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珩婷拍戏拍到崩溃那天,天气闷热,情绪压抑,一个镜头NG了十三次。
导演当场甩剧本,语气刺得像刀:“你现在这副样子,拿什么当女主角?”
她站在片场中央,满身汗水,眼神冷得近乎空洞,像极了被逼到悬崖边的瓷娃娃,哪怕裂开也不肯哭。
直到她手机震了一下。
只有三个字——
【下楼。】
她愣了几秒,鬼使神差地把外套一披就走了出去。
片场楼下,陈煜哲倚着车,穿着一身黑卫衣,逆光站在那,像她疲惫世界里唯一还发着光的那道风。
她走过去,没说话,眼神像随时会崩。
他伸手把她帽子拉低,语气轻得不像话:
“走,请妳逃课。”
她一下没反应过来:“啊?”
“片场太吵,妳不适合待那。”
“我带妳溜出去。”
结果那天下午,两个人躲在城市郊区的游乐园,玩了最幼稚的旋转木马,吃了最不健康的炸鸡和奶油爆米花。
她从开始冷着脸,到最后笑得眼角弯弯。
陈煜哲看着她,突然把爆米花一扔,站起来。
她一愣:“干嘛?”
他什么都没说,走到她面前,弯腰亲了她一下。
“干嘛突然这样……”她脸红了。
“因为你笑了。”他声音低哑,“我忍不住。”
“妳知道妳多久没笑了吗?”
她低头不语,心头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
“你知道我最近有多难受吗?”她声音闷闷的。
“知道。”
“我甚至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选错了这条路……”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比春天还温柔:
“没有人能永远顺风顺水。”
“但你只要记得一件事——”
“你崩溃的时候,我在。”
“你累了,就笑一下。”
“你一笑,我所有的心疼都不算什么了。”
蒋珩婷红着眼,抬头看他。
陈煜哲说的时候眼神是认真的,那种认真,像他打比赛时要一局定胜负的狠劲。
可这次,他要赢的不是比赛,是她的心。
从游乐园回去那晚,她在车上靠着他肩膀睡着了。
梦里有人轻声说——
“妳别怕累,别怕崩溃。”
“因为我永远都在你笑容的背后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