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己,他只是个不孝的白痴混蛋。那个用已有缺陷的身体为花笒撑起半边天的男人,他不仅没有心怀感激,还记恨了他二十年,活像个小丑。
“没事的笒儿,我们都没怪你,大家都是爱着你的,我相信伯父也不会怪你,回去看看他吧。”唐休的话如清泉甘露,一字不落地进了花笒的耳朵,也流入了他的心底。不论过去如何,是该去看看他的父亲了。
“嗯。”仰起头,花笒抹掉眼泪笑道,“休,你不是号称全能吗,帮我把头发剪了吧。”
“好。”
跟服务员要了把清洁消毒后的餐刀,唐休动作轻柔地托起花笒即将长到腰部的长发,如视珍宝般,一撮一撮把头发削掉,直至修成搭到肩头够花笒绑一个马尾的长度。
剪好头发,收起餐刀,掏出手机给醉醺醺的花笒拍了张照,唐休对着那张照片心满意足地笑了。
单手搭到后面扶着椅背的花笒意识越发模糊,见唐休傻愣愣地笑,忍不住问:
“休,你,嗝儿~你笑什么?”
“笒儿,你太美了。”
“去你的,别把我当女人了。”软而无力地晃了晃手,花笒瘫在椅子上说道。
“没有。”双膝跪地,唐休偏过头枕着花笒的大腿说,“你是我见过的,最摄人心魄的男人,不,是唯一一个让我迷失了自我的男人。我要是个女人该多好,就能光明正大的追求你了。”
“想得美,嗝儿~如果你非我不,可……那我也不是不能接受你。”
脑袋晕乎乎的,花笒根本来不及思考自己说了什么离谱的话,而唐休却听见了心里,“笒儿,你喝多了。”
“少来……嗝儿~我,我没喝多。”
推开唐休,微眯着眼睛的花笒摇摇晃晃地就要出包厢,唐休赶忙上前挡住他的去路:“笒儿,你醉了。”
意识不清的花笒还想反驳他几句,奈何醉的太深,没做出下一步动作就身子一斜倒进了唐休怀里,直看得唐休心疼。
“笒儿……”
沉默片刻,考虑到花笒现在的状态,唐休带他去了自家名下的酒店。临走前,他还特意用透明包装袋带走了给花笒剪下的头发。
安顿好花笒,唐休在他身边安静地守了一夜。
次日清晨,醉意退去的花笒头疼难耐地睁开眼,他从没一次性喝那么多酒,实在有些过头了。
环顾四周陌生的环境,向来警惕的花笒立马提起精神,仔细观察并无危险后,他才安心地换好衣服下了床。
“笒儿,昨晚睡得还好吗?”
身后传来声音,吓得花笒一个激灵差点儿没摔在地上,他扭头看向床后的地板,正是昨晚打了一夜地铺的唐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