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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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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辞趁着周末就搬了出去,房子已经提早让人收拾好了,他只需要领包入住。

陆亦栀依旧在赌气,他离开的那天早上,并没有露面,只是在他上车的那刻,二楼某个房间原本紧闭着的窗帘拉开了一条缝。

江屿辞就一只手背着吉他,一只手拎着猫,搬进了新家。

新家离学校更近,往后走路上学也完全来得及。

江屿辞整理了一下行李,虽然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东西要收拾,他只是换了下床单被罩,就觉得有些累了。

路无征这时打来电话,“我在你家楼下,怎么叫你半天也没人应,快下来,我们去打球啊。”

路无征跟他住在一个小区,父母之间也都互相认识,路无征常常来他家找他。

江屿辞不知道在干嘛,电话里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像是刚起床。

“我不在家。”

“那你在哪?”

“我搬出去了。”

“什么!好好的你干嘛搬出去住,不是,你搬去哪啦?我去找你。”

“别了,我这还乱得很,没空招待你,改天吧。”江屿辞说完就挂了电话。

“喂,喂,江屿辞。”

电话那头已经挂了,话筒里只剩下嘟、嘟声。

路无征挠了挠头,“搞什么嘛,真没劲。”

周日一大早,江屿辞比平常上学时醒的还早,反正也睡不着,他起床洗漱完,沿着街道跑了八公里。

清晨的街道,路边的小摊贩已经开始忙碌,早餐店里买早餐的人来来往往,公园里运动锻炼的大爷大妈已经开始热身,整个城市充满了烟火气。

江屿辞买了份早餐回去,冲完澡,再给猫准备完猫粮,也才八点。

旁边的小家伙吃的很欢快,但是江屿辞却没什么胃口,他录下了小猫吃饭的视频,然后发给了一个人。

“叮咚”乔楠也在吃早饭,桌子上的手机突然震动,她打开一看,是江屿辞给她发的视频。视频里的小家伙埋头在碗里进食,根本不搭理拍摄的人,拍摄者用手摸了摸它的毛,它呜了一声,像在抗议面前的人打扰它吃饭。

视频戛然而止,乔楠脑海里却在回忆那双手。手指细长,骨节突出,那是一双充满力量感的男生的手,也是一双很适合弹钢琴的手,她想。

上次分开前,他们加了□□好友,这个时候学生之间还比较流行使用□□。昨天江屿辞发来消息问她要不要去看看Tigter,乔楠纠结了一番还是答应了。

接着江屿辞又发了一条消息,“你今天几点有空?”

“我吃完早饭就可以出门了。”

“好,我家住在苑南路52号,白色房子那栋,你到了说一下,我去接你。”信息基本是秒回的。

“好。”

对面不再有信息过来,乔楠放下手机专心吃饭。

“奶奶,同学约了我去他家里做作业,我先走了。”乔楠早就做完了作业,但是她还是背上了书包。

奶奶自然而然的认为跟乔楠有约的是女同学,看到乔楠有玩的好的朋友她也高兴,就没有多问,还嘱咐乔楠可以晚点回来。

乔楠走出门又想起了什么,她返回去,再出门时手上多了一个纸袋。

乔楠住在苑南路八号,离江屿辞现在住的地方很近,在苑南路的两头,只不过这头是老居民区,而那边是前些年刚开发的新小区。

步行也不过几分钟的路程,乔楠就到达了目的地,看着眼前的白色房子,她敲响了门铃。

吃饱了的猫,终于活过来了,开始在房子里到处晃悠。客厅里摆了许多瓶瓶罐罐,都是之前陆亦栀买的花瓶、收藏品之类的,猫咪就在这些瓶瓶罐罐中穿梭。

玩了一会儿,可能是玩腻了,又跑过来对着江屿辞交换,那叫声像是在撒娇。

“你想我陪你玩吗?等下她就来了,就有人陪你玩了,你高兴吗?”

“喵呜”

“高兴啊,那就让她多陪你玩会。”

“喵,喵呜”它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突然向门口跑去。

江屿辞也意识到了什么,他起身,刚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门铃响起,深吸一口气,拉开门,前一分钟才提及的对象就出现在了视线里。

门外的乔楠眼里的讶异还没来得及隐藏就对上了江屿辞的目光,然后她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

最激动的莫过于地上的小家伙,它亲昵的蹭着乔楠的裤脚。

“先进来吧,拖鞋是新买的”江屿辞抱住乱窜的小家伙,让乔楠先进门。

拖鞋是粉色的,跟江屿辞脚上的是同样的款式,乔楠换鞋进来。

“你的衣服我洗干净了,还给你。”乔楠递过纸袋,里面是江屿辞的外套。

“好,你随便坐,我给你倒杯水。”

“好,谢谢。”

乔楠放下书包,刚刚坐下,小猫就走到她腿上趴着。乔楠摸了摸它的毛,它舒服的直哼哼。

“它很黏你,对我都爱答不理的。”江屿辞倒完水回来就看到眼前这副场面,他小声抗议道。

乔楠听到后只是笑了笑,她在捡到它的地方贴了寻猫启事,可是到现在也没有人打电话联系她。

江屿辞拿来逗猫棒,另一端挂在墙上,Tiger果然被吸引了,开始跟逗猫棒大战三百回合。乔楠才有空观赏房子里的装潢。

跟乔楠现在住的小而温馨的居民房不同,这个房子很大,墙面是统一的白灰色,家具多数是黑色的,整个搭配是很协调的极简风。

“这里就你一个人住吗?”

“嗯,这里离学校比较近,我就自己搬出来住了。”

“要不要参观一下?”

“可以吗?”

“当然可以。”

江屿辞看得出她对这里很好奇,他带她围着这个房子转了一圈,

最后江屿辞带乔楠去了一个房间,那里是他的秘密基地。

江屿辞让乔楠打开房门,乔楠觉得他神神秘秘的越发的好奇,她按下门把手,推开了那扇门。

这里原本是书房,后来江屿辞改造成了他的练习室,里面摆了很多吉他,桌子上还铺满了涂涂画画的纸张,纸上写的是五线谱和歌词。最中间还摆放着一架钢琴,是施坦威,乔楠一眼就认出来了,跟她那天在琴行看到的一模一样,样子还很新,像是刚买不久的,又或者是它的主人把他保护的很好。

“这架钢琴是你刚买的吗?”乔楠觉得不会那么巧吧。

江屿辞从她见到这架钢琴开始就一直在观察她的表情,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前几天我在琴行看到它,觉得还不错就买了回来,怎么了?”

“之前我也在琴行看到过这架钢琴,只不过我没有买。”

“既然喜欢为什么没买?”

“家里放不下,而且……”乔楠没说出口的话是,她不会在这里久住,可能一年之后她就离开了。

“那你现在可以试一试,它是否值得你惦记。”

乔楠很心动,对方给她抛了橄榄枝,她顺势就接下了。她坐下,轻轻抚摸过琴键,沉思了一下,按下第一个音键。

随即下一个音就很顺畅的流露出来,她弹奏的是贝多芬的《克罗地亚狂想曲》。

江屿辞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呼吸,他痴痴的看着她演奏,没有人知道这一刻江屿辞的感受,他感觉心脏被人撰住了,全身的血液都汇往心脏,他的呼吸停滞了一秒,心脏开始狂跳。

如果乔楠这时候回头就会看到他痴迷的目光,不过乔楠并不知道,她只是专心的弹奏。

一曲完毕也就三分三十二秒,乔楠爱不释手的触摸钢琴,她既满足又遗憾。

“它比我想象中还要好,谢谢你让我试弹。”

“既然喜欢,不如经常来,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一直弹奏它。”江屿辞迅速调整好了状态,他不想让乔楠看出什么异样。

“不用了,今天弹奏一次我已经很满足了,我……”

“你先别急着拒绝,是这样的,我有一个乐队,乐队叫Liberate,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我是乐队的吉他手。最近我想要创作一个曲子,我想要试着由钢琴和吉他一起创作,看看效果如何,你能不能帮帮我?”

怕乔楠拒绝,江屿辞连忙说道:“你不用急着回答,你可以考虑考虑,下周见面的时候告诉我,好吗?”

“好。”乔楠不忍心拒绝他,况且她也有自己的私心,只能先答应会考虑考虑。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下周我会再来看Tiger的。”乔楠提出告别。

“我送你。”

“不用了,这里离我家很近的,我可以自己回去。”

“那好,下周见。”

“嗯,下周见。”

——

周一,早读结束,乔楠趴在桌子上补眠,最近晚上她老是失眠,白天就没什么精神。

“哎,你听说了吗,这次艺术节有Liberate表演耶”

“真的吗?我怎么没听说。”

“我朋友跟江屿辞是同班同学,她告诉我的,肯定没错。”

“太好了,我以为高三了,他可能不会再演出了,终于又可以看到江屿辞弹吉他了。”

乔楠戴着耳机也阻挡不了旁边传来的谈笑声,Liberate,江屿辞的乐队。

乔楠直起身,摘下耳机。

她的动静稍微有点大,旁边聊天的人同时止住了话语,同桌有些尴尬,她跟姐妹们聊八卦聊得太激动了,忘记了她的存在。

“不好意思,我们太激动了,我们会小声点。”同桌以为打扰到她睡觉了,道歉道。

“啊,没关系,我没有睡着,你们刚才说Liberate?”乔楠没有表情的样子看起来很高冷,其实她大多数时候只是在发呆。

“对啊,你知道江屿辞吧,Liberate就是他的乐队。”同桌看乔楠没有生气,还对她聊的内容很好奇,她也很有兴致的跟她科普。

“听说过,他很有名吗?”

“当然啦!全校就没有不知道江屿辞的人,你可能刚来还不太清楚。他入校没多久就有很多女生来班级给他送早餐送情书,后面在艺术节上他的Liberate更是一曲成名,连隔壁校的人都知道。”

乔楠想过他或许挺受欢迎的,不过他的名气还是远超出了她的想象,但是她一想他那张脸,也怪不得。

“你看过Liberate的表演吗?”

“没有。”

“啊!那你一定要看下,每一个没看过江屿辞演出的人都是他的损失,我这有视频,你要不要看?”同桌像极了给别人安利自己的偶时的样子,她迫切想要乔楠认可她的想法。

“好啊。”乔楠看同桌那么兴奋,不忍心拒绝她的好意。

于是乔楠的□□加了第二个好友,通过好友申请之后,同桌便把她所有收藏的视频都发给了乔楠,乔楠答应回家会好好看的。

高三的每一天都过的很忙碌,直到周五晚上乔楠才有了空闲。

“楠楠,怎么一回来就躲在房间里,我给你煮了宵夜,出来吃点吧。”奶奶看乔楠每天学习都很辛苦,早出晚归的,她也帮不上别的忙,所以就只能每天给她变着花样做些好吃的,给她补充营养,没有好的身体怎么行。

“奶奶,我现在还不饿,等下我出去吃。”

“那你要记得吃啊,等下凉了。”

“好的,奶奶,你早点休息吧。”

乔楠现在正坐在电脑前,她登上□□,点开同桌发给她的视频,视频比较长,加载需要时间,她坐着耐心等待。

“嘟”的一声,视频加载完毕,乔楠插上耳机,点开视频。

这应该是前几年艺术节表演的视频,一中不允许带手机,但是艺术节这种特殊的日子,总有人会偷偷带手机录视频,老师们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录视频的人应该离舞台比较远,画质也不够清晰,镜头也比较摇晃,还有嘈杂的人声。

舞台上有五个人,都穿着统一的黑T恤,黑裤子,T恤上印着乐队的英文。放大之后视频更加模糊,看不清演奏者的脸,但是乔楠还是一眼看到了她想看的对象,江屿辞总是能把一样的衣服穿出不一样的感觉,是独属于江屿辞的感觉,他穿着校服时乔楠就感受到他的那种与众不同。

舞台上的江屿辞跟平时她所认为的不同,之前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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