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她的身世。
再者,兵者,诡道也,性质属阴,也希望自己能早点获得娘子芳心。
“切~你还不如说对我的爱有那么多呢!”
“这感情之事,岂可计数啊?”神君说得一脸坦然。
“你认真的啊?”夜昙挑眉。
狐狸精的话,她可不敢全信。
“自然。”
“为何?”
“因为……我从未见过,月下这般特别的女子。”
“哦?是吗?”又来调戏她,“其实……我也从未见过,像闻人你这般特别的男……狐狸精。”
夜昙唇边勾起一抹笑,拿出自己的赤色魔鞭。
鞭子抽在地上,发出“啪”地一声脆响。
闻人神君也随着夜昙的动作抖了抖身子。
“其实吧,本姑娘远比你想象的还要特别许多”,她今日就特别给他看看,“喜欢吗?”
“喜……喜欢。”
神君只好硬着头皮说喜欢。
只要这鞭子不抽到他身上,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真的?”夜昙用鞭子挑起眼前这狐狸精的下巴,“莫不是在哄我?”
“呃……”此时,少典有琴的神情变化莫测。
不仅是因为被娘子调戏的尴尬,他还突然觉得有些肚痛。
莫非是冷酒喝多了?
但这种事,他也不好意思说。
“哎呦,你怎么啦?不舒服呀?”夜昙放下鞭子,伸手扶住他,“我来看看啊……”
“没什么”,神君皱了皱眉,努力恢复云淡风轻的表情,“只是有些腹痛。”
“哦。”夜昙很是淡定地拍了拍他的肩,“的确不妨事,忍忍就过去了。”
“???”她怎么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
“方才我加了点料在酒里。”
“!!!”
“看你总是上火,就想着给你去去火呗。”夜昙瘪了瘪嘴。
谁让他看上去总像□□焚身似的。
“!!!”怎么还来!
她喝的那碗孟婆汤到底有没有问题啊!
他就知道不该相信白绥那厮的什么破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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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
这天,少典有琴又看见夜昙和白绥当着他的面,在那交头接耳,搅得他多少有点醋海翻波。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神君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为什么有这么多小话好说!
还说得这么开心!
“闻人!”夜昙有点兴奋,“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可以帮你离开这!”她的钱啊,终于能拿到了!
“不用!”神君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他之所以待在这里不肯走,当然是因为要争取时间,多以闻人的身份和夜昙接触。
离开这里,同时扮演三个人,那难度自然又会增加。
且,他直觉,一旦离开……应该不会有什么好事等着他。
“拜托你啦~”夜昙也不和闻人多争辩什么,直接看向白绥。
“交给我吧~”白绥跃跃欲试,开始以手结印。
一阵白光闪过之后。
铁链“哐当”一下掉在了地上。
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神君着实有点傻了。
他还处于被狐狸精变成狐狸的震惊中。
“乖啊,不准咬我哦~”夜昙蹲下来,为还包在粉色衣服里的狐狸顺毛。
狐狸神君趁机在衣服上划了几道。
今日刚好是帝岚绝来竹屋送补给的日子。
希望他看到了以后赶紧来救他。
“咦?你不跟跟我一起走吗?”夜昙一把将狐狸给抱起来,见身后的白绥并没有要跟上来的意思,夜昙有些奇怪。
他不是一向就喜欢凑热闹吗?
“我最近遇到点麻烦”,狐狸精叹起气来,也是风情万种的,“需要点时间来处理。”
“?还是因为你那个疯狂的追求者吗?”白绥和夜昙闲谈的时候,也讲了不少自己的感情经历,“要不要我来帮你对付她?”
“不必了。”她恐怕还对付不了。
孔雀一族,与他们狐族一般,素来以多情闻名,只是,多情起来多少有点吓人。
光是想想,白绥就已经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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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帝岚绝和紫芜来到竹屋后,果然发现了地上的衣服。
紫芜捡起地上那粉色衣服,差点以为自己的兄长被什么妖物给劫色了。
还好,帝岚绝注意到了衣服上有歪歪扭扭的痕迹。
此时,他二人也追到了缤纷馆。
“欸,好巧呀~”
夜昙抱着狐狸,很热情地和他们寒暄,一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这是……”紫芜从酒桌上的金色花瓶中抽出了根花枝,轻轻捅了下夜昙怀里的白色小动物。
那团成一团的白色球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炸毛了。
紫芜和帝岚绝对视一眼,心中多少是有了一些猜测。
想必,这神秘的劫色者正是嫂嫂。
亏她能使这般变化手段,将兄长从满是机关与法阵的竹屋中劫走。
紫芜再次佩服得五体投地。
“怎么样,这是我新得的宠物”,夜昙歪着头,边说边伸手,一巴掌拍在狐狸屁股上,“可爱吧~”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传遍大厅。
居然还挺有弹性?
夜昙又摸了摸狐狸屁股。
在她怀里的狐狸神君正在纠结。
到底是要用尾巴遮住脑袋呢,还是遮住屁股?
一边的紫芜看得很是眼馋,她向来就对这种毛绒绒的生物毫无抵抗力。
怎么办,她也好想抱抱啊。
可……她没这个胆子。
况且自己现在的身份还是大王,一旦抱了小动物,那她身为大王的威严怎么办?
“怎么,大王也想来摸摸?”夜昙看出了紫芜的蠢蠢欲动。
少典紫芜疯狂点头。
管他呢,她决定先摸了再说!
狐狸神君很是窘迫。
当初他将帝岚绝打回原形,现如今,轮到他自己了。
可是,明明都久远得仿佛是前生之事了,居然还会报应回来。
看来出来混,真是迟早要还的。
被自家娘子摸他是甘愿的,被紫芜摸……这成何体统啊!
偏生现在他法力不够,没有办法变回来。
夜昙感觉到手里的狐狸还在挣扎,又摸了摸毛绒绒的狐狸尾巴以示安抚。
狐狸神君马上安静了。
还别说,不愧是他们家昙儿,竟然能够想到这种方法营救闻人。
神君决定,不去面对眼下的窘境。
反正变回来以后,他不承认就是了。
紫芜的手悄悄地靠近狐狸,却只敢薅它的背。
“也给我抱抱!”看着摸得起劲的紫芜,女装打扮的帝岚绝也跃跃欲试起来。
闻言,夜昙怀里的白狐剧烈扭动起来,以示自己绝对是宁死不从的。
然,反抗无果,一下被帝岚绝提溜了过来。
逃避果然是没有用的。
被施了咒变成狐狸也就算了,还得被调戏……
被自家娘子调戏,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但这并不表示他能同意被帝岚绝他们随意调戏!!!
奈何如今,某种程度上,他也算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自己做不得自己的主。
夜昙之所以故作大方,也是因为她不想让这采花贼和绿光大王怀疑她手里的狐狸正是闻人那个大骚包。
此时,缤纷馆里的其他女子们也围拢过来。大家纷纷伸手抚摸着帝岚绝怀里的白狐。
她们越摸,兴致越高。
这手感,简直爱不释手好嘛。
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神君的内心是无比崩溃的,他感觉狐狸毛都要被薅秃了!
夜昙也只是在一边偷笑,并没有一点要阻止她们的意思。
偶然间,她瞥见了帝岚绝手里的狐狸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要滴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好了好了”,夜昙赶紧从女装的帝岚绝手里抱回白狐。
这会儿她终于想起来自己才是主人了。
“这是我们家的宠物,免费摸的体验时间现在已经结束了,若还有要摸的,一人交金叶子一片,一次时长——一盏茶。”
“我我我!我还要摸!”
“还有我!”
众女显然是摸上瘾了,纷纷掏出金叶子。
她真是无时无刻不忘赚钱!
神君也不知道该欣慰娘子如此持家有道,还是该心疼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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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夜昙照例宿在她于缤纷馆开的雅间——“桃坞”里。
才小一个时辰,光是把闻人狐狸贡献出去给人撸毛,她就赚了不少金叶子。
以后再也不怕没有零花钱了。
夜昙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杯桃花酿。
她抱着狐狸精,摸着光滑水亮又洁白柔软的狐狸毛。
呜呜呜,毛茸茸的狐狸真的好好摸……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钱钱钱……”
夜昙一边喝,一边摸,开始飘了,还唱起来了。
仿佛暴富就在眼前了。
显然,她这是喝醉了。
“酒醒只来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她怀里的狐狸神君也忍不住接口道。
人间美事嘛,谁能不向往。
花酒……
狐狸神君凑过去,舔了舔夜昙嘴角的酒渍。
某种程度上,牡丹花下死,也算得上是人间一大风流事了。
想到这里,神君感觉自己脸上又热起来了。
还好,狐狸应该不会脸红。
“若将花酒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夜昙一边唱,一边揉着突然凑过来的狐狸脑袋。
大有桃坞里论今昔的劲头。
只是,摸着摸着,她就没动静了。
睡着了?
夜昙怀中的狐狸伸出爪子,点了点她的侧脸。
正在此时,恰好一阵白烟升起,笼罩了二人。
到底是为什么法术解除的时候衣服不会一起变回来啊!
该死的白绥!他绝对是故意的吧!
还好不是大庭广众,还好昙儿现在醉了。
不然,就现在这幅样子……他的脸要往哪里搁啊!
神君偷偷摸摸地披了件自家娘子随地乱扔的外衣,鬼鬼祟祟地返回闻人从前的房间。
还特地走的窗户。
毕竟夜昙的衣服,其实能遮住的也很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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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典有琴方才系好腰带,猛见窗外一道虹霓划过。
他来不及整饬衣衫,赶紧打开房门,朝来人行礼。
“母神。”
原是霓虹得了空,下界来看他了。
“有琴……”几日不见,他又换了副样子。
天后此时正好奇地打量着儿子的新扮相,“近来一切可好?”
“……回母神”,虽然近来也发生了很多事,称不上有多顺利,但少典有琴怎么会让她担心,“都挺好的。”
“本宫倒是不知道,我们有琴还喜欢穿粉色”,即使是笑,霓虹也不忘捂着嘴,好维持她身为天后的仪态。
“……母神,我……这都是不得已的……”神君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哭笑不得。
那日他扮作辣目,母神也是这般拉着他,打量外加打趣了许久。
“我这就去换了!”以后他再也不要穿这个颜色了!
都有心理阴影了。
神君原是想换件浅青色的。
但……闻人的衣柜里,低调的衣物么,那也是没有几件的。
且,这青绿的……好像也不能随便穿吧?
他有点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