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保持在最低限度。
鉴于他们出色的能力,犯下致命错误的可能性很小,但随着BOW的增加,他们被它们击败的风险逐渐上升。
而他们此刻面对的敌人数不胜数,只要走错一步就可能意味着死亡。在地板上的一堆尸体中,有一个还活着的猎人。它的脸已经被撕成碎片,但这并没有阻止它站到吉尔身后,吉尔不知何故感觉到了动静,但已经太晚了。
“吉尔…!”她大意了,这让她的血液倒流了起来,一切都是阻塞的,再快的反应速度也只能让玩家目睹着吉尔是想怎么受伤的。
当吉尔转身的那一刻,锋利的爪子从她的胸部撕扯到臀部。伤口不够深,无法对内脏造成任何伤害,但仍然造成了巨大的伤口。吉尔被扔来扔去,撞在地板上,她的手按在肚子上,试图再次站起来。克里斯用□□子弹轰下了猎人的头,然后急忙走向他的伙伴们。
幸运的是,他们的敌人现在已经撤退了,所以玩家有时间拿出急救箱来帮助吉尔。用胶水粘住她的伤口,涂上抗生素软膏,然后用医用胶带覆盖伤口,以防更多的失血。
“你还好吗?” 克里斯问道,吉尔自然看起来是不太好的,而同样的玩家也看着不好——他能理解这份心情,大家都宁愿这个伤出现在自己的身上而非队友的身上,这下可能吉尔的脸色看着还比他们更好些了。
但吉尔只是勇敢地笑着说:“你们还记得我刚才跟你们说的吗?”
“你童年的那个故事?”玩家仍然没有开口,克里斯觉得有必要多跟她聊聊,如果你知道这个哑巴会闷声干出什么大事,你也会为此担忧的。
“没错,那时有个叫莫里的男孩。他去了我的学校。他每天都穿着同样的衣服,带着同样的悲伤的脸庞。他闻起来像干树叶,时不时带着严重的瘀伤和伤来到学校。无论如何,他的胳膊或腿不止一次骨折。我从来没有和他说话,但有一天我在大橡树下的那片田野上遇到了他。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是春天里那些阳光明媚的日子之一,一个不可能发生任何坏事的日子。”
不可能发生任何坏事的日子…玩家在心里重复了这一句,阳光明媚的一天。
“他比我先来到橡树旁,当他注意到我时,他就跑开了。但后来他转过身来,我第一次看到他露出了笑容。他的嘴唇裂开了,即使是像我这样的蠢女孩也能看出有人揍了他一顿。我问他是否还好,他又笑了。然后他向我展示他的手,他的手掌上有碎玻璃碎片。他告诉我,那些是被带到河里的玻璃碎片,水把它们弄平了。他说他时不时地去河边捡那些碎片,然后像宝藏一样把它们埋在橡树下。他给了我一些他的碎片,我挑选了一块粉红色的留着,其余的我和他的一起埋在橡树下。”
“就像一只愚蠢的狗。”他们也是如此,一群愚蠢的狗。
“是啊,就像一只愚蠢的狗。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我说话。第二年他去世了。我们的老师和家长对整件事保持沉默,但我和所有其他孩子都知道是他爸爸把他打死了。警察来了,大家都大惊小怪。我住在一个小镇上,你不能在一个小镇上保守这种事情的秘密。”
“悲伤的故事。”克里斯只能如此感慨,任何人都无法改变那些已发生的事情,只能继续向前,负重不断向前。
“是的,悲伤的故事。在那之后,我的童年就结束了,我意识到这个世界充满了暴力,死亡是一切的终点。”
“不,那不会是终点,你也不会以这种形式经过那里的。”
哪怕处在已经相对温暖的室内,玩家的身上仍旧是冷冰冰的,吉尔能感受到凉意是怎么被自己血液给温暖起来的,她的黑眼睛此刻看起来湿润而又亮晶晶的,声音分不清是因为寒冷而有的鼻音还是他们都想到的那样。
“好啦,我很感激我还活着。”吉尔坐起来,努力用手摸了摸玩家低着的脑袋,片刻后在克里斯和玩家的搀扶下又站了起来。
“你看起来脸色苍白。”克里斯脸上露出担忧的表情,“你确定,你没事吧?”
“我很好,只是有点累,但它会过去的。”吉尔对着克里斯在玩家看不到底地方做口型:不行也得行,我可不能看她在我坟前掉眼泪。
吉尔脸色苍白,但昂首挺胸,沿着他们的路继续前进,在克里斯的印象里她一辈子都在做这件事。
现在他们进入了一个带有圆顶天花板的大房间,在这里看不到一根支撑柱子,他们站在一个巨大的一片荒凉的空洞里。
“你觉得这会这是什么?”克里斯问道。
“可能是某种BOW的试验场,”吉尔猜测道,“为了测试它们的战斗能力。”
似乎是为了表现的让其他人不要担心她的情况,玩家闷闷地说出了一个建筑:“竞技场。”
“正是!”一个男声突然响起,声音来自于天花板上的扬声器,“欢迎光临!我这里很少会有访客光临。”
听上去是弗拉基米尔的声音,但玩家不能完全肯定,这个声音在房间里响亮地回荡。他们三个举起武器,环顾房间,防备着随时可能会出现的机关。
“没有理由担心。毕竟至少你们是战友。”
“你是谁?”克里斯问道,然而男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只是继续他的演讲。
“同志们,如果你的生活习惯了战斗,当与那些生命即将结束的人战斗时,你可能就知道那是一个人感觉最有活力的。生命的意义在于你打的仗,我们感受到的痛苦……当我们发现自己离死亡更近时的伤害,这是我们一生中可以体验到的最大快乐。要享受生命的力量,你就必须熄灭它并将其投入火焰中。我认为是时候开始了,请允许我介绍Umbrella Corporation的最新产品:T.A.L.O.S.!”
警笛声响起,电脑声音宣布:“注意!T-A.L.O.S. 现在将被激活。注意!”
他们上方的圆顶屋顶上出现了一个洞,有什么东西从缝隙里掉进了房间。
“什么......BOW?”吉尔如临大敌,当巨人落地时,他们脚下的大地都在震动。
它身体的最大部分被一个巨大的金属罐覆盖,它的手臂看上去是如此强大,身上还系着盔甲,甚至它的面罩也是用金属制成的。这个看起来几乎像机器人的生物,肩上扛着一个巨大的火箭发射器,有了这个,它可以同时发射四枚导弹。T.A.L.O.S. 用它有力的手抵住墙壁,用它那让人会联想到尖锐的木桩的爪子挖进墙壁,由钢板覆层组成的墙壁像奶酪一样碎裂。
“这是......T.A.L.O.S.!”仿佛一直在等待弗拉基米尔说出的这个关键词,怪物突然发射了它的火箭发射器。
这台致命的机器喷出白烟,导弹直接朝着三人飞去。吉尔,玩家和克里斯各向一边,吉尔和玩家在右边,克里斯在左边,爆炸的冲击波将他们三人举起,吉尔肩膀撞上地面,虽然有玩家作为肉垫子缓冲,但她们仍然像一个球滚着。在她们站起来之前,另一枚火箭就发射了。
玩家的心从吉尔受伤开始便一直紧紧绷着,她顾不上身上一定会有的疼痛和自己可能会骨折的地方,冲击波让她身体发痛,还是又一次撞在了墙上——上一次被这么搞的时候肋骨断了几根。
玩家捂住自己的肋骨处,努力撑着自己起来,期间不忘对着广播直接用俄语开骂,这绝对是她说过最流利的一次:“Яполагаюсьнавас, чтобы заболеть, вашасемьяобращаетсяс товарищами, чтобы выпуститьновуюразновидностьмутантов?!”(我靠你有病吧,你家对待同志放新品种变异体?!)
险些失去重要之人的心慌让她暂时性抛开了一切,虽然不能给对方来一枪,但耍耍嘴皮子出口恶气还是可以的。
枪声响起,是克里斯,他拿着机枪,把T.A.L.O.S.置于火力之下,让怪物把注意力转向他。
吉尔掏出了一颗手榴弹,在克里斯确保T.A.L.O.S.没有空闲的时候她尽可能爬到靠近它的地方,然后扔出了手榴弹。
她把□□设置得尽可能短,炸弹就在怪物的头顶上爆炸了。当吉尔感受到爆炸带来的压力波时,她已经用机枪开火了。
与此同时,克里斯和玩家向 T.A.L.O.S.各扔了另一枚手榴弹,手榴弹在它的脚上引爆,它的胸甲被炸掉了,他们趁机向它没有保护的一侧开了几枪。但T.A.L.O.S.绝不准备成为对手的靶子,它冲向克里斯,有力的右臂像巨大的连枷一样挥向这位前精英警官。
克里斯设法把自己扔到一边,以微弱的空隙躲过了这一击。在他刚才站着的地方,地面上已经形成了裂缝。在那一瞬间,玩家落到它的面前,对着巨人裸露的胸膛用防爆枪发射了一连串的子弹。
T.A.L.O.S.像野兽一样咆哮着,挥舞着它有力的手臂,但玩家的反应速度很快(或者说她的反应速度一直很快),可以说每次都是擦着过去的,这显而易见的是个高风险的任务。
“离她远点!”克里斯抓住了玩家有意引导它露出的破绽,子弹击中了火箭发射器,巨大的爆炸在房间里炸开来。
红色的火焰和金属碎片向四面八方飞过房间,升起的白烟遮住了视线,吉尔喊着克里斯和玩家,克里斯回应了她。而在玩家想要出声回应之际,一股失重感侵袭了她,接着脱口的不是什么事都没有的回答,而是有些变调的喊声——地板上有机关,她掉了下去。
离她更近的吉尔匆匆推开刚刚救了她一命的T.A.L.O.S胸甲——那上面有密密麻麻的碎甲,烟雾尚未散去,她只得边喊边移动着。
克里斯被扔到了房间的另一边,火箭发射器的碎片钻进了他的左肩。奇怪的是,他没有感到疼痛,他努力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T.A.L.O.S.还活着,但它已经完全失去了盔甲。然而,它深灰色的皮肤却拥有金属光泽,它仍然是一个机械怪物,而此刻他们的同伴还掉进了机关当中。
“我没事!”玩家的声音从下面传出来,听上去她很努力地在喊了,但这个空洞恐怕不浅,她上不来,“你们先离开!之后再来管我,我这里没有问题!”
地板逐渐恢复成了原样子,克里斯和吉尔不得已只能先集中精神对付起那个大家伙,随着爆炸的轰鸣声,这个生物倒在了地上。两人继续向生物的头部和背部开火,T.A.L.O.S. 没有反应。
“难以置信,保护伞是怎么造出这个东西的!”每一次呼吸,克里斯都能感觉到肩膀上的金属碎片,他估计出去之后再遇见玩家要被她说了,或者就那样被盯到心慌。
“是的,我认为它可以与坦克的战斗力相媲美了。”吉尔完全同意克里斯的想法,“我甚至会说它不止一辆主战坦克。”
阿尔伯特准备好了武器,进入到了建筑群的最深处,他在那里等待着他的宿敌。这个房间是巨大的研究实验室的中心,里面有控制整个建筑群的指挥系统。
房间有体育馆那么大,一个巨大的圆顶天花板几乎不引人注意,因为光线没有伸到那么远。
在一个角落里,在一大排监视器中,是弗拉基米尔,他说话时没有看阿尔伯特一眼:“代号为T.A.L.O.S.的它继承了暴君的所有战斗力和破坏力,但又完全被红皇后控制。它是完美的战斗机器。”
监视器显示着T.A.L.O.S. 向克里斯,玩家和吉尔发射□□。
“克里斯做得很好,他没有让我失望。”听到玩家骂弗拉基米尔的话让阿尔伯特似乎心情愉悦了不少,“她概括的一向很准确,你确实有病。”
弗拉基米尔惊讶地转过身来,“他们是你的人吗?”
“以前是。”
“那么你对伊凡和他的同伴们有什么看法?”
“一个无聊的玩具。”
“我明白了,但你怎么说这件事呢?”谢尔盖把手放在控制面板上。“克里斯·雷德菲尔德,STARS 的前成员,老宅的事件......”
一个电脑化的声音正在读出克里斯的个人资料,阿尔伯特认出了那个声音:“这个系统是由像红皇后这样的计算机控制的?”
“它不仅仅是一台计算机,”弗拉基米尔否定了他,“我已经将整个数据存储和其他所有东西都运输到这里。在浣熊市倒塌之前,我就从那座城市中提取了所有东西,Umbrella Corporation的光荣历史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