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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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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吀一开口言语,教顾涯听了后右眉微微上扬。

他略有惊讶的神情,阿吀就知晓他是听出来自己声音了。心里骂他,过去三年眼睛不好使,好歹这耳朵还没聋。

阿吀没再理他,喊了句:“银杏,我饿了!”

喊完就要关了门。

她当着顾涯会从门缝挤进来,结果门口竟然一直就没动静了?

阿吀保证,她一点都没有高兴,她真的无感,她只是有点好奇那厮到底为什么没动静。

想到此,她按耐不住便偷偷将窗户开了个缝隙,想看看顾涯是个什么境况,结果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阿吀当即就嗤笑了一声。

笑得不是顾涯,而是她自己。

觉得自己未免太过自作多情,人家凭什么还得和三年前一样对待自己?

至于他这三年到底在哪在干什么,实际上阿吀早就教人查探过了,江湖上没有他的消息,他只能是在闭关。

且约定期限就是十年,阿吀预料过,最迟四年,他必然会出现,否则根本来不及在期限内查清楚一切。

可她就是不想承认自己猜准,不然如何找茬儿?又怎么对得起她的等待。

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实打实,没人能忽略。

人会变,这也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这一瞬阿吀心里复杂得很,他出现那刻是意料之中,只是这理所当然的归来,太晚了些,晚到她心里已经无所谓地平静,晚到彼此都生疏陌生。

可她又有几分窃喜,喜在银子事儿不用愁,还喜在如今顾涯终于长得比较顺她眼了。

反而是那句依旧的“未过门妻子”,她听着没什么感觉。

这视觉刺激还是要比听觉刺激来得刺激多了。

阿吀不信邪地又弯身去窗户缝隙看了一眼,还是没人。她气性儿上来,躁意一涌,更生委屈,不过她没哭,打算着后面保证不再给顾涯一个好脸儿。

她要是给他好脸色看,她就是狗!

那头顾涯正在掌门华兮处拜见,确定了刚刚的紫衣女子的确是阿吀,也确定了阿吀身子一切都好之后,他才放了心。

“你怎么花了这么久?我以为你同你师父一样,至多一年。”

顾涯抿唇,解释了句:“比不得师父。”

“你回来得也算巧,她练功练得慢,不过再慢,至多一月后若再无精.元入体,她便会走火入魔。”华兮嗑着瓜子,打量了一番顾涯继续道:“倒是你,阴阳和合经没影响?”

总觉得是上不得台面的丢人功夫,顾涯回得简短:“不算有。”

华兮听了笑,吐了瓜子皮,忽调侃了一句:“如何?你这媳妇儿我给你养得不错吧,桑甜还特地给她牵了两头牛回来,喂了牛乳。”

顾涯不接这话,朝着华兮作揖,就出了这处屋子。

华兮笑这小子现在忍功见长,要不是他发红的耳朵,她都瞧不出来他害臊。

他是因这一番才不见身影。

阿吀不晓得这些,是以等门外再响起动静的时候,她嘴巴里东西都没嚼完就小跑到了门边儿,把门后枨闑一挂,不打算教顾涯进来。

银杏见她如此,也懒得劝,趁着阿吀又回去吃东西的功夫,她一个脚快手快就请了顾涯进来。

还手脚更快地出了屋子。

银杏心道也不知道阿吀在矫情些什么。明明她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虽说她如今是貌美了,但身子仍旧无法生育,换做寻常男子,是不可能照顾她的。

如今既有顾涯这样论长相身姿论才情都顶尖儿的人,死心塌地爱慕着她,养着她,就该烧高香了,竟还使小性子。

瞧得教人心烦。

银杏关门关得利索。

阿吀速度没她快,刚一条腿从矮桌上下来,一抬头顾涯已在她眼前了。

三年前他是少年气,如今他已十九,个头窜得猛,让身量高挑了许多。黑衣掺了银丝的窄袖长袍,被宽肩窄腰穿得外套了同色夹袄都不显臃肿,仍是高马尾,这次束了银冠。

黑中带银打扮,硬生生将他身上三分冷峻衬成了七分。

阿吀不知晓是不是顾涯闭关三年的缘故,除却他白了很多以外,他瞳孔颜色似深了些,五官还是那些五官,可感觉完全不一样了,隐隐透着股孤高欲感。

还多了份男子气概。

对视片刻,她下意识脚一缩,不再去看他,打算将冷漠坚持到底。

她一点不稀罕。

殊不知她自己也是将少女时期的黄,枯,瘦去了个干净。本就肤白,如今更如瓷玉细腻。身段被养得凹凸有致,举手投足间拿腔拿调,尽显小女子意态,连着她那双大眼睛,比之以往都多了几分生机,显了妩媚。

她的面容五官,教人完全没办法将她和三年前那个瘦弱乞儿重叠到一起。

怎么就能长得这么美了?

美得都有些教顾涯恍惚眼前人到底还是不是当时人。

她竟也不发脾气?

连刁钻都无?

无人言语。

一时屋子里只剩下阿吀咀嚼声音。

顾涯眼神扫过她双唇,发现她唇色更红,也更饱满。

阿吀吃饱,本想喊银杏来收拾,可顾涯在旁边她就觉着顾涯但凡对她有几分歉意,都会动手收拾了。

就没管残羹剩饭,拿了没看完的志怪小说继续看了起来。

阿吀头也不抬,做了个起开手势:“你挡着烛火了。”

顾涯抬手挠了挠眉心,这才放下银光剑坐到了软塌另一侧。至于矮桌上那些吃食,他全给收了尾。

他没打算收拾碗筷,直接将整个矮桌端到了外屋,才又坐到了阿吀对面,开了口问:“今儿可练功了吗?”

“练了。”

“嗯。”顾涯点点头:“那你早些歇息,我有些疲乏,先去睡了。”

阿吀等他走了,才偷偷抬了头,她探头探脑地往外屋看,有些不敢信这人就又走了?难道不应该多说点?难道不应该蹭也该蹭着跟自己同床?

他在赤霞山庄往自己房里钻的那劲头呢?

阿吀觉得顾涯肯定是在拿捏她,觉得自己还和之前一样会黏着他。嘴里切了一声,继续看她手里话本儿。

等到亥时,她皱着眉把书扔到了一边儿,根本看不下去。

她是越憋越气,想不通顾涯为什么能那么气定神闲,他怎么能一点情绪起伏都没有?

那回来说什么未过门妻子的狗屁话。

不如直接说分手,往后他报他的仇,她帮她的忙,路上谁也别耽误谁桃花,办完就一拍两散。

阿吀把书一丢,这回穿了鞋袜,拢了披风,是真的出了屋子门。

夜里有雪无风,一片片雪花直直飘落。

而在房门前面不远处,顾涯正湿着头发朝这边走来。

“你去哪了?”阿吀语气不善。

顾涯回得浅淡:“去温泉泡了泡。”

蛊山有温泉,还不止一个,她住的这处屋子就紧挨着一处,阿吀怒道:“你还有心思泡温泉?泡这么久怎么泡不晕你!”

顾涯脸上这会儿脸上才有了笑意。

“你笑什么?你在挑衅我吗?”阿吀噌噌两步上前,就拿脚踹他:“我告诉你这回我和你分手分定了,你个渣男,对我冷暴力,陪伴也不给我,爱也不给我,银子也不给我,我要你何用!”

顾涯对脚上她的挠痒痒不甚在意,稍稍低头凑首到她面前,抬手将她披风兜帽给戴上,才道:“刚你装什么深沉?憋坏了吧?”

“你侮辱我!”阿吀恼羞成怒推了他一下:“顾涯!我要和你分手!”

顾涯抿唇低笑不止。

阿吀被顾涯笑得心里火气更大,蹲下来抓了雪就往嘴里塞想下下火,吃了一口雪后搓了一把就朝着顾涯扔了过去。

顾涯倒是没敢躲,不过也没再惯着阿吀,上前就把人扛到了肩膀上往屋里走:“分手是不可能了,你收敛些,山里这么多人,你这一喊全听见你要和我分手了。”

“我这三年过得煎熬,不想一出来见到你,先听了就是分手的话。”

阿吀气狠了一口咬到了顾涯肩膀上,邦硬,咬也咬不动,愣是给她气哭。

等顾涯把人放在软塌上时,不过片刻功夫,阿吀已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脚倒也不闲着,抬脚就要往顾涯心窝揣。

顾涯握住她脚腕,顺手将她鞋子去了,她的一只脚就在他手中。他没起身,半蹲在软塌边,将阿吀另一只鞋子也给去了。

“你少碰我我告诉你,休想一上来就亲近我。”

顾涯不回。

阿吀又拿脚踹他:“你说,你教我练得那秘籍,到底是什么功夫?肯定有猫腻,是不是什么双修术房中术的东西?”

顾涯怔了一息抬头,顺手捏了捏她脚背:“你如何猜到的?”

阿吀哼了一声,别过了脑袋不再去看他,再言语就刻薄了:“我和青羽有通书信,有什么难猜?不过你能不能别恶心我?这种事情你不直接和我说反而是瞒着我?既是续我命我自然会练,你瞒着我意义就不一样了。”

“你不会觉着你不喜欢我,只是可怜我,然后你堂堂天下第一的弟子还愿意和我修炼这种功夫只为了救我,觉得自己特伟大是吧!”阿吀越说越顺:“我告诉你,我要是不遇上你,我压根儿就用不着这些,我不稀罕。”

“既是房中术,我找其他人,我才不要你这样的一消失就消失三年的人,换个我打得过的我早把他捅死了。”

顾涯虽是早有准备,但还是被阿吀给气着了。他如今比少年时候气势强了许多,突一下站起,阿吀隐在他身形阴影里,嘴里嘟嘟囔囔渐渐就没了声音。

“你再说一遍你刚说过的话。”

阿吀避开他眼神,逞强道:“凭什么你教我说我就说,你当我阿猫阿狗啊?你骗人你还有理了不成?装什么。”

顾涯抬手捏了她下颌,逼着她看自己,神色冷然:“你小作小闹便也罢了,可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的道理,你应该明白。”

阿吀还没被人这么凶过,尤其是没被顾涯这么凶过,她眼泪立刻就又跟脱了线的珍珠一滴一滴往顾涯虎口处落。

他低头,右手拇指擦过阿吀滑落至嘴角的泪,见她白皙面容已因哭泣让其眼眶与双颊都泛了红,显了柔弱楚楚。

偏偏又很想让人欺负。

他视线不自觉扫过她嫣红嘴唇。

停顿几息里,耳边是她泪声不止。

可他眼帘一垂,还是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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