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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57章 绿蓝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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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父给沈律柯安排了单人VIP病房,还在门口留了个两个挺壮实的助理,早晚班交替,特别交代不许李澜清探望,本来沈父是想干脆出国算了,这样两人就铁定没机会纠缠了,可沈母不愿意这么折腾儿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最终只能不了了之。

白天的时候沈父会不时过来看,而沈母则是从早到晚的陪着,刚开始的时候,李澜清只敢晚上偷偷过来看一眼,其中一个助理挺心软,睁只眼闭只眼,允许李澜清进去陪上一半个小时,后来沈母不知怎么知道了,也就默许了,有时候李澜清白天在外面转悠的时候,沈母也会招招手让李澜清进来。

沈律柯好多天了一直没有醒。

那天,李澜清下楼去医院吃午饭,刚下楼就见玻璃门外赵欣气势汹汹的走过来了,李澜清慌张的左右看了看,跑过去躲在了一个垃圾桶后面。

这像是一种条件反射,来自于他这段时间的经历,不要被某些人看见,被看见了就会挨打,不要被某些人抓到,被抓住了就会被重新送到矫正中心。

赵欣刚进门就扯着嗓门大喊李澜清:“李澜清,你别躲在里面不出来,我知道你在这儿,你有本事和男人搞pg,怎么没本事出来见我啊,出来,给我滚出来……”

实际上赵欣是刚刚得知咨询中心的事,她这些天都泡在赌场里,钱花完了又欠了很多债,赌场老板不愿意再借钱给她了她才从里面出来,这才想起还在咨询中心的李澜清。

楼下的人纷纷扭头看过去,二楼以及住院部外面的人远远一听有热闹,都马不停蹄的往一楼里赶,还有人已经架起手机开始录像。

李澜清捂住了耳朵,他把身体往后挪了挪,想着只要藏到赵欣走了就好了。

结果一个正打视频,光顾着举着手机找角度实时给老伴传递八卦的阿姨往后退着,没注意到边碰倒了垃圾桶,连带着后面的李澜清也遭了殃,他被撒了满身的垃圾,豆浆冷粥和各种垃圾包装袋混在一起散发着奇怪的味道,李澜清狼狈不堪的爬起来,他顾不上什么,就要往楼上跑。

“李澜清,你他妈给我站住。”

李澜清疯了一样往上跑,以至于跑的太急,脚下被楼梯一绊,他就重重地磕在楼梯上,额角红肿了一片。

赵欣过去把李澜清薅起来:“你跑什么,我是你妈,你连你妈都不管了,啊,你个畜生……”

周围的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他们目光如炬的看着,李澜清捂着剧痛的额头死命挣扎着,他像是声嘶力竭的喊,可发出的声音又很小,听着都有些绝望了:“不是,她不是我妈,我不要你这样的妈妈……”

众人议论纷纷:“天啊,连妈都不认了。”

“咋了咋了,哎你知道是咋回事不?”

“不知道,我看这就是什么锅配什么盖,那女人什么素质,我要是她儿子我也不认他。”

“哎,那个病房的谁认识,出来说说……”

一个护士看不下去,站了出来,指着李澜清:“我知道他,他就是这段时间里那个光明教育咨询中心里被救出来的,肯定是他妈把他送进去的。”

“哎哟,那也不至于吧,再怎么他妈也是为了他好啊?”

“呵呵,阿姨,那里面有小黑屋电击龙鞭豪华大套餐,要不您自己进去试试。”

“要我说,闹小脾气闹一会儿行了,连妈都不认了也太过分了。”

“就是,养这么大说不认就不认,再说谁知道那咨询中心里面是那个样子哦,家长又不知道里面打人,我可听说里面一月一万多呢!你说这家长辛辛苦苦挣得钱,唉。”

赵欣凄厉的哭嚎着:“我难道不是为他好吗?他出去当基佬,为了钱给男人买屁股,当二椅子,当男妓,你们以为他真是什么好东西,我是为了他好啊。”

“哎,也是孩子不争气,父母哪里会害孩子啊!”

“天哪,这看着老实,怎么干这种事。”

赵欣还在嚎,扯着李澜清不让走:“我也是没办法啊,我能怎么办,这孩子去干那种事,我只希望他堂堂正正做人啊……”

李澜清忽地不挣扎了,他叹了口气平静道:“别闹了妈,走吧,我跟你走。”

两人一前一后出去了,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了。

李澜清边走边掉眼泪,因为这世上如果还有人愿意在刚才那种情形下救他,把他从如此痛苦的境地里拉出来,那个人一定是沈律柯,可现在,沈律柯却生死未卜,昏迷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

李澜清带着赵欣上了公交车,然后乘着赵欣没注意在一个繁华的商场处下了车,三两步快速挤进了人群里,隔着老远,他都能听见赵欣骂骂咧咧的声音,李澜清没再管,他又回了医院,然后去了沈律柯的病房。

沈母正给沈律柯按摩手臂,看他进来张口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便出去了。

李澜清脱了脏兮兮的外套和鞋子,他爬上了沈律柯的病床,把自己蜷成一小块藏进了老师怀里。

到了下午的时候,李澜清又听见了赵欣在外面吵吵嚷嚷,就在病房外面,离得很近,李澜清更往老师怀里缩了缩,又捂上了耳朵,顿了一会儿,他又捂住了老师的耳朵。

沈父留下的助理在外面挡着,赵欣没能进来。

已经到凌晨两点多了,医院里很安静,偶尔有人推开门去上厕所的声音。

李澜清躺在病床上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坐在病床边给沈律柯削苹果,苹果皮一转又一转的掉下来,等削好后,他把苹果往沈律柯嘴旁递了递,说了句“老师,醒醒,吃个苹果再睡吧!”

然后沈律柯就真的睁开了眼,看向他,露出了记忆里温和儒雅的笑容,朗声喊他:“澜清……”

李澜清一下醒过来,他摆摆头来驱赶刚睡醒的朦胧眩晕感,然后转头去看沈律柯,当然,沈律柯还是沉睡着。

反正也睡不着了,李澜清起身走到沈律柯病床旁边,伸出食指描摹着老师的脸,眉毛,眼睛,鼻梁……一遍遍的,仿佛要刻在心里一样。

他想起刚才的梦,便从旁边的果篮里挑了一个最大最红的苹果,拿着水果刀盛着垃圾桶一点点的往下削。

李澜清正专注的削苹果,忽然一只手搭在他的的胳膊上,那手绵软无力,只稍碰了一下就又滑了下去。李澜清倏地抬起头,果然是沈律柯醒了,也不知醒了多久,就一直盯着李澜清看。

李澜清脑子一片空白,苹果也不削了,整个人呆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愣了几秒,李澜清这才反应过来,他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跳起来,苹果落下去滚了几圈跑远了,他语无伦次道:“老师你醒了啊?你你……我……我给你叫医生去。”

李澜清一边往病房外跑,又不舍的回头看沈律柯,结果,咚的一声,头就撞在了墙拐角处,李澜清捂着头,却还是傻乎乎的咧着嘴笑,打开反锁的门就啪嗒啪嗒的跑走了。

沈律柯虚弱地笑了笑,试着动了动身体,但还是使不上劲。

这时候,门开了,沈律柯以为是李澜清回来了,正疑惑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就见赵欣推门进来。

赵欣疯疯癫癫的笑了笑:“你说,当同性恋是不是会有报应啊,我老公就是,那时候没钱停了药,他疼的满床打滚,最后是活活疼死的。”

沈律柯偏过头去不看他,赵欣慢里斯条的走过来,忽然,她扯着沈律柯的手把他从病床上生拉硬拽下来。

“我绝对不要我的小清和你一样,我是为他好你知不知道,我是为了不让他遭报应,不要像他爸爸那样,他明明都已经好了,我那次去咨询中心看他的时候他都已经快好了,只要再一点点,在过一个疗程他就能完全好了,他就不会像他爸爸那样遭报应了你知不知道,是你,是你毁了这一切,是你把一切都毁了,我的乖儿子明明都要回来了,你在借我点钱好不好,你也不想小清死吧,我再给他找个矫正机构,我一定会帮他把这毛病改过来……”

沈律柯粗重的喘了口气,他活动了下手脚,猛的大喊了句“我杀了你”,便用尽全力跳起来反掐住赵欣的脖子,赵欣一个没防备就被扑倒了,但是沈律柯现在太虚弱,手还没收紧发力,就被赵欣掀翻了。

赵欣爬起来,对沈律柯啐了一口,用脚狠踢沈律柯的肚子,那里本来就有伤,赵欣没踢几脚,沈律柯就撕心裂肺的咳起来,血水从嘴里涌出来,身体上没愈合的伤口也撕裂开来,汩汩流出血来,染红了纱布。

李澜清跑的飞快,他的心简直要跳出来,告诉医生沈律柯醒了,也顾不上等医生一起来,就又飞奔回病房,可刚进推开门,就看到令他心惊肉跳的一幕……

再后来,李澜清的大脑像是死机了,他不记得当时怎么想的,也可能什么都没想,就是遵循本能走过去。

李澜清那晚做了梦,梦里他在削苹果,削完苹果老师就醒了,于是李澜清醒来后也开始削苹果,可苹果还没削完,老师居然真的醒过来,李澜清一激动,苹果掉在地上骨碌碌滚走了,可水果刀却没掉下去,他就这么提着水果刀去找医生,又提着刀回了病房。

等他有了意识,赵欣已经浑身瘫软的倒了下去,她的手紧紧抓着李澜清的衣服,是不敢置信,是不甘心,是痛恨,也夹杂了一丝理所当然的解脱。

李澜清几秒后彻底反应过来了,他疯癫癫的大笑了几声,又拔出水果刀,再次插了进去,然后泄愤似的左右拉扯。

李澜清想起了温暖的父亲,想起了从小到大那些讨厌他的同学,想起别人鄙夷的目光,想起他没日没夜的读书,想起永远也不敢停歇的打工,还有那种如蛆附骨的恐惧,恐惧没钱上不了学,没钱吃不了饭,恐惧永远要过这样的生活。

而这一切,都由沈律柯而终结,老师说,不会再让他饿了。

李澜清又笑又哭,嘴里无意识的念叨着去死去死,他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冲刷着溅到脸上的血,好似血泪一样。

随后赶到的医生被这幅场景吓到了,软着腿瘫坐在地上,去上卫生间的助理跑进来去查看沈律柯的伤势,随后站起身报了警。

赵欣的肚子已经血肉模糊,肠子和内脏器官一齐破破烂烂的流出来,她的五官因为剧痛而扭曲着,眼球几乎要爆出来。

李澜清这才停下来,看向沈律柯,两人对视着,一瞬间都有些绝望了。

李澜清忽然扑了过去,他们短暂的有了一个吻,很短,一触即分,然后剩下的时间他们都紧紧抱在一起。

这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李澜清被警察带走时沈律柯已经昏了过去,谁也没有料想到这个变故,沈父紧急召集了专家团为沈律柯做了手术。

但这次外部伤口严重撕裂,而且第一次手术时对于内脏破裂本来就只是简单缝合处理,这次沈律柯腹部又受到猛烈踢打,情况非常危险,手术一直从早上六点做到下午两点多才结束,不过好消息是手术还算成功,沈律柯脱离了危险,虽然又陷入了无休止的昏迷当中,但是总算又一次从鬼门关被拉回来了。

赵欣身中数刀,死状凄惨,李澜清也对于自己弑母的罪行供认不讳,起初李澜清因故意杀人罪被判死刑。

但又因其认错态度良好,楚臻找了最好的律师打点周旋,再加上前段时间矫正机构的事,后改判李澜清十五年有期徒刑。

当法槌敲定的那一刻,李澜清坐在被告席里,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他在想,十五年后等他出来,不知还有没有可能再见到沈律柯。

一个多月后,沈律柯醒了过来,他睁开眼,那一刹那,沈律柯的心灵动的跳跃了一下,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觉得心口空荡荡的让人发虚。

沈母喜极而泣,殷切的拉着沈律柯的手问到:“律柯,你还好吗?有没有感觉哪里痛?”

沈律柯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他过了一会儿才缓慢问到:“请问,您是?”

病房外面,医生和沈父说道:“应该是器质性原因,病人是失忆了,是短暂性还是永久性现在还说不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只是千万别在让病人受刺激了,也别强迫他去想过去的事,总之就是顺其自然吧!如果只是暂时性的,让他多接触过往的事,慢慢也就恢复了。”

监狱一个月探监一次,沈然坐在防爆玻璃外看着李澜清,他的头发被剃地很短,本来就瘦的干巴巴的身体,现在更是像骷髅上面绷了一层皮肤,显现出病态的贫瘠,眼神如一潭死水般寂静着。

电话拿起来,起初两人都没说话,直到李澜清很轻很轻的问了句:“他还好吗?”

沈然转过头去,闭了眼压了下眼泪,开口道:“还好,手术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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