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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毛得感情的杀手和必须恋爱的太子(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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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归生气,日子还得照过。游稚一路踢着石子出气,拐进了一索会的堂口,刚一进门,迎面便见兰姐斜倚在案,百无聊赖地拨弄指甲,一见他,抬眼笑道:“唷,你那形影不离的俊俏小子呢?”

游稚气呼呼地把食盒往桌上一放,恨恨道:“别提了,他就是只白眼狼!”

兰姐嗔道:“呵,男人。”

游稚不解其意,只茫然点头,随即接过兰姐递来的任务册,随意翻阅,瞥见上面多了不少刺杀任务,不禁皱眉:“最近不太平啊,为何暗杀与反暗杀的任务多了这许多?”

兰姐打了个呵欠,语气慵懒:“可不是么,那劳什子仙林大会快到了,各大门派都想争盟主之位,这不,先下手为强,把有威胁的竞争者除个干净,赢面自然更大。”

游稚嗤笑:“原来这些名门正派,也不过如此。”

草草翻了几页,他见任务大多是寻常杀人买命的勾当,赏金都不算太高,也不愿刚下山便染血,便往后翻查,忽见一条寻物悬赏,酬金足有五十两,然而却积压在众多悬赏之后,显然许久无人问津。

“咦,此悬赏为何迟迟无人接?五十两,可是不少的银子。”游稚挑眉。

兰姐瞥了一眼,悠悠道:“你倒是眼尖,这悬赏虽是寻物,但对象却是冥途宫的劳什子上师。寻常杀手杀个小修士不算难事,但这凌信可不是个善茬,上师级别的修者没那么好惹。”

她顿了顿,斜睨游稚,似笑非笑道:“小子,别怪兰姐没提醒你,别为区区五十两银子把命搭进去。瞧你这模样,十六有了么?”

游稚气鼓鼓道:“我已年过十八,再过两年便可行冠礼了!”

兰姐嗔道:“哟,原是我小看你了。”

游稚合上悬赏簿,干脆利落地道:“此悬赏,小爷接了。”

兰姐双瞳微张,随即恢复如常,轻笑道:“当真是英雄出少年。”

她收好悬赏簿,端坐合手,道:“此悬赏详情,我只说一遍,你可听好了。”

游稚点头,示意她快些说。

“此悬赏之物乃是一同心方胜儿,约莫孩童掌大,穗长六寸,由苦山飞蚕丝编成,通体剔透如玉,日照下呈虹色,遇月色则如萤火般莹润。”

游稚听得半懂不懂,只觉此物必然珍贵无比,皱眉道:“听起来是个值钱玩意儿?”

兰姐玉指轻敲案台,道:“你倒也不算太笨。”

游稚又问:“可这方胜儿究竟是何物?”

兰姐叹了口气,道:“哪儿来的乡下小子……这同心方胜儿,乃是两根锦带以同心结之法编织而成的花结,牵巾、合髻、合卺时都少不了,你小子当真不曾见过?”

游稚挠了挠头,道:“不曾见过,这千金、合计、河井又是何物?”

兰姐扶额,捂着心口喘气,怒道:“与你这童子说不清!自去市头头面铺问去!”

游稚吃了个闭门羹,索性不再多问。除了悬赏之物,另一条消息便是此物当前持有者——冥途宫上师凌信。据兰姐所言,凌信近日正在佑里一带游历,若即刻启程,或许能在其离去前赶上。而关于凌信的修为,兰姐亦不甚清楚,只知冥途宫擅使邪术,能操控生人三魂七魄,手段诡谲阴毒。

出了堂口,日头正盛。游稚寻了处阴凉地,席地而坐,摆开食盒。

食盒共分三层,糖蜜糕、炒栗子、澄沙团子、灌藕、金铤裹蒸儿、滴酥鲍螺,孙周氏知他胃口极好,点心之外还备了四个蟹肉馒头,盒盖一撤,鲜香味儿顷刻间溢满空气。

游稚捏起一个馒头,狠狠咬下一口,眯眼享受那齿间溢出的甘鲜蟹黄,嚼了两口,又忍不住骂道:“臭哑巴,没良心的哑巴,敢不辞而别!小爷有好东西都不与你分了!”

虽是这般说着,心底却莫名浮起一丝怅然。

他倒不是不习惯独行,只是,昨夜那被窝着实暖得很。

游稚低头看着手里半个馒头,嘴里虽吃着,心下却有些不是滋味。

“哼,最好被人骗去卖了,哭着求我也不救。”他小声嘀咕道,随即又咬了一口馒头,嘴巴鼓鼓囊囊的,嚼得比方才更用力了些。

大快朵颐,将本该两人分食的食盒吃得一干二净,直到肚子胀得滚圆,方才起身,悠悠踱步,权当散食。半个时辰后,游稚摸着腹部,总算是消停些,遂决定去头面铺瞧瞧那“同心方胜儿”究竟是何物。

青云镇虽不及江南繁华,但也称得上人烟兴旺,仅商市便有十余处。游稚循着记忆,来到太平坊,沿街尽是食肆、衣庄、香铺、首饰行。此刻正值午后,食肆大多歇市,唯饰品杂货铺仍旧门庭若市,夫人小姐们结伴而来,挑选珠钗环佩,铺中伙计忙得脚不沾地。

穿过彩帛铺、文籍铺、扇子铺,游稚总算寻得镇上最负盛名的庹官人头面铺。店中陈列着琳琅满目的金银玉器,雕工精细,式样华美,招徕贵妇、小姐无数。更有公子哥儿随同喜婆,低声商议聘礼之事,满室珠光宝气,喧嚣非常。

正当游稚四下张望,一名眼尖的伙计已迎上前来,满脸堆笑:“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游稚随口答道:“免贵姓吴。”

伙计殷勤地揖了一揖,笑道:“吴公子可是来取订制的首饰,还是来挑选新款?咱们铺子新到了一批上好南海珠,打磨圆润,质地温润,最宜雕琢。”

游稚不擅与人寒暄,闻言摆摆手,道:“不不,我就是来瞧瞧……你们这里,可有同心方胜儿?”

伙计闻言,眼神微亮,笑意更深,连忙道:“吴公子可是来对地方了!敢问此方胜儿是用作何处?小店绳结款式廿三种,双叠胜八种,方胜纹样百十余种,若无中意者,还可请掌柜量身定制,定能做出独一无二的饰物。”

游稚听得头昏脑涨,忙摆手:“且慢!我先瞧瞧那绳结……”

伙计得令,立刻在柜台后翻出几个做工精巧的绳结,逐一介绍其花纹寓意。游稚虽非女子,却也对这些编结之物颇感兴趣,指尖摩挲,啧啧称奇。

伙计见状,更加热情,压低声音道:“公子若是订制,可挑选‘永结同心’或‘双生双宿’两种最受欢迎的款式,穗长六寸,步摇流苏,夜里观灯时,随风轻摆,最是俏丽不过。”

游稚尚未消化完这一堆复杂的术语,便被另一句话惊得打了个激灵。

“请问吴公子几时成亲?”伙计含笑问道,“近日镇上喜事多,若今日下订,七日后便可取货。若公子筹备繁忙,小店还能送货上门,方圆二里之内只需加收百文,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呐。”

游稚被这番话震得呛了口气,连连摆手,结结巴巴道:“成、成亲?我不成亲……就是看看,看看罢了。”

伙计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神色倏地一冷,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道:“嚄?吴公子若是不成亲,那便自行观赏罢,蒋家夫人正在招呼小的,恕不奉陪。”

语毕,他甩袖而去,头也不回地挤进人群,留游稚一个人站在柜台前,满脸懵然。

“……这又是个什么道理?”

伙计手快得很,三两下便把同心结收进柜台中,游稚不知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话,心想不如买一个带在身上,待寻得凌信时有个参照,遂手指乱舞,停在一个别致的彩织绳结上,心一横,道:“慢着!我要这个。”

伙计瞬时变脸,春风满面,麻利地从柜台下方取出一条绳结,嘴上应着:“公子好眼光!方才是小的心急了,还请公子宽恕则个。吴公子是要锦盒还是锦帕包着?小店有各样纹饰、缎面,只需多加……”

游稚连忙截断话头,道:“不用包!我……自用,揣兜里就成。”

伙计虽心有不满,但游稚挑的这条绳结已然价值不菲,遂先报了货价十两银子,再高声吆喝:“青年才俊吴公子,云鬓丝发绾花笺扣锦字盘金缕垂彩幕鸳鸯结一条——”

分散于店内的各伙计齐声迎喝“恭喜吴公子——”,众夫人、小姐、养娘亦纷纷侧目,见游稚生得标致,玉树临风,皆忍不住打量他,更有喜婆左瞧右瞧,几乎要扭到游稚跟前,问他家住何处,是否婚配了。

见此情景,游稚忙不迭抄起那叠胜儿跑了,直至跑出青云镇,他才寻了处僻静地,掏出叠胜细细观摩,然而他从未见过此类饰物,此时也瞧不出个端倪来,只得小心收好,藏在衣内。

“接下来……”游稚在原地走了几步,下定决心道:“启程去佑里!”

六月一过,天气依旧闷热非常。游稚扮作菜农,一路沿着商道走,途径乡村则收购乡民种的菜,再去前方的城镇贩卖,如此既能补贴路上的开销,又方便在菜市打听消息。然而寻常百姓对仙门之事实在知之甚少,冥途宫又是七大门派中最为神秘的一派,且以邪术闻名,除其辖地以外的村镇皆对其十分忌惮,连妄加议论都不敢,生怕人在家中被勾了魂儿。

左右无法,游稚只能硬着头皮赶路,心道以自己的身手,趁其不备摸了信物便跑,管他甚么劳什子上师,是人便要睡觉,实在不行还有独门迷药坠天花,吸一口醉生梦死,吸两口飘飘欲仙,吸三口哪怕大罗神仙也要睡上三天三夜,这等活计,对于游稚来说实属小菜一碟,不值一哂。

这天游稚正走在通往佑里镇的最后一片林荫道上,忽见前方丛中有一黑黢黢的庞然大物。游稚生长在山中,对山下的一切事物均充满好奇,当即便不受控制地前去查看,岂料那物竟是一伟岸男子,原本华丽的衣物脏乱不堪,鞋还掉了一只。

游稚忍着那男子身上传来的臭味,伸手摇了摇他,问道:“喂,醒醒,醒醒,还活着么?”

男子的身体被游稚晃得翻转平躺,凌乱发丝顺着瘦削的脸庞滑下,那英俊面容分明是游稚咒骂了一路的臭哑巴!

“哑巴!”游稚失声大喊,更加用力地摇他,“醒醒!你别死啊!”

游稚颤抖着手去探哑巴鼻息,气息虽微弱,却还算稳定,料想只是因身体虚弱而昏了过去。游稚急得泪眼迷离,摸出师父给的续命灵药,胡乱给哑巴塞了几颗,旋即把菜篓子一扔,背起哑巴,果然只比上次救回他时重了一些,按说以哑巴近九尺的身长,少说应更重三十斤才对,也不知这一副好皮相的哑巴究竟为何风餐露宿、食不果腹,生生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着实令他心疼不已。

游稚背着哑巴,一边走一边小声嘟囔:“臭哑巴,你到底跑去做什么了……这么狼狈,难不成真被人卖了?亏我还骂你白眼狼,谁知你比我还惨……”

微风吹拂,林间虫鸣渐起,游稚脚步未停,语气虽仍带着几分抱怨,手上却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将怀中的人护得更紧了一些。

游稚循着水声狂奔,不一会儿便到了溪边,他放下哑巴,急切地查看他的伤势,见其呼吸均匀、脉象平稳,总算放下心来。他舀了一捧水,夏日正午,水温宜人,随即毫不犹豫地把哑巴囫囵剥了个干净,见其连亵裤都破了洞,方才顿觉脸颊一热,不明心底悸动为何。

游稚仔细把哑巴洗了个通透,又为他捋顺一头青丝,确认他身上除数处细微伤痕外再无新伤,终于松了口气。此刻,他才猛然发现——洗净了尘埃的哑巴,面容比数日前竟愈发俊朗。

游稚本憋了一肚子气,原想对他大骂几句,谁知这一瞧,顿觉火气也不是那么大了,心里怪怪的,竟没了脾气。

日头渐渐西移,趁哑巴熟睡之际,游稚钓了两条河鱼,生火串烤,清香扑鼻。他生怕哑巴突然醒转又顾自离去,便抽了根藤条绑在哑巴腰间,另一头系在自己腕上。

果不其然,游稚在等待烤鱼的过程中打了个盹儿,睡得正香,没多久,便觉腕上一紧。

哑巴醒了。

他缓缓抬起手扶额,似乎头痛欲裂,皱着眉怔了一瞬,待余光瞥见一旁靠着树熟睡的游稚,神情微顿,狠厉的眼神柔和了几分。他伸手扯下盖在自己身上的袍子,转而为游稚披上。

这一低头,藤条束缚方才映入眼帘,哑巴神色一滞,扯了扯藤条,知晓自己一时半会儿挣不开,便认命般坐回去,望着游稚,又仰头看看天。

过了一会儿,他起身,见游稚烤的鱼滋味寡淡,便在附近掐了些叶片,捏出汁液滴在鱼身上,果然更浓香四溢。

游稚鼻尖吸了吸,咂巴咂巴嘴,梦呓般嘟囔:“好香……”

哑巴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

“哑巴!”游稚猛地睁开眼,发现哑巴竟安然坐在火堆旁,正翻着烤鱼,他激动得扑过去,抱着哑巴猛摇:“太好了!你可知我方才差点被你吓死!”

哑巴浑身僵硬,瞪着他,仿佛不知如何应对这等热烈的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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