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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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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在怀里不合时宜地“呀呀!”叫着,上下挥动着小手拍桌,秀芬不想娘和他不高兴,端一碗菜汤起身走。

“乖乖遭不住热,我带她树下吃。”

家里有儿媳的通常妇人不会跟去挖菜,莫得儿媳也会晚上一两日,不然太没脸面。

去山上、野地捡柴也是如此,余生弟乐在这时带孙女去和那些妇人聚聚,尽管不说撒子不好,也不愿女子在家听得真。

她们聚在许吴两家院外的树下,商量耍两局麻将,这时响起惨烈的哭声。

晓得孙女脾性,她又打不得,紧忙挡怀里孙女的耳朵,不满看眼前妇人:“咋说都是你儿子的娃儿,好歹管一管。”

贤淑一点不在意似的笑了声,瞥她孙女穿小棍的耳垂,“她哭一两个时辰的时候也不见你记着啊。”她像遭噎住了口,不悦快到眉头,继而看妇人走向预备的小霞家,背对她们,转头朝远看一眼对章家,“人家男娃儿整夜哭有力气,咱女娃儿哭也哭不死,就叫她哭。”

哪壶不开提哪壶!看孙女更不顺眼,她撇了贤叔一眼,转而和小霞、郑家妇人三人一起走去。

不单她有娃儿看顾,各家都有活计要做,难得耍,当然想尽兴高兴。

小霞的儿子找到活计,在拐角的酒楼当伙计,家里莫得男子,她安心把孙女和手里的娃娃放床上,和她们在牌桌左右局面。

东家长西家短在嘴里论,手下的牌也依她们心思,不知不觉忘了接连得男的那家,舒心蔓延嘴角。

“能赚钱就该娶老婆嘞,你家找的媒人还莫得信?”郑家的瞧着打出一张牌,“要是近些日子能说成,过完年办喜酒,正好赶一起热闹。”

“还在寻。”小霞看贤淑打牌,“半年内应当有准信,到时叫你们喝喜酒。”

话语碰撞一张张麻将,将娃儿的叫声收纳几分,余生弟只顾桌前,像是不晓得孙女眼看,念着她。

应当莫得耍多久,娃儿吵人的哭声搅乱打牌的思绪,不能撇下孙女,她们无奈只好散了牌局。四人莫得一个高兴,沐家妇人厌恶地撇一眼她抱起来颠的女娃儿,不耐地转身走。

“下回还不安生,哪个愿意哪个耍,莫叫我坏兴。”

她颇不高兴地看撇不下的孙女,羡慕贤淑的儿子和娘一条心,妇人必不痛快。

今儿是许正汉去临镇做活的第五日,该回来嘞,她预备抓一抓儿子的心。

外头的寒气渐渐明显,她瞧还有两个时辰儿子便应当回来嘞,裹紧衣裳才走到有些晒人的日头下。

秀芬捡着晒许久的干草,她蹲下拿两三小根草,“今儿的菜我烧,你烧火就得。”

秀芬忽然扭身看她,手里的草掉几根。

“你该享福嘞!哪里能叫你做活?”秀芬好像失了稳重,小步子跑间把草扔筐里,过来扶起她,“正汉晓得你不容易,”转身往台阶上走,“同我说一定要伺候好你,你安心在屋里陪乖乖就得。”

真要做活反倒更费心思,她垂眸思索,踩上第二阶石阶,心疼的眼神和唇间的笑向儿媳溢出,“我晓得他心思。”仿佛伴随细微叹气,“但他在外头做活不容易,好几日才回家,”脚到第三阶石阶,儿媳随她一起停下,她说:“我想他吃得舒心些。”

男人是她的儿子,是秀芬要过一辈子的人,能吃高兴些,秀芬咋会不愿?可又怕他怪秀芬不孝。惴惴不安直到他吃完,秀芬端来烧好的洗脚水,在床前跪地上,捧着他的脚放水里。

好几日莫得和女儿亲近,他瞧着怀里的女儿,碰碰小嘴小眼的,心里好安逸。

“好像瘦嘞。”他捏捏女儿的小脸。

“奶水不够她吃,菜汤她喝不进两口。”

他停顿,看为他捏脚的老婆,“那你多吃些,多吃不就能下奶了?”

秀芬浅浅抬头,“快到冬嘞,菜该冻死了,我想你和娘多吃些。”

入冬上冻至少十二月中旬,将近一个来月才到,可要先备一些菜,他琢磨,垫女儿脑后的手摩挲女儿的头发。

“明儿叫娘问问那些婶婶伯母咋下奶多,我在外头也问问,”低头看女儿,他眼神瞬间亮了,“乖娃儿不能挨饿,是不是?嗯?是不是哦~”

女儿呀呀呀地抓他的手,他主动给女儿捏着手指,可女儿坏毛病不改,还向他脖颈后伸。一条辫子不是天上的月亮,他一边蹙眉无奈地看,一边将发辫甩过来,抓住发尾任由女儿搓、揉。

“哪里来的毛病?”他点女儿的鼻尖,“嗯?嗯?”地问女儿。

女儿还坐不住,躺他怀里不能将发辫扯太远,他只有些痒,就跟小手挠似的。

父女俩玩闹,她看男人高兴,装作随口说道:“这几日娘心里挂着你,今儿她要给你烧吃食我还拦,幸亏莫得拦住,不然也见不到娘那样高兴的笑。”

闻言他笑意淡了些,手任由女儿拿发辫扫着,同她说:“娘给我烧大半辈子,想想便不是容易劝的,你以后多做些,她见惯嘞就不能争了。”

“得。”她压着即将勾起的笑点头,拿旁边搭的旧布,捧他的脚,一边擦着,边说:“只是委屈你嘞,我依着娘的法子烧汤烧菜,也烧不出娘的滋味。”

他手掌压下来回扫的发尾,顺势包裹女儿团子样的小拳头,轻轻转了转。

“吃完有力气做活就得,撒子委不委屈的?大男人不讲那个。”

她倒完洗脚水回来,他也抱累了,就把女儿交给她哄睡。约摸一刻钟,女儿眯眼有些睡的苗头,躺被子里的他挺腰,在里头脱了裤子,像是狗见了肉,目光灼灼要把老婆吞了。

比油灯还热的目光完全无法忽视,她面颊微红地全神注视女儿,轻声哼小调,引女儿慢慢入睡。她转身将女儿轻轻贴床里放下,给女儿掖好被子,紧接着被扯衣裳拉到他身下。

许是存在人察觉不到的微风,油灯算不得明亮的光跳动,几分映他日渐浑浊的眼眸里,填满道不明的欲。

“娘惦记我,你有莫得?”唇间吐出的气息灼热,他问不像问,如说日夜惦记着她。

她早烧红了脸,双唇仿佛上了闩,挤不出半句话。

他似乎已等不及,把堆脚边的棉被拽上来盖身上,漆黑中扯开老婆的衣裳,手包了上去。细弱的音调勾人,他就要饿虎扑食之时,刹那间感到两瓣柔软压下巴上。

“!!!”尽在不言中。

他头脑发热,如能见面前的脸似的,眼光灼热,喘息急促很重地扑过去!

“娘的!”他趴身上,摸黑啃,“受不住了!”

男子野蛮,一宿过去只滋润了自个儿,秀芬不单哑了嗓子,身上也留下许多印子,早晨起来比这几日做活还要劳累。

但他笑得巴适,她也就陪着笑,把男人的痛快当自个儿的,几句蜜语可舒心。

“元旦能歇歇,咱一家上街给娃儿买衣裳,也给你买一身,等过年穿新鲜的。”

“我?”她除了嫁进门的喜服,莫得有过新衣裳,听男人言语,心里挂了蜜。含笑看一眼他,接着为女儿换尿布,“我有衣裳,不必买,家里还有料子,等过完年得空我作就是。”

妇人在门外头听见有料子做衣裳,便眼里挤着不悦,带一股清晨的寒凉进屋。

“男人都莫得要作新衣裳,咱被家里养着的咋好说?”他要脱口而出的话被进门的娘打断,看去时,娘也看来,“想要新衣裳,你生了儿子,就使给我孙子的料子剩的给你作一身,讨个喜气。”

娘固然待她好,可也抵不住生不出儿子的罪过,她本就理亏,自然矮了一头。

想女儿有新衣裳便好,她由着女儿拉她帮女儿穿上开裆裤的手,侧过去对娘点头。

“全听娘的。”

娘和善的眼神增添一抹温柔,朝着他走近几步,好像看她,又是看他,笑道:“正汉疼你,你便是我半个女儿,不能委屈你,到时我给你裁衣。”

她嫁人前后两个娘都将儿子放头一个,周围的妇人也这般,许是见惯这样的道理,便以为这就是天理。

妇人叫她感到在家似的,把妇人看作嫁人后新生带来的新娘,安稳满足地笑。

自幼便莫得撒子新衣裳归她,她便在每日忙活间忘了他和自个儿遭打断的言语,一如往常为男人吃饱努力。

六七岁的女娃儿有些脚力和娘上山,背着小竹筐跟娘弯腰挖呀挖,忽然快步匆匆从秀芬和几个女子面前走过,秀芬本来挖着菜,看到女娃小小的发辫甩着,想到女儿和娘正在家安逸,嘴角渐渐勾起来。

文家嫂嫂与秀芬走得近,见她笑便有些新鲜,帮她连带菜根挖出来。

“不动便冷,”文家嫂嫂笑语中流露一丝疑惑,“一动便热的天,撒子叫你这高兴?”

“乖乖。”她接过嫂嫂递的菜,温柔回话。

“啊?”文家嫂嫂笑地更加不解,疑惑的眼神看周围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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