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倒是快点说啊!”我被吊足了胃口,忍不住催促道。
“苏冷。”金元宝见我面露不悦,连忙吐出了一个名字。我顿时愣住了,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苏冷?”我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不不不,是苏冷的妈妈。”金元宝赶紧补充道。
听到这里,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的紧张感瞬间消散。
苏冷,那个从小到大一直占据着我心中重要位置的女孩,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印刻在我的脑海里。记得当初填报志愿时,我特意和苏冷选择了同一所学校,只希望能离她更近一些。然而,尽管时光荏苒,我和苏冷的关系却始终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仅仅维持在同学和同乡的层面上。
苏冷的性格和她的名字一样,冷淡而疏离,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每次放长假,我都试图找机会和她一起回家,却总是找不到合适的契机。
如今,竟然意外地从金元宝口中得知苏冷的母亲和王家的两个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不禁让我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起来。
“还有更劲爆的呢,你要不要听?”金元宝神秘兮兮地说道,脸上挂着一抹狡黠的笑容。
这个消息已经足够震撼了,更何况苏冷的母亲我还是有些了解的。她在我们村子里可是出了名的美女,即便是如今上了年纪,也依然风韵犹存。我也曾听说过一些关于她的流言蜚语,说她生活不检点。但每当我想到苏冷那张清冷的脸庞,这些流言蜚语便不攻自破。毕竟,有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儿,作为母亲的她又怎会如此不堪呢?
我看着金元宝,眉头紧锁,催促道:“还有啥劲爆的消息,你倒是快说啊!你要是再卖关子,这酒咱们就别喝了!”
金元宝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你看你,急什么啊!我这不是想多吊你一会儿胃口嘛!”
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好了好了,告诉你吧。”金元宝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据说,苏冷根本就不是苏斌的女儿,而是她妈妈和别人的孩子。”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让我瞬间呆立当场。不过,很快我便摇了摇头,将这些流言蜚语抛诸脑后。毕竟,这些都是道听途说,又有谁能够确定其真实性呢?就算是真的,那又与我何干?我喜欢的是苏冷这个人,而不是她的身世背景。
想到这里,我释然地笑了笑,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金元宝看着我的举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哎呦,九哥,我真是小瞧你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当年你对苏冷那丫头片子可是贼心不死啊,难道现在死心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哎,别提这个了。实不相瞒,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对苏冷还是贼心不死。只是,有贼心没贼胆啊!而且,苏冷也从未给过我机会。”
“吱吱,瞧瞧你那股酸溜溜的模样,简直半点男子气概都见不到。”金元宝斜睨了我一眼,满眼的鄙视,“我还真佩服你,暗恋人家这么多年,居然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有,九哥,你可真够怂的。”
“哎,你还不了解苏冷的性格吗?她就像是个冰雪雕琢的美女,冷艳而不可触及。”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俩就这样有说有笑,一时间竟把最为关键的事情抛诸脑后。
聊着聊着,触及了心中的伤痛,这酒就越喝越多,最后竟不知不觉地醉倒在了炕上,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刺骨的寒冷唤醒,刚一睁开眼,就觉得头脑晕沉,想必是酒喝得太多了。而且,口干舌燥得要命,只想爬起来找点水喝。
屋子里漆黑一片,我不禁有些懊恼,这金元宝,睡觉就睡觉呗,还把灯给关了。
我挣扎着坐起身,伸手去按开关,“嘎达”一声脆响,然而,灯却没有亮起来,依旧是一片漆黑。
我又连按了几下,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靠,停电了吗?”我心中郁闷,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摸着黑起身找水。
渐渐地适应了黑暗,勉强能看清一些东西。桌子还摆在炕上,上面摆着没吃完的菜肴,地下散落着一堆空酒瓶子。金元宝那小子正躺在桌子的另一侧,呼呼大睡,还偶尔发出香甜的鼾声。
这东北的土炕热得快,凉得也快,此刻已基本没什么温度了,屋子里的气温也低得让人直打哆嗦。
我打了个寒颤,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终于在背包里翻出了半瓶喝剩下的矿泉水,一口气喝了个精光,然后就又回到了炕上,准备继续睡觉。
然而,我刚一回到炕上,透过窗户就看到了大门外挂着的白纸灯笼。
此刻,那白纸灯笼里的灯油竟然还在燃烧,只不过,那光芒却透着一股诡异。
我揉了揉眼睛,趴在窗户上仔细看了看。
的确不对劲儿。
我清楚地记得,刚开始的时候,那灯笼发出的光芒是火红色的,可是,现在那灯笼的光芒却变成了幽蓝色,和我在破庙下看到的那祠堂墙壁上的烛台发出的颜色极为相似。
我顿时愣住了,身上的酒意也清醒了大半。
该死,这么关键的时候,我竟然睡着了。幸亏没出什么事儿,不然可就真的完蛋了。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后半夜三点了,眼看着天就要亮了,可不能出什么差错啊。
我正想着,就赶紧把剩余的两张符纸紧紧攥在手里,紧张地坐在炕上,再也不敢睡了。
金元宝睡得正香,还偶尔发出香甜的鼾声,让我羡慕不已。
就这样坐了大概十几分钟,外面突然刮起了一阵狂风。
这风来得毫无征兆,而且也不知道是我疑神疑鬼还是怎么的,风中似乎还夹杂着鬼哭狼嚎的声音。
我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儿,赶忙握紧了那两张符纸,紧张地向外面看去。
只见大门上的纸灯笼剧烈地摇晃了起来,里面的灯油可能是被摇洒了,整个灯笼顿时燃烧得更为猛烈。
幽蓝的火苗跳跃着,就像是电视里常见的鬼火一样,让人心里直发毛。
几秒钟的功夫,那白纸灯笼就被烧成了灰烬。然而,那幽蓝的火光竟然还漂浮在了空中,久久不散。
“咕咚……”我咽了口唾沫,心中充满了恐惧。
我重重地咽了口唾沫,目光紧锁在那诡异的一幕上,心中疑惑丛生,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于是,我用力地揉了揉双眼,企图驱散这份不真实感。然而,当我再次睁开眼帘时,那团幽蓝的火光竟已神秘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难道是我饮酒过量,产生了幻觉?”我喃喃自语,试图为自己找到一丝慰藉。
尽管如此,我的心依旧悬在嗓子眼,难以平复。要知道,这白纸灯笼乃是老道长特意嘱咐,作为救命之用,如今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妖风所毁,其中定有蹊跷。
我萌生了叫醒金元宝的念头,毕竟,在这诡异莫测的时刻,多一份力量便多一份希望。然而,正当我准备靠近时,金元宝的眼睛竟猛然睁开,瞪得滚圆,直勾勾地盯着房顶,吓得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元……元宝,你……你醒了?”我颤声呼唤,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恐惧。
然而,金元宝却仿佛没有听见我的呼唤,他的身体僵硬地腾地坐起,宛如一具僵尸,一动不动。我屏住呼吸,心脏在胸膛中狂跳,手中的符纸因汗水而几乎湿透。
“元宝,你……你怎么了?别吓我啊!”我颤抖着说道,身体本能地向后退缩,直至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就在这时,金元宝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声音,他的头缓缓地转了过来。夜色如墨,四周一片漆黑,只能隐约看见他的轮廓。
金元宝的脸上毫无表情,一双眼睛如同死鱼般呆滞,死死地盯着我,连眼皮都不曾眨动一下。紧接着,他的嘴缓缓张开,吐出了几个字:“跟……我……来!”
“去……去哪儿?”我声音颤抖,心中恐惧到了极点。即便我再愚钝,也能看出此刻的金元宝有些不对劲。
“来……了……你……就……知……道……了。”金元宝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机械而重复,宛如一台故障的复读机。随后,他身体一挺,直立在地面上,连鞋都未穿,便径直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