们奔赴新的旅程。

——

原本五天的路程,在日夜兼程的快马加鞭下,仅用了不到三天便抵达王城。赫莱尔主要负责白天赶马,夜里则半害羞半强硬地靠着西奥多入睡。等到达王城时,六人皆是风尘仆仆,满脸泥沙,就连气质出众的西奥多也难以避免地灰头土脸。破破烂烂的衣服让他们看上去更像是逃荒的难民,险些被看守城门的骑士拦下。

进入城门后,马车直奔光明教廷,而赫莱尔则率先带领团员前往佣兵大厅交付任务。

上次接待赫莱尔的办事员见他掏出五株仍旧保持存活的剑齿兰,震惊得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惊叫道:“天呐!这真的是剑齿兰?!而且它们还活着!”

霎时间,整栋佣兵大厅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不论是正在交接任务的佣兵,还是办事的职员,甚至连大厅外的居民们也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晨星佣兵团的沙漠之旅。

赫莱尔见状,挺直腰板,鼻子翘得老高,滔滔不绝地向众人描述他们在荒漠中的经历:“很危险!但是最大的危险已经被我们,还有风暴烈酒和陈大叔解决掉了!”

他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与沙王克里瑟历斯的激战,兴奋地展示自己背后的伤口,指着卡洛克脸上的伤痕,大声说道:“你们看看!那可是沙王的钳爪留下的痕迹!那家伙有多可怕你们根本无法想象!”

围观的人群惊叹连连,啧啧称奇。远离边疆的城镇居民对神秘的闪烁荒原所知甚少,更别说听闻沙漠本身居然拥有自我意识,并创造了一个如此恐怖的生物。

事实上,在回城途中,西奥多已经嘱咐赫莱尔等人,不要把瘟疫法师的事情外传。

“这件事若是传开,会让许多人陷入恐慌。”西奥多语气平静,但眼神里带着些许隐忧,“更重要的是,光明教廷必须维持民众的信仰。失去信仰,光之灵泉便会枯竭,人类的城镇将难以抵御黑暗生物的侵袭。”

赫莱尔对此并不在意,他只是随口向佣兵们提及了他们与沙王的战斗,却只字未提那场真正决定命运的恶战。

而福勒斯特和卡洛克则始终沉浸在属于他们二人的世界里,这几日几乎形影不离,赫莱尔也懒得过问他们每天在做些什么。

最终,晨星佣兵团首战告捷,成功完成任务,并领取了两千六百枚金币的报酬。扣除路途开销的九十枚金币后,赫莱尔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他当即决定给每位团员发放七百金币,剩下的三百金币作为团费。

拿到第一笔佣金的赫莱尔毫不犹豫地买了一袋什锦巧克力,像个刚发薪水就迫不及待挥霍的孩子。他把弗里兹赠送的法师长袍送去裁缝铺修补,顺便给福勒斯特和卡洛克各买了一套结实耐穿的战斗便服,又拐去铁匠铺修缮破损的锁子甲。忙碌一天后,三人暂住在旅馆,准备休整几天再做打算。

然而,夜色刚刚笼罩王城,光明教廷的人便找上门来,语气客气却不容拒绝地请他们前往教廷会晤。赫莱尔知道,这是上层人物要问询瘟疫法师的事,于是乖乖地坐上了那辆朴素的马车。

王城的夜晚灯火辉煌,饭店与酒馆人声鼎沸,浓妆艳抹的舞女在高台上扭动腰肢,悠扬的乐声穿梭在街巷之间。华服加身的王公贵族们乘着马车驶向剧院,或赴宴交际,巡逻的骑士维持着表面的秩序,酒醉的佣兵们聚集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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