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S市下了一场小雨。

蒋珩婷拍完广告，工作室的车出了点状况，她撑着伞站在门口等助理来接，结果一辆熟悉的保时捷黑色跑车稳稳地停在她面前。

车窗摇下，陈煜哲懒洋洋地靠在驾驶座上：“美女，载你一程？”

她抬头看他，脸色冷淡：“怎么知道我在这？”

“你助理的朋友圈不是只对我开可见吗？”

“…你有病。”她语气不善，却还是上了车。

雨滴啪嗒啪嗒地落在车窗上，车内温度稳定，气氛却有点不安分。

他一边开车，一边扫她一眼：“你今天裙子蛮好看。”

她皱眉：“你开车看路。”

“我一心多用。”

她没理他，靠在副驾打盹。

车停在她家楼下时，天色刚黑。

她解开安全带要走，手却被他握住。

“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吗？”他问。

她没动，眼神里有一点动摇：“你又来了。”

“高中开学第一天，你坐我前面。你的头发刚好在我课本上扫过，我低头看书时能闻到你洗发水的味道。”他声音极轻，像是在说一段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梦。

“那么早？”她低声说。

“嗯。”他点头，“从那天开始，我看谁都不像你。”

车内陷入沉默。

他看着她，语气低沉又热烈：“我可以亲你吗？”

她呼吸一顿。

“…你说呢。”

这句话像是默许。

他凑过来，在她犹豫的那一秒，俯身吻住了她。

这个吻不急不缓，不狂乱，却深刻得像是用尽了整个青春岁月。

他的唇贴着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快融进呼吸里：“吻你之前，我已经输了。”

这一夜，他没再多说什么。

只是安静地牵着她的手，送她回家，然后站在门口，静静看着她的背影消失。

他没问她答不答应，也没逼她给承诺。

但他知道，他已经不会回头了。

他这一生，只奔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