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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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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宴回学校时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据方助所说,事情是两个男生做的他们就要担责,记过处分是跑不了的,家长那里是要通知到位的,不仅如此,还要写1000字检讨在全校面前忏悔自己所作所为并给李宴道歉,照片上的内容是误传的。

至于他们背后藏着的那个人现在都心知肚明,方助还要去趟薛家。

薛老坐在沙发前听着方助理说着薛思文近来动向,每一条都不像他孙子能做出的,他面色微沉,但是人都找到他家里来了,总不至于是故意骗他的。

他手握着权杖将手里几页纸扔桌上,一双鹰眼犀利盯着面前这个男人,“尤见君让你来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他想做什么?”

压力给到他了,方保生在心里骂娘,这老头揣着明白装糊涂呢,说白了就是不想管呗。方助理与老爷子直视,一脸秉公执事道:“尤总这边的意思呢,是希望您能薛小公子好好谈谈,薛小公子心智不成熟,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管着,最好是能教他学会做人处事的道理。”

句句掷地有声,话里话外都带着刺。

薛老眼神一凛,寒气逼人:“你……”

“这是尤总的原话,我只是简单陈述了下,希望薛老谅解。”

嫌难听?这还是他美化过的,尤见君原话是蠢笨可不是原谅他的理由,而且薛思文不仅蠢还作恶不自知,让薛老直接把人带回去别再出来祸害人,如果要男人亲自出面人还能不能干净站在他面前就是另一件事了。

怕薛老听了这话直接被气的昏厥过去,他可不想背负这么大的罪责,便偷偷改了下措辞,反正意思没变。

薛老沉默,如雕塑在沙发上静坐了会儿,“他人呢?为什么不亲自来和我谈,派你一个助理来?”

还能为什么,美人在怀,乐不思蜀呗,方助理没说心里话,只道:“尤总在桃山看上了块地,准备试试。”

“最近湘丰港口盈利不少吧,尤见君会看得起那点儿小利小惠?”薛老没留情面戳破他的借口,“难道是因为那次宴会上那个男孩?”

方助理微笑不答,没反驳那就是说中了,其中意思两人心灵神会。

薛老嗤笑,竟为一个不知哪儿冒出来的野孩子扫他面子,还当自己是刚成年的毛头小子吗,尤见君这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但薛家终不抵尤家,尤其是这两代掌权人加起来都比不上一个尤见君,他奈何不了他。

“唉,算了,我老了,也该让思文陪在我身边才是。”

学校里的传闻在处分中息鼓偃旗,要说也只敢私底下聊几句,反正是不敢说给李宴听的,李宴也以为这件事就结束了。

没想到隔了一天收到一张纸条,约他到天台见面。

他本来想当作没看见,但是里面又提到了尤见君。面无表情把纸条揉成一团,不难猜出是谁写的。

中午他照着时间到了天台,天台前站着一个男生。

楼顶风大,李宴拢了下衣领对那人说:“说吧,约这儿来干嘛,你别想不开跳下去。”

薛思文死死盯着李宴,他觉得李宴现在肯定得意极了,“我爷爷知道这件事了,他骂了我一顿,还让我回去不让我去学校了,他从来没这样对我,你满意了吧!”

李宴静静看着他发疯:“如果你就想说这个,行,我知道了,先回去了。”

薛思文表情扭曲了下,继续说:“你站住!你到底凭什么!我认识他最久,他不会多看那些贴上去的人一眼,但我不一样啊,我们经常见面,他还对我笑,笑得特别温柔,我就想着,成年后我要立刻和他告白……”

薛思文陷入回忆无法自拔,他第一次见到尤见君是他十六岁时,第一眼就移不开眼,举手投足之间尽是成熟稳重,与他交往过的人都不一样,爷爷让他去打招呼,他莫名害羞,可是男人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投入聊天中,有些失落。

再后来让他彻底心动是第二年一个酒会上,他在宴会上看到了男人,寻着他的方向找去,当时男人一个人在走廊,双手搭在栏杆边,手边翻看着什么,他靠近轻轻唤了他的名字,转头时男人嘴角还带着笑意,他捕捉到了他眼底那丝温情,是他从没见过的样子,耳边是砰砰直跳的声音,脸颊微红,尤见君一定是对他笑的,怦然心动,午夜梦回都有那个男人的笑容。

宴会见到李宴时,他只当尤见君喜欢的不过是那张脸,直到昨天那声滚他才恍然醒悟,男人的温柔全给了另一个人!

眼看着李宴要下楼,他尖叫道:“你不许走!!!”

李宴一回头,人已经站在天台最高处,薛思文是真的疯了!

“你现在就把他还给我!他是喜欢过我的,他曾经对我那么笑过!这都是因为你!!!”

“你们认识多久?”

“……”

薛思文不懂他想表达什么,但脑子里想到了什么,想着自己追逐着尤见君的那些年,就为了他分给自己一个眼神……

见他陷入沉思,李宴瞅准时机飞身扑上去,趁人没回神将人按倒在平地上。

他扯着人衣领迎面给了人一拳。

“清醒没有!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随即又拎着人往前凑,上半身探出去,“还跳吗?啊?!我问你还跳吗?!”

薛思文早被那拳打蒙了,随即又被呼啸冷风瞬间唤醒意识,几百米的高度,头晕目眩,腿都软了,他挣扎着试图摆脱身后的桎梏,“滚!放开我!”

……

李宴忽地松手,任人躺在地上喘气,两人衣服都皱巴巴的。

“别再来找我了。”话音刚落,他突然觉得很没意思,再没耐心继续看薛思文表演,二话不说转身下楼。

*

李宴憋着一口气,最后两周他没找尤见君,专心备考,这口气也跟着憋了两周,所以在男人接他时没什么好语气,问一句答一句。

“期末考得怎么样?”

“还行。”

“要不要吃点儿东西垫一下肚子。”

自从接送李宴来,这车里常放着一些小零食。

“不饿。”

“想我了吗?”

“……”

李宴面无表情朝他望去,看见那个笑容又转回头去。

回到家家里没人,管家和佣人不知去向,男人把鞋放在他脚边,李宴抬脚便放进去,正当尤见君要直起身,他直接按着人不放,手放在男人脖子强迫他抬头。

尤见君愣了下,就着这个姿势泰然自若仰视着面前的少年,“你今天是怎么了?”

李宴垂眸,长睫微颤,手上动作紧了紧,他清楚知道自己有个坏毛病。不管是人或物,只要在心里打上了他的烙印,那么决计不会让别人再觑觎一分一毫,口、舌、眼珠子都是他的,天知道他听薛思文说,看见他手里拽着那张照片时多想把人撕碎,他怎么敢在他面前显摆的?

心里气血翻涌但面上还是冷静问:“你到底是谁的?”

尤见君唇角一勾,直勾勾与人对视,双眼若浩瀚星辰,没有一丝犹豫道:“你的。”

手搭在虚虚掐着他脖颈的手上,“宝宝,我是你的。”

李宴被手心灼热唤醒,吻落在手心里,他抽回手俯身额头相抵,两周没触碰过这温度,有点儿滚烫,又有点儿难耐。

动作越来越大,男人也越来越嚣张,灵活的小蛇顺着手臂游走,每一下李宴呼吸就重一分。

衣服明明穿的好好的,但他总觉得自己在他眼里是赤.裸的。

李宴蓦然松手,男人顺势而起,两只有力的手臂直接将人抱起来,跟抱小孩似的的姿势,李宴两条长腿缠在腰间,天不一会儿就换了个位置,天旋地转,他靠在沙发上眼神迷离,突然捉住那根手指,“又来?”他指的跨年那次。

“乖,今天我们换种方式怎么样。”

“……”

“靠,你起来!”

……

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小时,李宴眼睛餍足眯成一条缝,闹闹钻进门跳到他身边躺下,他伸出一只手挠挠它的下巴,两周过去小猫背后那块光秃的地方长了点儿毛,泪沟也浅了不少,他仔细检查了番满意收回手,闹闹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在他手心踩奶。

他在尤见君怀里伸了个懒腰,男人把他卷了一半的衣服拉下去。

李宴:“薛思文那里怎么有你的照片?”

他是因为这个才跟他闹脾气的,尤见君终于搞清楚李宴下午一直提不起兴致的原因,“什么照片?”

“你的单人照,坐在餐厅里,距离挺近的,他随身带着。”

他对此毫无印象,也从来没拍过这种照片,尤见君更知他脾性,李宴对在乎的东西是要抓在手心里的,他耐心解释:“我不知道照片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的,我没让别人拍过私照,现在照片在哪儿。”

李宴回忆起那天走到半道突然停下脚步又气势汹汹转身回去,对方也没料到他要回来,表情呆愣看着他一下子走上去夺过照片,他沉默半晌,脸上出现一抹诡异的红,别开头道:“扔了,干嘛,留着下饭呢,谁知道他会不会对你照片干什么恶心的事儿。”

尤见君愣了下,反应过来后整个头埋在少年颈边闷笑。

*

年末尤见君变得更忙了,每次李宴起床人已经去公司了。

李宴生活倒是过得悠闲自在,他寒假没有走亲访友的流程,跟李家那些亲戚已经很久没联系了,临近过年也没人在乎他回不回去。

他就每天起床逗会儿猫,去花园除除草,没事再出去溜达溜达,和尤讨论下就像提前步入老年生活。

期间尤家派人来了一趟,当时尤见君不在家,所以都是跟管家说的,他就在旁边听着,大致就是快过年了,今年仍然在老宅过年,希望尤见君能参加。

“他们为什么要来特意通知你?”

李宴拿着画板照着闹闹在纸上画了几笔,这时他们都回湘丰了,家里有专门的画室,但他还是喜欢在尤见君身边待着,“你要回去吧。”

“我不回去他们可能一个接一个上门来,整个年别想过了,宴宴,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李宴终于抬头:“这算见家长吗?”

尤见君揉了下他头发:“他们不算,我父母在国外,等有机会就带你去见他们。”

“好吧,希望你亲戚别像我亲戚一样难缠,他们应该不会攀比孩子成绩、家庭、事业什么的吧。”

李宴对年夜饭没什么兴趣,小时候在李家过年时总会上演这么一出 ,他都看腻了。

老管家插了句:“小少爷你要不在家里吃点儿东西再去吧,尤家家宴不比家里自在,那些小辈也不是省心的。”

“真的?”听着尤家好像什么龙潭虎穴,李宴满不在意的心多了些好奇。

尤见君:“没事,你不用管那些,喜欢什么就做什么,在尤家你是另一个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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