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纸扎旧灯笼。
视线缓缓上挪,一身白色僧袍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昏灯照不清人脸,只看得到半束长发飘飘逸逸。
“你是人,还是鬼?”好半晌,她听到自己略带鼻音的询问。
来者微默,不知是不愿答,还是不能答。
她等了一个瞬息,如同度过了一个春夏秋冬。
终于,略微低沉却又温煦至极的男声回应了她:“我自然是人,姑娘……可是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